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公子。
那是真的毒,根本就不是开玩笑,从头到脚连每根头发丝都是带毒的。
“你跟不跟过来?”东锦霖跟朔风讨论了一会,回过头来就看到两个学医地非常一家亲地扎在一块义愤填膺。
顿时心里有些不舒服,过去把宋太医一下提到了身后。
宋太医“哎哟”了一声,差点被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幸好朔风在关键时刻到底还是顾忌着一点同僚的有意,伸手接了一下。
宋太医顿时感到自己撞到了一堵厚实的墙壁上,十分有安全感。
回头一看,“谢”
他一句“谢谢”还没来得及说完,朔风的手就“唰”地一下收了回去,目光看向别处,好像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根本就不知道一样。
“我去!”于是宋太医到底还是避无可避地,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顿时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没问你。”东锦霖偏头怼了他一句。
宋太医,“……”
洛云染这才想起来刚才东锦霖似乎在她旁边跟朔风说什么赵振被抓到了的事来着,于是点了下头,“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我可以过去看一下。”
“那一起过来吧。”东锦霖过来扶住洛云染一条手臂,把洛云染身体几乎三分之二的重量都主动分担到了自己身上。
于是三人离开,唯一坐在地上的宋太医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自己一个人被剩下的时候,顿时心理阴影面积增大了一倍。
……
“放开我!放开我!”
“你们这群以下犯上的兔崽子!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绑我!”
“放开!再不放了老子,老子要你们好看!”
……
还没踏进前厅大门,就听到里面传出来一阵阵剧烈的反抗呼喊。
洛云染忍不住不适应地皱了两下眉毛,下意识地避开了一点声波攻击,“这赵将军中气十足嘛,看来老当益壮,身体很不错。”
“赵振此人常年习武,身体的确比朝中同龄大臣要硬朗不少。”东锦霖回了一句。
洛云染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她不过随口一句,没想到他还会真的这么认真地给自己解答一下。
几人说话间已经踏进了前厅,洛云染默默站在了门口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并没有再上前。
东锦霖则和朔风绕到了被两人止住的赵将军面前。
“赵将军。”赵振闻声抬头,看到东锦霖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瞬,狂躁的表情停滞了一瞬,而后平静了下来,“恭亲王,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我奉皇命而来,有陛下的御笔亲批,鹿阳城
的一切事物都由我来掌管!王爷的人对我如此不敬,还把我强行带到此地,怎么,王爷这难道是要反吗?”
东锦霖微微一哂,略一抬手,两个制住赵振的士兵愣了一下,有些不放心。
但还是手一松,推后了一步。
身上的桎梏一下子没了,赵将军一下轻松不少,活动了一下身子骨站了起来。
“赵将军刚刚抵达边城,想来是有些事情误会了。”东锦霖朝朔风看了一眼。
朔风立刻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绢布,在赵将军面前一下抖开。
赵振原本不屑一顾,但不经意地朝绢布上一瞥,尤其是末尾那枚朱砂大印,顿时有如五雷轰顶,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下刚站起来的双腿又直挺挺地跪下了。
口中高呼,“不知圣祖爷的旨意在此,多有冒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东锦霖深沉的紫眸静静地看了赵振一会,若有所思。
赵振趴伏在地,一动不敢动,毕恭毕敬。片刻之后,东锦霖开口,“不知者不罪,赵将军刚刚到达鹿阳城就碰上了这样的事情,并不知道圣祖留有这道圣旨才和我起了一点冲突,好在,现在鹿阳城没有出什么大事
,赵将军也不必过于自责,起来吧。”
赵振连忙磕了三个头,这才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既然有圣祖爷的圣旨在,那下官也一切听凭王爷的差遣,王爷需要我做什么,我自当万死不辞。”
“皇上那边对赵将军是怎么说的?”东锦霖问。
赵振立刻从怀里掏出了一道旨意,双手呈上,“这是下官临行前从皇上那里得到的旨意,皇上听闻鹿阳城受到了重创大为震怒,要下官即刻带领人马前来平息战乱。”东锦霖大致扫了一眼,而后将圣旨还给了赵振,“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赵将军就还是回鹿阳城吧,不过你初来乍到,对鹿阳的情况怕是还不是很了解,鹿阳城有位孙将军
,在鹿阳城已经镇守了七年有余,赵将军可以请他在旁多加协助。”
这是让孙将军在旁边当个把门的,凡事不能听赵振一人专政独裁的意思了。“是是是!一切听凭王爷的安排,下官初来乍到,确实是有些事情做得欠考虑,差点酿成了大祸,多谢王爷不计前嫌,下官感怀在心,一定以此为戒,回去之后再不敢犯。
”赵振对此并无任何不满,甚至态度说得上是极其配合。
东锦霖一挥手,“今日时辰不早了,赵将军就先在平阳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回鹿阳不迟,朔风。”
朔风立刻上前一步,站在赵振前面,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将军请随我来。”
赵振被带了下去,洛云染才从后面走了出来。
“你怎么看。”东锦霖负手立在那里,没有回头,但知道她已经过来了。洛云染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