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洞只是混社会地,消息也不太灵光,没琢磨外面那些检查进出的人是什么来头,相当牛气地长驱直入。这都什么时代了,战前侦察都没有,还指望打胜仗?!
做梦呢。
老洞现在的状况,不知己也不知彼。
有一帮人在歌山楼里作妖,到现在也没查出什么头绪来,这歌山楼怎么养了一帮废物保安,不顶用啊。
老洞瞧不上涂灿灿。女人管男人,怎么管,躺在床上哼哼呀呀地就能发号施令了?管人要狠,要立威,不听当当地,要干脆利索地弄掉。
花那么多钱,还军事化管理,没见着有能顶事儿地,老洞琢磨着先要找个倒霉地,来点儿手段立威。
应该把保安队长提溜出来说道说道。
歌山楼的保安队长还真是个人物,是猛禽的中队长退下来地,腿上受过伤,太剧烈的掐架肯定不行,不过,要是跟老洞一对一,老洞仍然不是对手。能混到保安队长的位置是实打实硬杠杠出来地,不是靠唬,老洞没点逼数,这样的场合也出来装老大。
这位保安队长不是无能,不是查不出来,是心里有怨气,出工不出力,原因是家里孩子上大学,托涂灿灿给五槐大学那边打个招呼,涂灿灿给忘了,事后连点儿象样的解释也没有,害得保安队长花了5万块钱才把孩子送进去了。就这么,保安队长萌生退意,觉得歌山楼非长留之地,想找个机会脱身。
机会就这么来了。
他看到了陆超的手段,搞半天是特种部队地来砸场子,这个惊喜要不要太大。
这位昔日的猛禽特战旅的骨干,等待已久的败中取巧的套路终于启动,他的消息可不是老洞只限于五槐的那点儿消息,是京城那边传出来地,上面要动歌山楼,不是轻来轻去地惩戒,是干净彻底地抹掉,得了这个消息,保安队长可就开始下功夫了,这样的机会,可以不留痕迹地溜掉,弄好了,还可以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保安队长在涂灿灿跟前不动声色,继续带着手下执行清查任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位保安队长忠于职守,很听话,哪想到,人家已经山楼彻底完蛋呢。
其实,用脚想想也知道,这都查多长时间了,一个值得怀疑的也没有?
老洞好象看得很明白,把保安队长叫到跟前,好一顿训,保安队长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出的样子。
“一群熊蛋,一个人都查不出来,大米干饭白养你们了!特么不管是阿猫阿狗,都人模狗样地坐着,还真把自己都当成爷了!”老洞这火气有点儿大了,开了地图炮。大厅里五个战区有头脸的人都在那儿坐着呢,再急也先把情况摸一摸,有些码头该拜还要拜一拜。
涂灿灿还没糊涂,赶紧拉着老洞,一一给老洞介绍,大厅里坐着的,都是些什么人,哪轮得到老洞指手划脚。
歌山楼的聚会是军界头面人物的团拜交谊,一个混社会的混混还真把自己当盘儿菜了,在座的已经有好几位想发火了,涂灿灿又是笑脸又是扯胳膊撒娇地,总算是把那几个根脚大的人物稳住了。
到了叶绍洪这里,涂灿灿的办法不管用了,萧将军不买帐啊,直接用手指着老洞,“你是哪根葱,哪条道上混地!”
这就杠上了。
萧将军的黑炭脸越发得黑,直接无视老洞伸出的手。
要真论起资格来,老洞还真没什么过硬的资历,要跟萧司令论讲什么,无论是哪位姓萧的爷,用那句最铺大街的话说,老洞在人家跟前连提鞋都不配。
老洞牛惯了的人,哪受得起这样的折辱,脸立黑,招呼了手底下的老三门牙,朝叶绍洪哼了一声,“这位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爷,好大的脾气,过过招吧,要不然,咱五槐地面上混地,人家还都以为是捏面人儿地。”
涂灿灿是靠身体上位的,怎么取悦男人,确实有一套,却根本不懂男人们掐架的套路,手底下就算有几个有能耐地,也不知道怎么用,男人们两句话没说完,就要硬干,这咋弄啊,男人这火爆脾气一点就着,能不能讲点儿体面?
萧将军跟老洞杠上,旁边坐着的几位可就来了兴趣了。
看热闹的都不嫌事儿大,歌山楼名声在外,要是连这么点儿场面都控制不了,那不如干脆把招牌拆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保安队长胆子不小,先跟萧将军抱了抱拳,“萧将军消消火儿,咱们歌山楼招待不周,多多担待,咱们董大哥来歌山楼是要查人平事儿地,说话冲了点儿,不太懂礼数,萧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不对啊,保安队长这哪是劝架,分明是煽风点火,生怕哪一方怂了,这架打不起来。
老洞登时就光火了,伸手指着保安队长,“你什么意思,老子来给你镇场子,你给老子把话说爽利了!”
保安队长又跟老洞抱了抱拳,“董大哥,咱是主家,咱站在这儿是干吗地,是招待萧将军这样的贵客地,咱的场子被人摆了一道,是咱们没做好,人家萧将军发脾气,咱就要受着,可不能凭着咱是本地人,手里的弟兄多,就以势压人,伤了和气,萧将军是什么人,咱敬着捧着还来不及呢,哪还敢跟人动手动脚地。”
老洞的智商明显不够,被保安队长的话气笑了,“哪家的孩子呲歪了骚尿,显出你这块尿泥来,你特么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哪儿拐,信不信我弄死你!”
涂灿灿醒过一些味儿来,对着老洞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