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成友好咂舌:“这又不是婚宴,整这么花哨做什么?!第一次见一个男孩子的宴会装扮成这样的。”
唐艺忍不住暗中捏了下自己这个口无遮拦的女儿,转头对着一个趣味相投的太太先是呵呵假笑了两声,然后两人说起话来。
友容蹙眉:“这不像是景伊的风格,估计是布置的人没有弄清楚。”
成远忙笑着和一旁的人寒暄,友容偏头看了一眼,这人笑呵呵的,看着像是不修边幅的中年油腻大叔,实际上这人是某个新型科技公司的老总,现在还刚刚进入这个圈子,不出彩,但友容知道,这个人不出五年就会大火,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富豪。
爸爸跟他多结交有好处。
舞台一旁是著名的小提琴家正在演奏乐曲,整个宴会虽然热闹却不显嘈杂。
成友好和成友奕已经落座了,姐弟两很无聊,友奕捧着游戏机在打游戏,一旁的友好也很无聊在观战,观着观者,就待抢过来,自己玩两把,成友奕哪里肯,两人你争我夺好不热闹。
友容有些无聊。
龚妙妙穿着一身黄色的礼裙挽着自己的男友高弋阳落了座,今天能参加景家的宴会还是拖了高弋阳的福,不然以她们家的势力,跟景家边都挨不上。
龚妙妙走到正在聊天的贵太太一边,装模作样地听了一会。
这些太太从聊美容开始,然后是聊度假,聊孩子,聊男人的项目,听见有用的,便进行资源整合,明面上表示对对方的好感,回家再说给自家男人听……
于是很多关系便这样建立了。
聊着聊着,就说起了八卦,这些豪门太太与市井妇女没有多大的区别,或者说,八卦的魅力简直是老少通吃。
先说了一会哪个哪个在外面养了狐狸精,那狐狸精最后还假装怀孕逼宫,后来那家太太直接把男人给赶了出去……
最后太太们总结得一致:女人还是得有自己的地位,这样才硬气。
又说哪一家犯了什么事,被抓了,明面上是因为什么什么,实际上是另一回事,内情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这家孩子多,连累了孩子,然后众太太唏嘘感慨一阵。
说着说着见景家人还没有到,就聊到了今天的主题。
一太太说:“这景家果然不凡,就单看这宴会场地都足够壕。”
一太太又接过话头:“可不是,当初景家少爷结婚的时候更壕气呢,据说京中大半个豪门都来了,可谓是盛世婚礼。”
一年轻的太太问:“听过,据说是一个绝世美人,只是从来没有见过?”
一知道内情的太太弯着腰凑近几人悄mī_mī地说:“早就没了。”
“啊?”这年轻的太太觉得有点惋惜,“生病了吗?”
那太太摇摇头:“不是,殉情而亡。”
几人都有些不懂,人家景先生好好的在国外,他的太太跟谁殉情呢。
难不成是早先就给景先生戴的绿帽子?
那太太见几人不解,得意的神色尽显,想到这是在人家的地盘,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就不好意思了一瞬,接着压低了声音道:“是为一个女人殉情。”
“啊——”几个太太同时惊呼出声。
龚妙妙正准备转身离去,她对这些成年旧事可不感兴趣。
才一转身,就听见那太太继续道:“只是可惜了这孩子,才出生没有多久,他妈妈就没了,要不是这老爷子护着,焉能在这龙潭虎穴中长大,据说这孩子越长越好看,极有他妈妈的风采,倒是很少见着他,你说说这个圈子里的孩子哪个还没有被带出来过呢,有的甚至每天都出现在网上,偏这一个还是头一回出现在大家视野中,等会你们就好好看看吧。”
一太太细声道:“那这孩子正常吗?”
那太太环顾宴会大厅的布局,扁着嘴,摇头道:“不好说啊,而且之前传出,他和云家的小子不清不楚的。”
龚妙妙突然想起那天见到的少年,他有着倾城的姿容,身影清隽矜贵,举止高贵优雅,居然跟成友容在一起!
她简直怄死了!
她不就是拍了两张两人的照片吗?她们家居然受到人的威胁,业绩下滑不说,她爸爸还把她大骂了一顿,她一直咽不下这口气,现在听见这番话,简直想大声地嘲笑成友容。
这样的人会是一个例外吗?
她可是很相信遗传的。
看她还得意个什么劲!
想罢龚妙妙在场中搜索成友容的身影,她刚刚看见成友容的弟弟妹妹在宴厅中,估计也来了。
才一转身,龚妙妙便看见了角落坐着的成友容。
她离得不远,就坐在几个太太的背后,侧着身子,头发已经剪短,把脸部的线条修饰得完美无瑕,外面穿着一个黑色的修身西装外套,阴影下的半张脸有些阴沉。
所以,刚刚那番话,她听得分明!
正好!
龚妙妙简直想要仰天大笑,她嘴唇微挑,踩着高跟鞋摇曳多姿地走过去。
友容坐在角落,余光中瞧见一大坨黄色的物体朝她靠近,她抬起头望过去,便瞧见是龚妙妙朝她移动过来。
友容瞧见她把自己穿得像是一个移动的礼物盒有些无语,想到上次的相遇,更加无语,她不想跟这人说话,于是起身。
龚妙妙长腿一迈,拦住了她的去路:“呀,容容,真的是你!”
友容无语:你特么穿那么高的跟鞋也能跑这么快?
她还以为只有她有这项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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