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萧司令跟tq6的那位女少校在洪楼酒店那间临时的办公室见上面儿了,两个人秘密谈话。叶绍洪和都季诚在外面站岗,站得笔直,相当威武。酒店外面,还有特战旅的战士在警戒。
叶绍洪这岗站得,只是一种象征性地宣示。这跟他刚进纠察队时差不多,拿着那根超大威力的电警棍,随护在萧司令身边,以策安全。部队上就兴这个,最忠心的部下哪怕就是肩上挂金豆子了,也仍然把给老首长站岗视为荣耀。
两人的秘密谈话进行了一个小时。
谢科长风风火火地来了,昨晚上连夜行动,把造假军车牌子的那两个给逮着了。谢科长还是雷厉风行的老习惯,一夜没睡,就在车上啃了点儿面包,以最快的速度,把两个嫌犯给押了过来。
卫处长虽然职务比谢科长高,可,一等谢科长下车,却先给谢科长敬礼。警备处这边,第一任处长是陶处长,谢科长当时虽然只是一个参谋,可实际上重活儿累活儿全是他挑着,论经验,论能力,都是没说地。
谢科长站得笔直给卫处长敬礼,礼毕,说了一句:“领导太客气了。”
卫处长说:“哪儿的话,我这是给前辈敬礼,警备处的活儿,你是大拿。”
tq6的女少校从萧司令的办公室出来了,正儿八经是中校了,只是没穿军装,挺那个地穿了一件街面上常见的姑娘们穿的那种长裙,她叫着叶绍洪,去楼上找那位菊木夫人的名义上的女儿。
这位年纪轻轻的姑娘,屡担大任,为某些不能拿到台面儿上的事儿,操碎了心。
叶绍洪和女中校登着楼梯,往二楼上走,问了她一句:“能不能知道名字,每次见了你,都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你。”
“你早该问了,难不成,女人比男人还主动,哦,忘了,楼上的那位,好象,对你一直很主动,是不是有点儿太轻浮?”女中校今天的话儿有点儿多。
“名字。”叶绍洪提醒。
“张美丽。”女中校不绕弯,把她这个特别有画面冲击力的名字直接说了出来。
叶绍洪没想到,女中校的名字是这三个普及很广的汉字。这名字,在大陆的户籍册上,怕是要上百万了。
好名字。
谷直草子在她的那间经理办公室画花鸟画。要是以她原来的菊木夫人的那个老年妇女的形象,那么端着,一笔一笔画那鸟的羽毛,那氛围,肯定是书香门第的氛围。现在,看她的样子,也就是刚上大学的姑娘的样子。
好象她的实际年龄是三十有二,尚未婚配,待字闺中。
“来了。”谷直草子没跟张美丽张姑娘客套,直接跟见自家姐妹一样,说话挺随便。
“草子姐,这幅花鸟画画完了,送我吧。”张姑娘也没跟谷直草子客气。
“你哟,就是太贪心,什么都想要,人家要把这幅画送给洪爷呢,当然了,这要洪爷不嫌弃人家画地这么差,洪爷,这画能入得了你地眼?”
刚刚还说,某位女士很主动,这也太主动了,搁过去,姑娘在闺阁中绣出来地,画出来地,弹出来地,还有写出来地,要送给一个男人的话,那就是定情物了。
“不好……”
叶绍洪刚说了半句,张姑娘却啊了一声,“叶绍洪,你过份了。”
“两位大姐,我是说我不好,我是个山里孩子,看不懂太好的画啊,你们之间有好东西送一送就行了,我是个当兵地,拿枪弄炮地还行,这些细买卖,还是你们最合适,我是局外人。”
叶绍洪的话,可是话里有话。
两位大姐,其实也是在交锋呢。谷直草子是卧底出身,是那位天海罗丽的前辈,日本警方本来是想让谷直草子在菊木夫人身边多弄点儿大价值的的东西,却没想到谷直草子却厌倦了卧底的生活,倚仗着菊木夫人这块大招牌,硬是抛掉了卧底的身份,当起了自由人,
谷直草子给菊木夫人代言,是自愿地,她觉得很有意思,就很投入地干了。
世上的事儿就这么奇怪,花钱难买人愿意。那维港的跑马场那贵族圈儿里不是有句话吗,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有些男人就是来伤人心地。”谷直草子幽怨。
这话。
这画儿。
“你的画儿,我收,我很喜欢。”叶绍洪的话改套路了。
已经被谷直草子麻缠上了,避不了的事儿,就不避。
“我有个请求,我不在这里当经理,我要去上学。”谷直草子打蛇随棍儿上,给叶绍洪提难题。
“不行,我办不了,我就是个大头兵,你不能给我提这样的要求。”叶绍洪皱眉,回绝。
“我答应。”张姑娘一锤定音。
叶绍洪还看不透,谷直草子这边,重要地不是她干什么的问题,是她能不能留下来的问题。
这个是花多少钱也解决不了的问题。很难办,甚至可以说,如果不弄死她,不管动用什么法子,也留不住她这个人。
萧司令的意思,无论如何,也要把谷直草子留在五槐。一旦,谷直草子失去控制,原田清二那帮老妖精,还不定搞出什么动静来。
说大会很大,爱因斯坦发明的那个胖男孩威力已经很大了,原田他们以那种超变态的创造能力和精工制造技术弄出来的东西,可能已经远远超过了当年爱因斯坦那颗弹的威力。
所以,菊木夫人必须活着,必须留在大陆。
对谷直草子,必须待之以柔。
张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