宋参谋大步走进食堂,看见成友容在窗口打饭,他走过去随口问:“姓景那小子呢?没跟你一块?”
友容头摇得像是碧浪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哪能天天在一块!”这话一出,加上动作,颇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小学就教过嘛,双重否定表示肯定!
宋参谋失笑:“就你俩,整天穿连体裤一样,还说得那么真,少唬我!”拿了餐盘后,对着友容接着道,“本想带他来食堂吃饭的,不知道这小子跑哪去了,你记得给他带饭,吃了让他赶紧回来。”
友容扶额:“宋参谋你棋瘾又犯了!”然后别扭地开口,“你自己给他带,我不知道他在哪。”
宋参谋对这对小年轻来了兴趣:“吵架了?”
友容都要哭了:“我真的不知道,下课后就没有看见他,不是回宿舍了吗?”
宋参谋有些惊奇:“我才从他宿舍过来。”
“我管他去哪里了!”友容嘟着嘴,没有说话,端着餐盘走了。
现在是快要到食堂关门的时间,这个时间吃饭的兵不多,但不多的几个兵瞧见宋参谋和成友容这么“亲昵”地说话,顿时都无语了!
果然还是女兵吃香,宋参谋什么时候这么“和颜悦色”地跟他们这帮男生这么说过话。
简直是不公平!
友容扒着饭,吃着吃着,突然脑袋中有一道闪电闪过,但是这道闪电从左脑飞到右脑,然后迅速地消失不见。
吃完后,直接回了宿舍,准备换身衣裳下去做训练。
难得的是,宿舍暗黑的一片,没有人,友容挺惊奇,平时这个时间云朵都在的,她喜欢吃完饭后回宿舍对着镜子摆弄一会脸和身材,一个小时后才会下去训练。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养生!健康!
从入学以来,除非紧急集合,雷打不动。
门“吱呀”一声响,云朵从外面走了进来。
友容随口问:“你去哪里了?吃饭了吗?”
云朵眸光躲闪有些不自然,她错开友容,去洗手间。
那种不安的感觉在看见云朵的神情后一下又涌了上来,闪电在脑中一下劈开。
她记得下午的时候,云朵问她,景伊是不是怕黑。
而刚刚宋参谋说他没有看见景伊。
学校就那么大,不在食堂,不在宿舍,不在训练场,他还能去哪里,景伊从来不是那种多动的人,他很懒,总是没有骨头似的倒在沙发上。
友容走到厕所门口,急忙问:“你把景伊怎么了?”
里面没有人说话。
几年同学,友容还不了解云朵吗?平日提到这个名字跟吃了枪药一样,今天却难得的沉默了。
友容又问:“他在哪里?”
里面还是没有人说话。
友容着急了,拍着门:“云朵你说话,他在哪里?”
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友容算是明白了云朵的态度,这是打算不说。
她急忙走出宿舍。
外面已经黑透了,操场的灯光亮了起来。
友容先是去了他的宿舍,景伊是给了她钥匙的,宿舍里空荡荡的,拢共只有两间房,扫一眼便知道里面没有人。
友容又去了宋参谋的宿舍,宋参谋听见有人敲门以为是景伊来了,打开门口,见到是友容。
“你不去训练来这里做什么?”
友容扫了一眼,里面也没有人。
她很冷静,只是脚步有些慌乱,她跑到操场时,感觉天空都是转的,一时方寸大乱。
要不,她再去逼问云朵?
正在训练的一个战友对着旁边的周楚道:“楚楚啊,成友容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她在做什么。”
周楚正在练习单杠,没有理会旁边战友说的话。
但目光不自觉地瞥向那抹身影。
这边友容不敢耽搁这个时间,又跑去了下午上课的教室,它不像普通大学的教学楼,有人上自习,军校的教学楼晚上一般没有课业没有人,整栋教学楼,沉寂、黑暗,安静得可怕。
像是黑夜中蛰伏的一头怪兽。
周楚见成友容去教学楼,还慌慌张张的样子,怕她有重要的事情,叹息一声抬步跟上,其他的几个战友也一起跟着。
这边友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跟着了,她爬到下午上课的楼层,先看了英语课的教室,教室里面虽然没有灯,但是外面的路灯通过明亮的窗户照进来,能看见里面的情况,没有人。
友容又推开旁边的教室,还是没有人,一会的功夫,友容把这层楼所有的教室都看遍了。
这栋楼不高,但也有好几层,友容若是一个个排查需要耗费一个多小时,友容不敢耽搁。
打算叫上班上的战友一起找。
她急忙跑下去,走到楼梯间,友容突然想起了厕所,她想先去看看吧,于是噔噔地跑上去……
周楚和几个战友就看见成友容把一间间教室推开,一会跑上去一会跑下来,一会又跑上去,不知疲倦。
周楚心里也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跟着友容走到厕所,到的时候就看见成友容在推男厕所的门,一间间地推,似乎在找人。
周楚纳闷地问:“成友容你在做什么呢!”
友容本来就很专注,被突然跳出来的男声吓了一跳,以为闹鬼。
回神后,才看见这发声音的人不是景伊而是周楚,她看着周楚,大大的眼里带着水汽,友容看见他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周楚,我找不到景伊了。”
周楚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