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下将书籍扔在桌上,萧凛皱眉:“何事?”
“你和阿颜闹翻了?”安瑜说话向来都是这么的直接。
“你所谓的闹翻是指哪方面?”
“萧凛,你不要明知故问!”
看来是真的有些生气了,都直接唤将军的名字了。无涯侍立在门口,这么想着。
萧凛抚了抚袖口,抬眸看了他一眼,“你想我如何?”
安瑜一噎。
他只是看安颜这半个月来一改以前的活泼开朗,变得稳重宁静,心口就有些钝痛。
那是他从小就放在心上疼爱的妹妹啊!可是,另一个却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这让他该如何选择。
再开口时,安瑜缓和了语气,多了些许落寞:“对不起,晤风!”
萧凛默了默,也难得低头:“这事儿,我也有不对的地方。阿瑜,安颜的事,我也不想如此的。”
安瑜很快就想通了,看着向来骄傲的萧凛对自己低头,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不怪你!我只是在迁怒罢了!阿颜的性子我了解,这次只怕是太过伤心了!”
说着,他睨了萧凛一眼:“不过,你们那日到底说了什么?为何阿颜一直闷闷不乐?”
听安瑜说起安颜不开心是因为自己,萧凛心中就如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堵堵的,还有些涩涩的。
原来当日他的话终究还是伤了她吗?让她难过,可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想让安颜认清自己的情感,不要因为一时的好感而冲动,如今看来,是他做错了吗?
“你放心,我会抽个时间和她解释的。”萧凛低低地道。
安瑜瞄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阿颜脸上现在的神情就和这家伙差不多。他就不明白了,看起来明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怎还会闹翻呢?难道安颜说了什么让萧凛生气的话?
他一边想,一边起身:“正事都忙完了吧?”
萧凛点头。
“既忙完了,陪我去趟济宁侯府?”
“你找南衍有事?”萧凛从案桌后出来,看了看天色,应该能在天黑前回来。
安瑜这次是真的头疼了:“咱们那位任性的皇帝陛下打着我的名号给长公主殿下下了帖子,说阿颜心情不好,举办劳什子的花宴,让阿颜舒展舒展心情。”
萧凛脚下一顿,“给安颜舒展心情?”
“这是皇上的借口!他只是想见秦韵姑娘罢了!”要命的是,他娘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这个消息,还以为他是想开了,想让长公主办个花宴给他选门亲事。
本来不过是几个姑娘家的聚会,被他娘这样一闹,就变了个性质,直接成相亲宴了。
“那你去是做甚?”
“当然取消这个宴会了!”安瑜恨恨然。
“我觉着挺好!既能给你选门亲事,又能让你妹妹开心开心,何乐而不为?”萧凛打趣道。
安瑜翻了个白眼:“是,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这事不是落到你身上,你当然可以这么说了!”
萧凛一笑,不再予以回答。
两人最终还是没能去成济宁侯府——齐桪有事宣他们进宫。
接下来的两天,安瑜都没有机会踏入济宁侯府一步,原因无他,兵部堆积了一些事,齐桪不想处理,直接将他二人拎进宫帮忙,除了他俩,还有济宁侯世子南衍——这家伙不愿意长公主举办宴会,因为那样,就代表他不能独占自家娘子了。
齐桪既然要做一件事儿,那肯定是将各方面的因素都考虑到了的,怎么可能会让这几个家伙搞破坏呢?
昭阳殿。
萧凛三人埋首于案桌之上处理折子,位于龙位之上的齐桪一手拿着兵书,一手端着茶杯,显得无比惬意。
南衍看着那少年,咬牙切齿地在折子上写下评语。真真是够了!到底是他是皇帝还是那一位是皇帝?为什么他要拿着臣子的俸禄干着皇帝的工作?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人性?
安瑜此时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还想着先一步和南衍把这场无中生有的花宴给搞砸了,却不料齐桪直接让他进宫做事。他是皇帝的老师,不是皇帝,这种批阅折子的事儿不应该是皇帝干的嘛?关他一个帝师太傅什么事儿?
虽是这么想的,安瑜还是下笔如有神,不一会儿面前的一堆折子就被处理了一大半儿了。这让齐桪很欣慰,安瑜不愧诡辩军师的称号,哪怕是一心二用,处理政事依然游刃有余!
当他看不出来安瑜和南衍的腹诽吗?只是看在这两人给自己做免费苦力的份上,他就很大度地原谅他们了。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您该学的是如何向太傅学习处理政事,而不是让臣批阅折子。传出去了,不仅对微臣不好,更于皇上您不利。”萧凛头也不抬地训斥懒惰的某人。
齐桪很无辜地道:“可太傅没有教朕该怎么有利便捷地处理政事啊!你说是不是啊,安太傅?”
安瑜:“……”敢情这还是他的错了?给人做苦力还被埋怨,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安瑜直接撂笔,呵呵两声不干了!真当本公子没脾气呢是吧?
南衍也很想撂挑子不干了,只是想起某个卑鄙的小人一定会去找长公主告状,南衍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