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的话音落下,就听房顶传来“咔嚓”一阵声音,上面的木板断裂开来,一个灰色的身影从破洞处极速落下。
这人的身子稳稳的落在了屋内的桌子之上,一手扶着桌面,身姿半蹲。
正是木隐。
只见木隐身上缠着的那一圈藤条,瞬间像是活过来一样,立刻伸展开来,并迅速向外生长出来几条细支来着。
生长出的细枝藤条飞速的向外蔓延,很快便将七位长者以及闵玉和阿母的上半身和脖子给缠绕了起来,藤条的顶端向外伸出,微微蠕动着,就像是一条条细蛇一样。
闵玉被这些藤条给捆住之后,用力的向外挣扎了一下,可这些藤条极具韧性,也像是活的一般,自己越是用力挣扎,将自己缠的越紧。
而且,这些藤条枝还向外长出一些细小的尖刺来,越是向外用力挣扎,这些尖刺便刺入皮肉,带来火辣辣的痛感。
屋里的所有人都动弹不得,鬼室流云才冷冷一笑,看着阿母说道:“想不到在这五天之内,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能解得了那九环炎蛇的毒,族长实在命大。”
阿母冷冷一笑:“我拒绝了你,临走之时你说再给我几天时间考虑,却没想到是用那九环炎蛇来毒害我,都是扶余国的后人,你用心实在狠毒。”“我只是想让族长静下心来好好思考,别去胡乱做些事情来。那九环炎蛇的蛇毒也并非立刻致命,五天之内,我定然会前来给族长解毒。却没有想到这里另有奇人,先了我们一步。”鬼室流云的脸庞抽动了
一下子,阴冷的笑着说道。
他用那九环炎蛇来对付阿母,与其说是让她考虑,倒不如说是一种威胁。五天之内来给阿母解毒的时候,更是让她知道自己的手段,好达到自己的目的。
闵玉便知道这人便是鬼室流云了,看着他怒道:“卑鄙小人,堂堂男儿,手段如此下作!”
鬼室流云便把目光投向闵玉这边,阴冷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这位便是族长唯一的女儿吧,很有勇气。”
“族长现在考虑的如何了,我再次登门而来,不知可否把那锦盒给我了?”鬼室流云又看着阿母问道。
“休想!”阿母只斩钉截铁的回了这两个字。
鬼室流云微微叹了一口气,目光闪动:“族长,这又是何必?咱们同宗同源,我百济复国,你这崖州栗赫族人可全部迁回百济国内,仍旧做你们的富家大族,不用在这崖州寄人篱下,受官府的欺压。”阿母冷冷一笑,淡淡的回答道:“你们鬼室族人是如何做事我现在清楚了,咱们扶余国之所以被鲜卑族所灭,正是因为大族之间互相争权夺势,让人趁虚而入,这点你也很是清楚。若是你百济复国成功,可
还能容得下国内有其他的大族?又何须自欺欺人。”
鬼室流云目光闪动,伸出手来,用手指在桌上轻轻划动:“族长果然很有见识,对我故国的历史了解的也很是清楚。你们这闵氏家族向来是女子当家,也实在令我刮目相看。”
“无需多言了,那锦盒我绝对不会交给你。”阿母坚定说道。
鬼室流云叹了一口气,用手指轻轻的敲了几下桌面。
“实在可惜呀,族长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同宗同源,族长的话也不要说的那么死,我再问一遍,族长可愿意把那锦盒交给我?”鬼室流云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峻起来,带着一丝杀气,盯着阿母问道。
阿母立刻摇了摇头,还是那两个字:“绝不!”
鬼室流云冷笑了一下,给蹲在桌上的木隐递了一个阴冷的眼神过去。
就见木隐身上的那几根藤条细枝之中有一根瞬间抖动了一下,这根细枝正是缠在了其中一名长者的身上。
随即,就见这根细枝的尖端瞬间向外长出一根尖刺来,猛的扎入了这名长者的眉心之中。
可怜这名长者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一句话来,便瞬间殒命。
阿母和闵玉都是震惊无比,没想到这个鬼室流云现在就开始痛下杀手了。
缠在这名长者身上的那根藤条缓缓松开,她的身体便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这根藤条便被木隐给收了回去,又缠在了他的身上。
闵玉的心中也是惊骇无比,没想到桌上蹲着的这个灰衣人居然有如此的手段,这些藤条便如同长在他身上似的,也受他的指挥,瞬间可以夺人性命。
阿母和其他六名长者都是眼中噙泪,悲愤无比。
有几名长者扭动身子想挣开那些藤条,却没想到更加收紧,藤条上的尖刺刺入了皮肤之中,疼痛更加锥心刺骨。
鬼室流云的眼中充盈着杀气,竟也装出一份痛惜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族长,我本不想这样。只要你刚才答应交出锦盒,这位长者也就不会白白送命。她的死可以算在你的头上。”
“你……”
一听这话,阿母的身子微微发颤,她此时身体依然虚弱,额头上冷汗直冒,眼中怒火喷涌。
“族长,那锦盒我是志在必得,也不想多浪费时间。问第一遍时你若不答应,我便杀这屋内一人,问第二遍时你若不答应,我便杀这屋内两人,以此递增。”鬼室流云阴冷的说道,语气之中充满杀气。
“我再问第二遍,族长可愿意把那锦盒给我?”
这一次,阿母回答的不像上次那样那么快,那么果断和干脆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名长者,阿母的心在滴血,眼角两行泪滴滑落。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