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这么称呼主子。
洛云染用力嚼了几下,吞下口中的馒头,“有什么不行的,名字不就是个代号而已吗本来就是用来叫的。”
如果名字不能叫,那起来干什么用
老宋一脸的为难,一个络腮胡子的八尺大汉被洛云染说得简直为难得哭了似的,一个劲地说“不行”“不行”。
要不是跟在东锦霖身边这么久了也没见过他残忍的手段,她都要以为东锦霖是不是背后对他收下的人用什么惨无人道的酷刑了。
看看,怎么一个个都这样,不就是叫个名字而已吗
东锦霖在洛云染怪异的目光下也有些绷不住,叹了一声,终于是站出来说了一句话,“用这个吧。”
他说着,把挂在腰上的腰牌亮了亮。
他们昨天从那两个士兵身上扒衣服的时候把人从里到外的所有东西都一并扒下来了,腰牌也没漏掉。
腰牌上刻字,分明是“平七”“平八”。
东锦霖那块“平七”洛云染这块“平八”。
“这不是编号吗”洛云染也拨弄了一下自己腰上的腰牌,滴溜溜地转了个圈。
“反正只是个代号,叫什么有什么关系。”东锦霖把洛云染刚才的话了来。
洛云染一想也对,“不过你那块倒是和你本人很符合啊,老宋你直接叫他小七就好了哈哈哈哈”
反正东锦霖本来也就排行老七,一直被太子他们“七叔”“七叔”的叫着。
“你的名字也和你很符合,总是巴拉巴拉说个不停。”东锦霖薄唇一挑,轻蔑一笑。
靠
这人不是不苟言笑的吗,怎么吵架技能段位这么高
洛云染气愤地狠狠咬了一口馒头,那恶狠狠的模样好像正在咀嚼着的是东锦霖一样。
东锦霖忍俊不禁,用一声轻咳掩住了笑声。
老宋一听他咳嗽,顿时紧张起来,“主子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一直不太好,要不然待会儿我还是带你去看看大夫吧”
东锦霖摇了摇头,“不必,我身边就跟着一个大夫。”
“啊”老宋不解。
洛云染专心啃馒头,不解释。
昨天的药浴泡了没一会追兵就来了,倒是那药浴也没起什么大作用,反倒浪费了她许多的草药,想想都觉得亏。
主要的是,因为药效不明显,她所赚取到的贡献值也相应的并不高,才五十几。
也太少了,完全不够吃的啊啊啊啊
洛云染心里愤愤不满地在感慨,完全忘了正常情况下,她救人一命,也就顶多一百贡献值。
而随随便便让东锦霖泡个澡,哪怕还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就已经收获五十几贡献值了。
要是正常几个时辰泡下来,那贡献值将会是非常可观的一笔收入。
“总之你不必担心我的身体,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清楚,就算真的有事,这平阳城的大夫也没有人能治得好我。”东锦霖说,“而且我若是去看大夫,加大了我们暴露的风险。”
老宋闻言却是跟着伤感了一下,主子的身体一直不好,是七年前就留下的病根。
早已经遍访了天下名医,要是有用的话,早就治好了,也不会等到今天。
“行了,不用想太多,我没事。”东锦霖本人也不是很擅长安慰人,看到老宋难过的样子,憋了半天也就说出了这么一句。
老宋头,洛云染已经啃完了自己那个馒头,随手把另一个馒头抛了过来,“吃啊,你愣着干什么呢。”
东锦霖,“”
馒头一直在她手里,她让他吃什么。
洛云染见他看了过来,一挑眉就看了去,丝毫没有一愧疚之心。
东锦霖心中一叹,算了。
拿起馒头认命地啃了起来。
啃了两口,顿时觉得这馒头的味道有些不大对。
仔细一看,刚刚咬破的地方,里面不止是是白乎乎的白面,还一粒红色药丸。
他朝洛云染看了过去,洛云染已经在整理衣裳,打理头发,仔仔细细地把士兵的头盔左右调整着,完全没朝他这边看。
“让主子吃这样的粗茶淡饭属下真是该死”老宋一看东锦霖咬了两口停住了,顿时心里那股愧疚之情又再度涌了上来。
东锦霖连忙抬手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没有的事。”
然后低头若无其事地把那颗药丸混着馒头一起吞下了肚子。
虽然他表面一直平静无波,但是实际上他现在整个口腔里一直到胃里全不都是苦的。
他吃洛云染的药也不是第一天了,这么苦的还是第一次吃到。
那苦涩似乎只要他一张口,都能不小心连馒头带药丸全吐出来。
是以东锦霖速啃完馒头,不住地想用没味道的白面馒头把那股苦味冲淡。
一个馒头啃完,他连嘴巴都不敢张开一下。
老宋见他们两个都吃完了,这才站起了身,自个儿先溜到门口,把柴房的门拉开一条小缝,探着脑袋朝外面左右看看。
确定安全之后,这才头立刻朝两人打了个手势,“跟我出来”
洛云染和东锦霖立刻跟上。
三人出了柴房,并没有被人看见,因为这里地处偏僻,平时要不是伙房的士兵过来搬柴禾,基本不会有人往这个地方来。
离开柴房不久,他们跟着老宋就跟大部队渐渐汇合。
老宋在军营的人缘不错,不少人见到他都会打声招呼,老宋也乐呵呵地跟他们话搭上两句。
因而跟在他身边的洛云染和东锦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