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管你家大爷的闲事?”一名青年怒道。
“和他废什么话,大伙并肩上,直接先废了他再说。”另一名青年冷笑道。
“好。”话音未落,两人蓦然齐齐向着赵子兴扑去。
一人攻上路,一记掌刀带着凌厉劲风斜切赵子兴咽喉。
另一人攻下路,躬身一招虎爪绝户手,抓向赵子兴下身。
两人配合默契,出手阴毒,上来便是上下齐攻,让你防得了上,防不了下。
那名眉目轻佻的青年没有出手,虽然他看不出赵子兴具体修为,也感觉不到危险气息,可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故而没有上去夹攻,而是选择站在原地,顺便看守着那个剧烈喘息着,却没有乘机逃走的少女。
突然,青年的目光扫过赵子兴的胸前,瞳孔不由自主收缩了一下,只见那里密密麻麻,赫然挂有数十枚令牌。
“不好,二位贤弟快快撤退。”青年声嘶立竭焦急大喊道。
赵子兴双目中寒光一闪,“想走?晚了。”
赵子兴一把便握住对方闪电般斩来的手刀,与此同时,一膝后发先至,重重撞在那个出手下流的青年脸上。登时将他撞得倒飞而出,重重落地后,直接昏死过去。
那个被抓住手掌的青年更惨,他只觉手掌像是被铁钳牢牢夹住一般,凭他使出吃奶的劲,却仍然抽不出半分。下一刻,岩浆般的滚滚灼热洪流沿着手臂,瞬间将他淹没。
赵子兴的手一松开,那名被他抓住手掌的青年立即软倒在地,昏迷不醒。
抓住他手的刹那,赵子兴以赤炎真气悍然入侵其经脉,转瞬间便已将其全身经脉尽数梵毁,虽然还活着,但已是废人一个。
赵子兴不再保留,一身气势骤然外放之下,顿时一股无形的威压散发开来。
那名眉眼轻佻的青年顿时感觉到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在心头升起,只觉得眼前的少年瞬间变得高大无比,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一般高不可攀,心头再升不起一丝反抗之竟。
“绝,绝世高手?”青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前辈饶命,小人这就把令牌全部交出,只求前辈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
“你这种人,学武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因为你武功越高,对这个世界危害就越大。放心,我不会杀你的,至多废去你的修为而已。”赵子兴冷冷地说道。
青年神然大变,废去修为和直接杀死有什么区别?只会更痛苦吧。想到这里,青年直接一把扯下身上的三枚令牌,向地上一摔,立即有一道从天而降的白光将其罩住。
青年一见传送之光,立即精神大振起来,骂道:“老子不玩了行了吧,小兔崽子,不要以为老子怕了你,你”
不曾想赵子兴早已提防他这一手,就在他手刚碰到令牌的刹那,赵子兴已瞬间聚气于臂,一拳轰出。
青年才到骂到一半,一道赤色拳印已重重轰在其胸口上。
“砰”青年的胸口炸裂开来,爆起大团血雾,与此同时,一股灼热乱流入侵体内,瞬将便将其全身经脉破坏得一塌糊涂。白光骤然一阵耀眼闪烁,地上已没有青年的身影。
满脸羞涩的少女俏脸微红地走了过来,盈盈一拜,“多谢恩公出手相救。”
“不必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赵子兴单手隔空虚托,顿时有一股无形真气将少女扶了起来。“这里凶险万分,你小小年纪,为什么要来冒这个险?”
少女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立即起了一层薄雾,泫然欲泣道:“为家国族人的命运,不得不涉险地。”
赵子兴心头微震,为家国族人命运,这一点和他是多么的相像?心中不禁对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内心却无比坚强的少女刮目相看起来,轻声道:“你是哪国人?”
“我是陈国人,姓陈名灵露,敢问恩公尊姓大名?”少女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是陈国王族?”
“是的,我父王便是当今陈国国君。”
“原来还是位公主,失敬失敬。”赵子兴洒然笑道。
“我并不是图你的报答才出手相救,所以我的姓名你也没必要知晓。念你为国为民,心存大义,这些人身的上令牌就全送你了。你好生收着,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到试炼最后关头,人差不多都到山顶了,你再上山。只要运气不是太坏,定然能够通过此次试炼的。”
说完掉头就走,刹那间去得远了。
少女心头刹那间升起一股暖流,这个世界人渣永远不会少,但永远还是好人更多些。
少女咬了咬嘴唇,鼻子有些发酸,俏脸微仰,竭力的不让自己委屈和感激交织的眼泪流出。心中牢牢记住赵子兴的模样,默默的向着他的背影再次一拜后,转身走入密林之中。
赵子兴独行在山间小道上,机警的双眼不时打量着四周,时而停下来听听风声,时而又穿林而过,速度十分迅疾。
此刻回想起少女那双美丽又充满坚毅的双眼,心中也是暗暗敬佩。
原本以他的性格,肯定是将三名青年连同那少女的令牌一起收走,这样他的名次肯定又能上升一大截。可他最终不仅没有那么做,反而将三位青年的令牌全部送给了她,只因她的追求和目标引起了赵子兴的共鸣,与性别相貌无关。
到了傍晚时分,赵子兴手里的令牌已增至三十九枚,在一条小溪边喝了点水吃了点干粮后,赵子兴开始寻找过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