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病房的床上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薛怀一直守在她的病床前面焦急的等待着,一会拿棉签给她的嘴上沾点水,一会又给她的身上按摩一下,照顾的真是无微不至。
刘颖睁开眼睛看见得就是薛怀关切的目光,她试了一下身子还没办法动弹,感觉浑身僵硬,好像整个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一样。这种麻木一直持续到晚上的时候才渐渐的散去。
麻木散去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钻心的疼痛,躺在床上的刘颖疼的只想大声喊叫,可想到隔壁床上老太太的闹腾就咬着牙忍住了。嘴唇都让她咬出血来了,她也没有发出一声。
薛怀看这心疼,非要让大夫给打止疼针,刘颖死活不让,说是止疼针打多了对伤口的恢复不好,就只好生生的咬着牙挨着疼痛。
刘颖手术后的一天一夜薛怀都没合一次眼,就算是刘颖疼累了睡过去的时候他也不敢睡也睡不着,深怕刘颖有什么需要。薛怀的手不停地在刘颖的身上做着按摩,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一下她的痛苦。
总算是熬过了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对做完手术的人来说简直太难熬了,好像是比过了一个世纪还要长似的。在薛怀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刘颖总算度过了她人生中这个大坎。
刘颖的手术做的很是顺利,术后也恢复的很好,也正如丁大夫说的一样,手术后七天拆线后就回家了。
直到拆完线带刘颖回家的路上,薛怀才玩笑似的把自己被惊吓的过程告诉刘颖。刘颖也是听的胆战心惊,紧紧的靠着薛怀感觉到很是踏实温暖。
回到家后,薛怀一点都没有放松对刘颖的照顾,跟在医院一样的细致入微。
看薛怀在刘颖跟前忙前忙后的样子,薛怀的母亲就有点不愿意了。
“怎么会那么娇气?我生完孩子早早地就自己下地干活了。啥活没干过?做这么个小手术就全家人跟着转,你看你伺候她的那个样子!谁家的男人像你这样?简直就是人家的佣人了,你也太能惯着媳妇了!从来没见你把我和你爸这么伺候过”薛怀的母亲狠狠地说道。
老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薛怀从小是被父母惯坏了的孩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的。不知道刘颖施了什么妖术,把自己的儿子弄成这么一个没出息的样子?不光是老太太伤心,就连薛怀的父亲也有点看不惯了。
“你一个男人就要有个男人的样子,你老是这样会把她惯坏的。老话说得好,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怎么在你这就成这么没出息的样子了?”父亲语重心长的对薛怀说,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为什么一定要和你们一样吵吵闹闹的过日子啊?你们打了一辈子闹了一辈子,难不成也看着我过你们一样的日子吗?再说了,我受伤的时候人家是怎么照顾我的?你们都忘了吗?也就奇怪了,别人家的父母都盼着自己的儿女和和睦睦开开心心的,你们这是怎么了?非得看着我们天天打架又哭又闹的你们心里就舒服了吗?”薛怀没好气的对自己的父母说道。
薛怀的父母见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居然就这么沦为刘颖的“奴隶”当然是心有不甘,看刘颖就越来越不顺眼了。
刘颖手术后二十天的时候,薛怀还不让刘颖做任何事情,每天都是做好了饭菜端到刘颖跟前。他的父母看不着还好说,看着的时候总是气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让刘颖的心理也很不好受。
公公婆婆的脸色让刘颖觉得跟针扎一样的难受,几次对薛怀说:“你父母来的时候我就自己到客厅去吃饭,也没那么娇气。两个老人的脸色都那么难看你就没看到吗?”
“你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手术后落下的病可是不好治的。你不要死要面子活受罪,老人都那样,你就当没看见就行了”薛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养好身体才是硬道理。
话虽然这么说,但两位老人对自己的态度刘颖是明显的感觉到不像以前那么热情了。以前两位老人可是拿自己当闺女对待的。刘颖不明白这当了儿媳妇这么多年怎么一切都改变了?应该不仅仅是看薛怀对自己好心里不舒服这么简单!到底是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两位老人不满意了?刘颖百思不得其解。
有一天薛怀出去办事不在家,婆婆来了之后就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见刘颖还在床上躺着就很不高兴。她一会扫扫地,一会擦擦桌子,满屋子转来转去弄出很大的声响,刘颖知道婆婆是在发泄着对自己的不满就没有说话。
在屋里闹腾了一会以后婆婆就打开房门在楼道口和邻居开聊了,左右邻居都是和她年龄一般大的老太太,有的是共同话题。她们说话的声音很大,是因为另外两个老太太的儿媳妇都上班不在家,根本没有任何的顾忌可言。
一开始刘颖的婆婆还只是听着另外两个老太太数落自己的儿媳妇:“娶回来的那是儿媳妇啊?就是把先人请回来了!一天好吃懒做的还瞧不上我!自己不会做饭不说,我做了还挑毛病,当着我的面说我做的饭难吃死了,民工的伙食都比我们家好。你说这是人话吗?可气的是我那个儿子就没出息啊!要是我年轻的时候敢跟婆婆这么说话,他爸的大嘴巴子早就扇到我的脸上了。世风日下啊!”这是左面吴老太太叹着气的声音。
吴老太太是跟着丈夫来城市的,一直就没有工作,从小过惯了苦日子,买菜都是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