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娘,我们来自泗洲城李家,这两位是我们府中小姐,我叫文琦,是李家护卫,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想跟老大娘打听些事情!不知,老大娘能否与我们说说啊?”说话的是一蓝袍青年,小生打扮,身形有些偏瘦,只不过手中拿着一把长剑,要不然,谁也不会认为这瘦弱小子竟是护卫。
手臂上挽着藤木编制的篮子,老妇人托了托手臂上滑落的竹篮,抬头眯着眼睛瞧了瞧这来自外乡的三人,说“啊?你说什么,年纪大了,耳朵有些背……”
皆着蓝裙绣着暗紫流苏边的两位小姐愣了一下,看向了身边的护卫,那叫文琦的年轻护卫叹了一口气,又凑到了老妇人跟前,大声地说到“初来乍到,想跟您打听个事!”
“哦,哦……听见了,听见了,打听个事啊!行行,你问吧!问吧!”老妇人眯着眼睛,想了一会,才恍然大悟地应道。
文琦一瞧老妇人这般迟钝的反应,头都大了,这要是再这么问下去,非得耗到天黑不行,眼神又瞟向了身边的两位小姐,二位小姐也暗自叹了一声,不过还是示意他继续问下去。
“老大娘,三天前,你有没有看见穿着和我一样衣服的人打此经过啊?”有了先前那般教训,这次,文琦故意提高了音调,不过,等他这句话说完,自己也累的够呛,平时小声说话习惯了,猛地这么大声,还真不习惯。
“啊什么衣服……经过,哪里我……”老妇人努力地凑到跟前,断断续续地说着。
“喂!你是不是见我们好欺负,故意耍我们!想要银子就直说,本小姐不缺银子!”衣饰华丽的一位小姐杏目直瞪,怒道。
这几日,自己这一行已经够倒霉的了,大师兄走丢了不说,连这个半截入土的老太婆也来添麻烦。
“流云师姐,婆婆没有那个意思的,婆婆看起来年纪挺大的,耳朵听不见,我们应该体谅一下。”细语传来,说话的是另一位个子稍矮的小姐。
“明镜啊!你就是太善良了,怪不得会被那个姓文的小子占尽便宜,以后做事,多留些心眼,总是没错的。”先前有些怒气的小姐伸手揉了揉明镜的头,慢慢地说着,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那文琦几眼。
文琦这回倒无端成了冤大头,脸不由地抽了抽,心里苦笑着:这关我什么事啊!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我一没用骗,二没用强,全都是真心真意,俘获美人芳心,全凭自己的本事,怪不得你个老道姑没人喜欢……文琦不停地在心里嘀咕着,这些话他自然不敢说与流云听的,除非他觉得自己活的久了。
“师姐,文师……”话说一半,明镜就立即停了,转口说道“文护卫很尽心尽责的,你就别再责怪他了,我们还是先找到元护卫吧!”
明镜搂着流云的胳膊撒娇道,还时不时地给一旁文琦以安慰的眼神。
哼!看见了吧!本公子fēng_liú倜傥,明镜甘愿喜欢我,关你老道姑什么事?文琦噘嘴心里暗爽道,还时不时地瞄向了明镜。
“看,还看,再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给本小姐滚去干活去!”看着姓文的小子一副欠揍的模样,流云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骂骂咧咧地指着文琦赶紧去问话。
“是,流云大小姐,小的这就去!”文琦乖乖地应道,谁叫自己是护卫呢?自家小姐的话,谁敢不听呢?
“师姐,你这样做会不会太……”明镜看见文琦被训斥,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下意识地向流云抱怨。
“嘿!我说你这妮子,是不是鬼迷心窍了!这才几年啊!你就这么向着他,你以后如果再这般事事顺着他,等你们成亲以后,你就再也管不住他了,到时候,你就真的完了!”流云苦口婆心地说道,虽然自己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但听说的,看到的,这样的例子太多了,她可不能让自己的小师妹陷到文琦那臭小子手里。
“师姐,我哪有”
“你看看,你看看,还说没有,算了,这事,师姐管定了,以后不准和那小子单独见面!”
这边还在为明镜的终身大事发愁,那边文琦已经被那夫人快搞得神经错乱了。
“老大娘啊!我求求你了,你到底有没有见过啊?”文琦近乎哀求地说着。
“有啊!”老大娘拍了拍这个有趣小伙子的头说到。
“哪里啊?”文琦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双手拉着老大娘兴奋地说着。
“那不是吗?还有那个,哎,还有这个,”老妇人指着街上穿蓝衣服的人乱指一通,末了,还随意抓了一个年轻人推到了文琦身前。
“神经病啊!”不知情的年轻人一把推开文琦,骂骂咧咧地走了。
“老大娘,你……”文琦指着面前笑呵呵的老妇人,一时说不出话来,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一脸憋屈地扭头朝二女看去。
那流云二话不说,大跨两步,纤手搭上文琦手中的长剑,“蹭”地一声便拔了出来,气势汹汹地架在了老妇人的脖子上“说,你到底……”
文琦,明镜见状,赶忙上前拦住,却遭到流云大掌一挥“站后边给我仔细瞧清楚了,行走江湖要的是手段,而不是软弱。”
“可是,师姐……”
“你小子还敢站出来是不是,要不是你,用得着我们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吗?”流云狠狠地瞪了上前准备劝说的文琦。
瞧着师姐这般架势,即使文琦再有心,也不敢再上前说半句废话了,只好灰溜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