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己的枪竟然被抢走了,张顺疯了一样地揪住了德田信的胳膊,想要把自己的枪再夺回来。
一枝梅在这个时候,也从地上爬起来,加入到了与德田信的打斗中,他十分清楚,如今的这种状况,是不允许他们输的,否则,他们就必须要跟着德田信走;只有将他打败,才可能有生存下来的希望。
尽管他们两个人对付德田信一个人,却依然不是对手,这令张顺马上想到了萧凌虎和林惊寒来,如果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在这里,他和一枝梅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得狼狈。
乘着一枝梅又和德田信打到一起的机会,张顺一眼看到了刚才被他撞倒时,德田信掉在了地上的手枪,他马上丢下两个人,向着手枪扑去。
德田信已然注意到了张顺的行动,在将一枝梅打翻之后,马上也去抢地上的手抢,他也知道,这种近身的搏斗,再怎么打也要花上半天的功夫,只有拿着枪才是真理。
见到张顺已然到了自己的前面,德田信一把拉住了张顺背在身上的帆布包,撕扯中,包里的一张照片竟然掉了出来,落到了地上。
朝仓真纪子与陇川美惠子一前一后地踱步过来,两个人是以旁观者看热闹的心情,看着德田信的表演。
“黑龙会行动组的组长,原来是这么办事的!”朝仓大尉一脸得鄙夷,看到落到脚边的照片,俯身顺手捡了起来。
只是,当她仔细地看到照片之时,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愣愣地看着照片上的三个人,蓦然明白了什么,转头盯向正与德田信抢手枪的张顺。
此时,张顺已然被德田信踩在了脚下,那把手枪也被德田信抢到了手,他将这把枪对准了张顺的头,口里还在骂着:“你这个小混蛋,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张顺倔强地紧咬着牙,趴在地上一句不吭。
一枝梅从地上爬起来,强忍着痛向这边走过来。
德田信用脚使劲地踩着张顺头,又拿着枪对着一枝梅,得意洋洋地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打死他!你不是说他是你故人的儿子吗?我要真得把他打死了,你说你怎么去跟你那位故人交待呢?”
一枝梅只得停住了,用日语恳求着道:“好吧,你放了他,我跟你走!”
“好!”德田信也痛快了起来,但是脚还踩着张顺的头,骂道:“你这个小杂种,真得顽强哟!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我看,是你爹和你妈在茅坑里干事才有的你吧?”
他话刚刚说完,便猛听到身后有动静,在刚才他已经看到了朝仓和陇川走过来,但是却无暇顾及那两个人,此时连忙回头,朝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的身后,他还没有来得及打一声招呼,便听到“啪”的一声脆响,朝仓真纪子使足了力气,一巴掌又重又狠地打到了他的脸上,这张脸马上显出了一道红红的五指印来。
德田信明明看到朝仓上尉的巴掌搧过来,却躲无可躲,这个女人的速度太快了。他气得捂着自己的脸,放开了踩在张顺头上的脚,抡起了巴掌也向朝仓打去,想要把这一耳光打回来。
但是,朝仓却有防备,以手隔挡,同时抬腿踢向他的下阴。
他只得急避,闪身躲开,同时破口大骂:“你这个臭女人疯了不成?怎么敢打老子?”
朝仓也怒火满胸,回敬着:“你这么没有教养,我是替你妈教训你!”
陇川美惠子却是莫名其妙,她们说好的过来看看热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上司竟然跟德田信动起了手来。
她连忙横到了两个人的中间,解劝着:“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呀?有话可以好好说呀,怎么打起来了?”
“是哟!”德田信忽然反应过来,也不愿意跟女人动手,强压着火气,问道:“朝仓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朝仓冷笑着:“你欺负人竟然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你还要问我什么意思?”
“我欺负人?”德田信更是莫名其妙了。
“他是我弟弟!”朝仓用手一指已然从地上爬起来,正要和一枝梅悄悄地溜进医院的张顺。
见到那些人又都看向他们,一枝梅和张顺只得站住了。
张顺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一枝梅却听得真切,悄悄的告诉着他:“她就是朝仓,边上的是陈丽花,朝仓可能认错人了,把你当成她弟弟了!”
张顺一愣,诧异地回头打量着朝仓真纪子,而此时,朝仓真纪子也在上下打量着他,越看越觉得像。
德田信被朝仓大尉的话吓了一跳,也转身看向张顺,的确发现他们两个人有一点儿的相像。
陇川不解地道:“阁下不是说从小离开家,有十多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弟弟吗?你怎么这么肯定他就是你的弟弟呢?”
朝仓将手中的照片递给她,同时道:“这正是我们一家人的照片,母亲带着我和弟弟,也是我离开家之前留下来的唯一照片,他如果不是我弟弟,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你有没有搞错?他们说是益田大队的,难道你弟弟也在益田大队?”德田信问。
“那更不会错!”朝仓大尉道:“母亲来信告诉我,弟弟就是在益田大队,跟着益田重根阁下!”她说着,缓缓地向张顺走过去,眼中充满了慈爱:“还有,他颈上的这条围巾,也是我织的,特意托人带回家给他的,都已经三年了!”
张顺一句话也听不懂,只得求救一样得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