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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来打去,一直到上午九点多,他才让莫德刚上午十一点钟前去交通局拿盖章的修路方案,下午三点钟前,带人赶紧到修路现场,安排开工事宜。
这件事安排好,雷鹏飞想,这么大的工程开工,总得向乡政府汇报一下,看要不要搞个开工仪式。于是,他就给郭小茹打电话:“郭书记,修路的事,我联系好了。下午,莫德刚就拿了盖章的方案,派人员和机械设备进场,准备开工。”
“好,你辛苦了。”郭小茹的口气变得客气起来。雷鹏飞敏感地想,她昨晚难道被老公征服了?对我排斥了?他又说:“但郭书记,这么大的工程开工,我们应该向乡政府请示汇报一下。”
郭小茹说:“嗯,这倒是应该的,什么时候去呢?”雷鹏飞说:“现在就去,我们要赶在莫德刚进场前去,否则就是先斩后奏,乡政府会有想法的。”
郭小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去请示,会不会横生枝节呢?”雷鹏飞说:“应该不会吧?我们这是自己想办法开工修路,他们应该支持才对啊。”
“那怎么出去呢?”郭小茹问。她现在踏板车没有了,走到公交站台,有两公里路呢。雷鹏飞说:“只能乘公交车去了。对了,你老公走了吗?”
郭小茹轻声说:“他明天走。”雷鹏飞又关心地问:“你能走出来吗?”郭小茹说:“能,没问题。”雷鹏飞说:“你的伤不是还没好透吗?你让他送一送你。”郭小茹说:“不用,我自己能走。”
“那我们十一点,到公交站点等。”雷鹏飞打完电话,见还有一段时间,就出去洗衣服。房东见了,连忙走过来对他说:“雷助理,你忙的话,以后就把衣服放在这里,我帮你一起洗了算了,洗衣机方便。”
雷鹏飞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洗。大学里,我就一直自己洗的。”房东热面孔蹭了冷屁股,没趣地掉头就走。但走了几步,她回头冲他了做个鬼脸,意思是说,你讨厌我,想不理我,哼!没门,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雷鹏飞迅速洗完衣服,凉晒好,就走出骈往公交站台走去。走到那里,郭小茹还没有到。他见路边的商店开着,就走进去,对在里面忙着的小芹说:“你好,老板娘,最近忙不忙啊?”
小芹抬头见是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有些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说:“唷,是雷助理,好多天没看到你乘公交车了,今天又是去哪里呀?”
上次公交站台上,雷鹏飞说出她的秘密后,她惊得目瞪口呆,背上冷汗直冒。他说这句话,分明是看到我和谢有财在山中幽会的情景,否则怎么会知道呢?所以她慌得手足无措。雷鹏飞他们乘坐的公交车走远后,呆了好一会,她才走回商店,给谢有财打电话,把这件事跟他说了。谢有财听后,也有些紧张地对她说,这个人很危险,要想办法尽快把他搞走。然后叮嘱她要小心,千万不能让她老公发现。
过后,小芹就有些诚惶诚恐,只怕她与谢有财的私情败露。过了几天,一组组长柏永兵到她店里来买香烟。他眼睛亮亮地盯着她,压低声音神秘地说:“昨天晚上,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小芹心里一紧,以为他知道了她与谢有财的秘密呢。“什么秘密?”她做贼心虚地盯着他问。柏永兵有事没事总要来她商店里转悠,眼睛贼亮,神情狎昵,一直在打她的主意。她知道他的这个色心,可是她怎么可能跟他这个没权没钱的队长好呢?你就别癞蛤蟆想吃,但嘴上却一直不敢得罪他。
柏永兵两眼贪婪地盯着她胸上的巨大,悄声说:“昨天晚上,我看见郭小茹与雷鹏飞抱在一起。”“啊?真的?”小芹十分惊骇,大喜过望,但她又有些不相信,“你没有看错吧?”
“怎么看错呢?”柏永兵靠在柜台上,伸长头颅,把目光伸进她的衣领,咽着口水说:“我亲眼看到的,还把郭小茹从树杆上弄下来呢。”
“把她从树杆上弄下来?”小芹更加不解,兴趣却更加浓郁。她把脸凑得离柏永兵近一点,方便他把贪婪的目光伸进她的深沟里去。柏永兵的口水咽得更急了,贼眼晶亮地捏造说:“郭小茹坐在踏板车的后面,抱着雷鹏飞的腰。雷鹏飞边开车边回头,要跟她亲吻,龙头一扭,就栽下山沟里去了。”
“什么?你是说,他们栽下山沟里去了?”小芹更加疑惑不解,眼睛乱眨,“那他们,现在在哪里呀?”柏永兵有意吊小芹的胃口,一点点说出来:“但他们的踏板车,正好栽在一棵树杈上。但不知怎么搞的,雷鹏飞竟然稳稳地坐在树杈上,拉住了郭小茹的手,然后把她拉到树杆上。我从小舅子家骑摩托车回家,正好经过那里。雷鹏飞看到了,拼命喊我,我就停下车,把郭小茹从树上弄下来,又搭他们到一个山口,让救护车装到医院里去了。他们还让我给孙小英带信,让她带了钱去县人民医院交费。”
小芹听着听着,眼睛里闪起两道亮光,脸上也泛起激动的红光。柏永兵拿了烟走了,小芹就开始做起了宣传员,凡是到她店里来买东西的人,她都会以不同的方式和口气,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二三个小时,就在村里传得满城风雨。
小芹以为这次郭小茹和雷鹏飞会完蛋。魏家人,还有村里的习俗,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没想到雷鹏飞现在却像没事一样,走进她商店招呼她,把她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