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混到了晚上,冷亦瑶洗了把脸,正欲躺床上歇息,却见一个弟子跑来道“元亦瑶师弟,大师兄叫你过去一下,说你早上误了功课,要给你补一补。”
这天杀的大师兄,补什么功课呀,困死了。
元牛却羡慕地看着冷亦瑶道“师弟,你真有福气,大师兄肯为你单独授课。”
让给你行不行,冷亦瑶白白眼,无奈地走去。
那个弟子将冷亦瑶带到东边的一处小院子前道“这就是大师兄的住处,你进去吧”
“怎么他一个人住一个院子。”冷亦瑶奇道。
“大师兄是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恐怕也是未来的掌门人选,单独住一个院子也不稀奇。”那名弟子说道,又小声说“师弟,你别再得罪他了,小心伺候着。”说完走了。
冷亦瑶走进院内,轻轻敲了一下门,里面传来声音“进来。”
推开门走进去,只见元皓背对着门,许是刚沐浴过,一头长发未扎起,倾泻如瀑布,穿着宽大的袍子,很是随意,与白天威严冷峻的样子很不一样。
“大师兄,我来了。”冷亦瑶恭敬地说到。
元皓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冷亦瑶坐到对面。冷亦瑶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面前是一个茶几,茶几上放着一把古琴。
元皓连头也没有抬,说道“你是十师叔唯一的弟子,他也希望你能学好,还嘱咐我好好教你,你也要不负他的厚望才好。今天早上的门规你没有听到,我给你再讲一遍。我青山派是武林中有威望的正派,所以我派弟子要严守我派门规”于是开始讲述枯燥的青山派门规。
冷亦瑶哪里听得进去,只想打哈欠。又不敢明目张胆,只好假装聆听的样子,眼睛却盯着桌上的古琴,研究起来。看不出来,这居然还有这等好琴,上好的木材,虽然历经好多年,却不曾腐朽,这把琴的确是精品,当然云锡以前的琴还是不能相比。
不自觉地,冷亦瑶竟然用手划过琴弦,弹起了以前经常弹的一首较为欢的曲子,仿佛又到以前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在田野中的野花从中赛跑,或是在小溪边抓鱼,欢乐的气氛透过琴弦传出。
曲子较短,弹完后,冷亦瑶自然地放下手,这才惊觉自己在大师兄房中,而大师兄正给自己补课呢,自己竟然弹起了琴,又要挨骂了。冷亦瑶慌张地抬起头,却看见元皓呆呆的,见她看自己,忙缓过神,小声道“原来你的琴弹得这么好,看来也不是什么俗人,不过,既然已投入本派,还是要勤加修炼武功,这些弹琴之类的都只是陪衬。你先走吧,明天别忘了到练武场跑步。”
不管前面说了什么,后一句话可是大大打击了冷亦瑶,明天还得跑步,赶去睡觉吧,于是赶紧离开。
第二天果然一大早就有人来喊冷亦瑶去跑步,于是其他弟子可以在那听云皓训话,冷亦瑶却得在练武场一遍又一遍地跑着。晚上却又叫人将冷亦瑶叫去,说是白天冷亦瑶没有听到,晚上单独补课。
冷亦瑶来到云皓屋内,云皓以没有昨晚片刻的恍惚,仍然像以前那样冷淡。冷亦瑶坐下道“大师兄,我知道你的时间很宝贵,可不可以白天让我和众弟子一道学习,晚上就不劳你亲自授课了。”
云皓却不紧不慢道“我受十师叔委托,怎可妄言劳累。再说了,以你的性子,白天和众人一道,必不会好好听,况且你体质比别人都差,自然要多锻炼体质,才可能追上他人。”
冷亦瑶心里痛骂自己的师父所托非人,欲哭无泪,趴在云皓肩上就干号“可是,大师兄,我想睡觉呀。”
冷亦瑶的本意是自己早起晚睡,没有时间睡觉,所以会很困。
可是听在云皓耳里却成了别的意思,他连忙躲开“你,你让开,你这断袖,走。”
冷亦瑶一听大喜“那我走了,对了,大师兄,我再申明一遍,我真不是断袖。”
云皓却使劲摆摆手,冷亦瑶边走边想,早知道这样就行,自己早应该用这个吓吓他。
之后,云皓果然没再为冷亦瑶单独授课。
这天的练武场格外热闹,原来各门的老弟子也在此练功。作为本代的大弟子,又是弟子的训练师父,在同门弟子或羡慕或嫉妒或不屑的注视下,元皓今天显得格外兴奋,也不再念那枯燥的门规,而是开始教内功心法。
元皓倨傲地抬起头,扫视着众弟子“各位师弟,我派的武功不拘一格,或使剑使枪使刀,各位到各门时可根据需要选择,但是不论以什么为武器,都要配合我派独门内功心法,才能达到好的效果。承蒙各位长辈的信任,委托我教授各位弟子本门内功心法雨凝神功的第一式。”旁边一阵抽气声,有几个资格很老的师兄嫉妒地看着元皓。元青和元光站在元皓旁边,很是得意。
元皓一边念着口诀,一边用手示范。众弟子也很是兴奋,认真地模仿着,台下一片寂静。冷亦瑶当然听不懂也没有兴趣,左晃右晃着脑袋,环顾四周。却冷不防被两人拧起,一看原来元青和元光一人一边,抓着冷亦瑶的胳膊将他送到元皓面前。
元皓盯着冷亦瑶,本来今天很出风头,却不料这个家伙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差丢自己的面子。于是,嘱咐元青和元光监督众弟子练功,自己则用一只手拧着冷亦瑶的衣领朝旁边走去。
扔下冷亦瑶,元皓一脸怒气“你,你怎么对得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