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在这里?!
“谁啊?”夜凌空顺着慕长歌的目光看到她嘴里不小心说出来的人。
“哦,你说是他啊,他是国师的人,怎么了?”
慕长歌问:“国师是干嘛的?”
夜凌空一脸惊讶:“你没听说过国师的鼎鼎大名?”
慕长歌压下心底疑惑,轻描淡写的说:“他很出名吗?”
夜凌空扶额,“慕长歌,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东林人,居然没听说过国师的大名。”
慕长歌心想,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没听说过的东西多了去了。
看那人走来,慕长歌伸手拉过夜凌空往一边藏了起来:“你干嘛?”
“嘘!”慕长歌堵住他的嘴,待这人经过,她小声的问:“你还没告诉我国师是做什么的。”
夜凌空早已经领教过有多么奇葩,所以对她的问题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古之君天下者皆有师,为其道之所存,不以类也。”看慕长歌一脸茫然状,他再次解释:“说白了,国师的主要职能是帮皇上定夺一些大事,维护东林国国运,刚才走过去的那个人是国师的大弟子冯尧。”
“对了,你干嘛老揪着他问?是不是看上他了?”
慕长歌翻了个白眼,“你才看上他了吧?”
接二连三受刺激的夜凌空大声辩解:“跟你说过多少次,本王不是断袖,你听见没有?”
慕长歌掏了掏耳朵,“听到了,可是——”她故意撩道:“你是不是断袖跟我有什么关系?”
夜凌空差点卡死在她的话里,他咬牙道:“慕长歌,你不要得寸进尺!”声音之大,惊起树梢几只飞鸟。
不远处,夜子铭凝望着慕长歌的背影,嘴角微勾,眸底划过一抹深沉。
夜里,慕长歌坐在窗前,心中思量着从夜凌空那里打听来的话。
东林建国以来一共举行两次祭祀大典,这一次是在下个月十五号,上一次则是在五年前。
它需要十六名处子之身的女子为大典献祭,祈求国运昌盛,国富民安。
一听说需要处子之身的女子献祭,慕长歌的心里立马生出一抹不好的预感,这事若好的话,大夫人又怎会那样说?
莫非?
这一次选中了慕宣伊作为献祭之人?
慕长歌总算明白为什么大夫人会要她回来,原来是要她代替她女儿献祭。
呵,打的一手好算盘,不过她们注定要失望了。
她不可能为了祭祀大典而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一个陌生人。
半夜。
慕长歌睡的迷迷糊糊总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极寒的目光,她吓的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她之前怎么没发现?
她惊魂未定的瞪着这个罪魁祸首,没好气的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么快就忘了本座是谁?用不用本座帮你回忆?”黑暗中,男人寡淡开口,声线凉薄,冷到人的骨头里。
听到他的声音,慕长歌立马想起他是谁了:“你是那个面具男?”她脱口而出:“你怎么会在这里?”
“本座以为你知道。”男人挑眉。
慕长歌打了一个冷颤,当即要召唤七禅蛊,却发现七禅蛊竟然没有回来。
死定了。
而令她悲愤的是她的周身像是被一张蛛网笼罩,她竟无法动弹半分。
动不了索性不动,慕长歌睁大眼睛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修长的指节挑高她的下巴,那人凑到她面前,冰凉的面具令她直起鸡皮疙瘩,“你说呢,小东西!”
慕长歌干笑一声:“这个吧,我觉得有些误会。”
下一秒,她的脖子被他掐住,冰冷的唇落在她鼻子上空,一字一顿,寒意四射,“没人敢戏弄本座,你是第一个。”
他说这话的时候,慕长歌能感觉到他真的会杀了她。
在死亡跟保命面前,她果断选择保命。
“大侠,饶命。”
“晚了!”
慕长歌欲哭无泪,心中盼望着这个时候能有盖世英雄踏着七色云彩来救她,可惜,梦太美,现实太残酷。
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一样她占着的,她郁郁的说:“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是弱女子?”那人略带薄茧的指腹在慕长歌唇上轻轻摩挲,惹得慕长歌心里火冒三丈。
这个混蛋,最好一刀杀了她,否则以后千万不要落在她手中!
慕长歌一副听天由命的眼神儿望着他:“要不,我让你报复回来?”
男人指尖微顿:“报复?”
“对啊。”慕长歌想当然的说:“我让你站三个时辰是我不对,你也可以让我站三个时辰,这样礼尚往来多公平,啊——”
慕长歌的下巴差点被他捏脱臼,她忍住痛,愤怒的说:“你到底想怎——唔——”
慕长歌瞪大眼睛,“你喂我吃的什么?”
银面男淡淡道:“这是为本座女奴特制的药丸,只要吃了这枚药丸,一辈子只能衷心本座一个。”
呸!
谁稀罕做你的女奴!
如果眼神儿能杀人的话,这个人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她忽然大喊一声:“救命啊——”
话音刚落,一道利器破空的声音传来,下一秒,慕长歌被人提着冲上屋顶。
逍遥王拿着弓箭从暗处走了出来,“放开她!”
银面男意态闲闲:“扰了本座的兴致该当何罪?”他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