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说的轻巧,凤春心底确是一惊。
在凤春看来,白狐这个“人”身上的灵力已经不能用多来形容了。这种灵力的储存,不是“人”能够做得到的了。
不是人,难道是妖?
凤春疑惑的时候,白狐已经来到药叶儿身边,要进寝殿。
药叶儿回头交代一句,“不要让人打扰了我与白公子的春宵。”
凤春回过神,微微欠身。
白狐反手扣上门,回身看见药叶儿站在窗棂前看着窗外天际流光发愣。白狐周身白光一现,又变回小狐狸的样子,跳到窗棂上,蹲坐着。
药叶儿伸手去抚摸白狐身上柔软的毛,问道,“淦祈可是去泉州城找邵子牧了?”
白狐点头。
“我就知道,”药叶儿眸光微敛,“我们与凌乐的那一战,有许多蹊跷的地方。他虽然破了阵旗,但是能杀死那些亡灵的只有光明,那是神族与圣族的术法。你就算是半神,也不可能会用神族圣族的术法。所以那一战,有暗族的人想杀我跟邵子牧,但是又有神族与圣族的人想要保我们。”
药叶儿说道这里低头看着白狐,“保护我们的人,是因为我与邵子牧身上的火毒与冰毒罢?”
药叶儿问白狐这个问题,白狐只是用黑溜溜的眼睛看着药叶儿,没有回答她。
药叶儿轻叹一声,“原来但凡涉及到神族与圣族,你也不知道啊。”
有许多念头在药叶儿心中划过,确实,有人正在一步一步引导着她去探寻什么事情,她能感觉到她离那件事越来越近了。
所以,有些人就坐不住了,要出来阻挠她。
但这都不是现在最顶要的事情,还有一件更棘手的事情需要她来解决——明日,她跟着凤洛守去朱雀大殿之上,见朱雀百官,提议解了朱雀天网的结界。这个提议一出一定会有一场前所未有的暴风雨,在等着她。
“白狐,我回来,一心只想寻求真相,想破解我神识里的那个梦境,找到我来到这里的秘密。但是我如果这么说,肯定没有一个人会信罢……身有凤脉,却不想继承女帝之名,这样任谁听来都是一个笑话。”药叶儿微微一笑,“好想念以前在荀药谷无忧无虑的日子啊,虽然吃药的时候很苦、背书的时候很烦、被罚跪的时候膝盖很痛。但是那确实我最好的时光,可是现在,我再也回不去了。”
白狐抬头“呜”了一声。
药叶儿抱起它,靠着窗棂坐在光洁的地板上,把头埋在白狐柔软的毛皮上,久久不语。
她就那样坐着,风从她的头顶掠过,带动了她的发梢、广袖以及大殿里轻薄的帷幔。窗外偶有兽鸣,却也没有让她动一动。
忽然周围风动的厉害,大殿里帷幔如海浪一样翻腾。
药叶儿怀里的白狐身上越来越亮,帷幔落下,白狐成人,他怀里抱着药叶儿,药叶儿不知道在何时已经睡着了,睫毛上挂着晶莹。
他一脸怜惜之色,把她搂在怀里,亦是抬头,仰望天际,“我不能说啊……我来幻世之前,主上对我下过禁制,我不能告诉你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主上说,这是你成长必须要走的路。等你把这条路走完了,自然就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白狐轻轻抱起药叶儿,来到床榻前,把她放在床榻上,替她盖上被子,“不要怕,我会在你身边替主上保护你,直到你归去。”
风涌,乱了这一殿的帷幔。白光缓缓而起,慢慢而逝。帷幔之后,躺着一个女子与一只白色的狐狸。
卯时没到,药叶儿自己就醒了,大约是昨天晚上睡的太早的缘故。
她睁开眼睛,并没有着急起床,而是习惯性的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意识才逐渐从睡意里苏醒。
她坐了起来,白狐趴在她身上,这一动白狐也直起了身子。
“早啊。”药叶儿起来看见白狐,笑盈盈的跟它打了个招呼,她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在窗户边上睡着了。早上起来能在床上,肯定是白狐把她挪过来的。
白狐动了动耳朵,表示回应。
她刚坐起来没多久,寝殿的门就被凤春推开。
凤春带着一群侍女,手上拿着洗漱用的东西、上朱雀大殿穿的凤袍鱼贯的从外面走。
凤春抬头,看了看药叶儿的方向,立即又低了下去,她身后的侍女们也是如此,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再也不敢抬头。
怎么了?
药叶儿还在奇怪,一股温热的呼吸传到她耳边,一个足以能让世间所有艳丽都凋零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昨晚,可让你满意?”
嗯?什么跟什么?
药叶儿回头,只见白狐赤裸着侧卧在她身边的被子里,白皙的皮肤藏在他白色的长发里发出诱人的光泽,紧实的肌肉,完美的在它应该在的地方,向她展示着男子的魅力。被子只盖到白狐小腹上一点,露出他完美的腹肌,被子遮掩的地方,让人浮想不断。
那一瞬间,药叶儿觉得鼻子里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往下流,她立即吸了吸,逃似的起了身,离开床榻几丈远。
难怪这群侍女不敢看,这看多了,鼻血止不住,如何做事?
关键是,白狐这一套一套的到底是跟谁学的?它虽然是半神,但是好歹在男女之事上也要矜持一些罢?
“主上,更衣了。代君大人在等着您去用早膳。”凤春到底是老人了,看见这种场景居然还不忘提醒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药叶儿现在没空给白狐上课,她手指了指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