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都知道了,那干嘛还用那么鄙视的眼神看着我!!“所以呢……他拿了银子来没有?”
“拿了……”
“嘿,我就知道那小子靠谱,够意思够仗义——”
“但是我没收。”
……佩兰你是我亲妹妹吗!!这个时候高什么风亮节啊喂!你这就该多跟姐姐学学,成功的三大要素就是要坚持、不要脸还有坚持不要脸啊!您光这么装清高咱们哪还能攒的下银子来!该出手时就出手啊,反正雍鸣雁赚钱那么轻松……但这话说来对佩兰听都没有什么关键性的作用,反正雍鸣雁也已经走了,这银子该要到底也是没要。
她肉痛了半天,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佩兰,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多欠人家人情,可是雍鸣雁有的是钱,哪里是差咱们这十两八两的……再说,我跟雍鸣雁是哥儿们,你这么不要他的钱,弄得好像我跟他关系都疏远了似的……所以你记着,下次他给你什么你都要!都要!”
佩兰被这话噎了噎,最终还是尴尬的点点头,“说来,这次雍公子见我没要钱,就给了些跌打酒和外伤散药之类的东西,我都给收起来了……啊对了,另外,那雍公子说大概一个月内是不会来冀州了,说是去京城找他师弟去了。”
“你看吧,再敲他一棍还得等到下个月。”她最终哼唧了两声——依旧是心疼她还没摸到手的银子呢!
不过好在家里确实也不大缺钱,毕竟这几日也不知是怎样的好运,净给她碰上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叫她出头。事情大,当然解决之后收得银子就多,她还巴不得贺公子就别走了,呆在冀州不就活脱是个摇钱树么。
哦对了还有那田员外,算算明日也该给钱了吧……
一想到如水的银子哗啦哗啦的朝怀里淌,辛夷也方能美滋滋的入睡了。
第二日她和往常一样的时候出门进城去,此时晨光正暖,街上的人也熙熙攘攘并不热闹。可眼见自己的卦摊前已经站了个人影。辛夷赶忙跑过去,惊讶道:“田员外?今日怎么这么早?”
田员外的神色怯怯的,小心翼翼的说:“不是先生……先生说的,让我今天一定要来一趟么!……说、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他此时一把抓住辛夷的袖口,“先生,您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了?!”
对啊,到底昨个想跟他说怎么的来着……
辛夷轻咳一声,“员外莫要着急,等我掐指一算便可。”说罢,她又糊弄的掐着手指,嘴里嘀嘀咕咕的振振有词。
其实按理说,既然已经相处了那么些时候,小妾和家丁应该已经有了感情基础的,要不然不至于后面有的还蒙着田员外去单独出游,昨晚那些家丁都已经被撵走,那些妾室的心理落差是很大的……难保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举动。
毒杀……分家……然后各自寻觅情郎?
这种可能性倒也不是没有,那正好照这个思路,将这夸大一下……正好就让所有的小妾都滚蛋,这才是治疗田员外头痛的根本呐!
“啧。”辛夷将眉头一蹙,一个劲儿的摇着头,摸摸下巴上的头发茬儿,几番张口又欲言又止。
“先生……先生!到底是怎么了?您别吓唬我……先生!先生您快说啊!”
“实不相瞒……田员外,您近期可能会有……血光之灾。”
“什么!!”不得不说,一般有钱人的胆子都是很小的、也都是十分怕死的,田员外则刚好是个典型。“先生!先生您是不是算错了先生……”他说到一半,又觉不对,赶忙掏出两个银锭子塞给辛夷:“先生快救救我……您快看看有没有方法可以破……能免这灾啊!”
“方法嘛~”她故弄玄虚的依旧‘啧’着舌头,一边摇头晃脑的卖关子,顺便将银子塞回怀里,“自然是有……”话尾她的声音突然一抖,因为她突然看见沐方锦此时正立在了田员外的身后,好像城管一样死死地盯着她——口胡!这个年代哪有营业执照来检查的!沐大爷您饶了我行不行!
她盯着那不知何时突然冒出来的沐方锦,沐方锦也一脸微笑着回看她,然后见他将食指竖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敢情您看上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