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倒觉得真有几分滑稽,这光头的形象,怎么越看越像那天晚上的那个秃子,想着想着就自己笑了起来。说起来还得感谢那个秃子,如果不是他我还进不了医院,不进医院也不会知道还会有这样的事情。摇摇头,又摸了摸伤口,还是有点疼。
简单的洗了一个澡,我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进了房间。
米菓一脸惊讶的盯着我,似乎不能理解我怎么给自己踢了光头。
“我,我还以为你在刮胡子呢。”但是她立马想到我的伤口,便有理解了过来,“可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吗?”
“切,你懂啥,我这叫剃了三千烦恼丝,从此便是出家人,我可告诉你啊,头发长起来之前,我可是不能进女色的。”我说着,便低头过去,她轻轻的摸了摸伤口,低声的问了一句,“疼吗?”
我心里莫名的一暖,点点头,“既然是伤口,哪有不疼的。”不过,相比于心中的那个,我感觉这个并不算什么。
米菓静静的看着我,什么话也没说。
我忽然间开始思索,难道,我真的认为成了这是方菲给我的伤口了吗?还是说,我现在该恨她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或许她只是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已。她说的也没错,我不能给她一个未来,她和吕秀才在一起也没什么,更不算对不起我。她也曾挽留过我,也曾给我祈求的眼神,只是最后我都没有去牵她的手,所以她走的时候,我应该祝福她,而并非像现在这样,带着一抹恨意。
或许我只是恨她不告诉我,只是恨她还让我觉得我们兴许能够走回头路,只是恨她让吕秀才当成了备胎,或者我是备胎。我讨厌这种感觉,那种被人自己为是玩弄在手心的感觉,让我觉得很不舒坦。
如果下次再见到她,我是该祝福呢,还是该伪装的恶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