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延脸色从青变白,从白变红,一时间竟然想不出来话反驳金芯。=
金芯轻笑,“还是,你打算让我回去跟李一刀说你们贺家不服,想要他去劳驾君储殿下亲自来解决你们贺家的事情?嗯,常年加价出售分量不足的药、恶意打压典当价钱、在村子里搜挂民女玷污了送进青楼馆……仔细盘算下来,我觉得你们贺家人有多少都不够填君储殿下的盛怒,您说是不是贺家主?”
“你威胁我……”贺延强忍着愤怒,浑身发抖。
“威胁?”金芯摆摆手,“怎么会呢!我可是跟你做生意,付了一个铜板呢!这价钱是你自愿让我开的啊,我觉得你们贺家就只值这一个铜板!难道贺家主不满意?不满意没关系啊,我们一起去问问贺官府与你二儿子,看看他们是不是觉得这个价钱太便宜?”
“你!”贺延每一条活路都被金芯堵的死死的,而金芯根本就没有给他翻身的打算。
“你什么你!”金芯沉声,“难道,这些威逼利诱的手法你贺家以前没有用过?逼良为娼,逼的那么多掏不起药费的人家破人亡!我现在不过就是学了你贺家三成,你就受不了了?”
贺延脸色铁青,无话可说,他没有想到金方居然在来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他们贺家的事情了。以上桩桩件件说的有鼻子有眼,这才几日?他就能调查的这么清楚?
金芯从袖子里拉出一沓纸,甩出了出去,那纸如雪花一般在大厅之内纷飞,一张一张如催命符一般,落入贺延的眼里。
金芯声音隔着这漫天纸张传了过来,“这里面有一些是你们贺家从各大药行进的药的账单,只要稍微跟贺家药房报的税对比下,就能轻易的察觉出你们贺家这些年,少交了多少税款。为什么进的药多,而卖出去的药少?再蠢的人都知道这账有问题。”
“而你们居然还想拿着假账本来糊弄我。”
“我金方名下好歹也有几百家药房,什么药什么价钱,我一清二楚。”
“那还有一些是你们贺家当典卖了的东西典当单子。只要派人在镇子里贴一个告示,一两银子买一张贺家当铺的活当单子。我只要把这些活当单子,全部拿到你贺家当铺去赎回,你敢保证你把我拿去的单子上的东西能够全部如数归还?”
贺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确实无话可说。
无论是药铺偷税漏税,还是当铺里的那些东西,亦或者是青楼馆里的那些被他大小儿子玷污过、被迫mai shen的穷人家女儿,他都辩无可辩!
金芯是有备而来!
“贺家主,”金芯往前走了几步,穿过漫天“雪花”来到贺延的面前,“所以我说,一个铜板,收你贺家药铺、贺家当铺与贺家青楼馆,同不同意?”
贺延还想说什么,但是一想到方才他每多说一句,就被金方加价钱,就再也不敢还嘴,只能无奈的点头答应。
金芯看贺延还算识相,轻笑道,“看来贺家主还是明白事理的人,留着命,有多少银子都可以赚的来。命都没了,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说着金芯又从自己的左边的袖子里掏出几张纸,放在贺延的面前,“签字,盖手印,画押吧。”
贺延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金芯,他居然提前就准备好了契约,看来他今日的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他贺家那三个地方。
药铺、当铺、青楼馆,这三处,他势在必得!
到现在他才算完全明白何为“金方公子”!
这种在商界驰骋——冷酷无情、威逼利用、不择手段、却又一身正气的人,当然可以得到一切他想得到的东西罢?
拿到了贺家的盘店契约,金芯立即通知了跟着他来的那些伙计与掌柜来接手贺家这是三个店铺的一切事物。
贺家药铺更名为荀金药房,暂不装修,第二日直接备药开张,按照新开张的荀金药房的惯例——开张的前三日义诊,义诊期间所有来荀金药房看病的病人抓药药费全免。
贺家青楼馆,即日起关闭,推倒重新建造新的荀金药房。
所有mai ai shen契,愿意回家的去荀金药房领一两银子,雇车回家去。
不愿意回家的可以留在荀金药房学习简单的护理,留在荀金药房工作。
贺家当铺改名为金铺,掌柜盘存里面所有的死当活当的账簿,最后报备与金方。
而金芯给荀金药房与金铺掌柜只给两天时间清理账簿,他只在狩猎镇待两天。
与此同时,贺官府骑着马,带着亲兵已经快到村子了。
药叶儿正在铁柱家院子里教孩子们写字。
王木提早出发,一路小跑回来,把媳妇哄到了里屋,故作神秘的把一个小盒子放到媳妇手里。
“打开看看,我今天逛街看见的,觉得很配你,就买下来了!”王木一本正经的说道。
王木媳妇狐疑的打开小盒子,发现里面放着一对精致的镂空的金子做的耳钉!
王木媳妇在看见那对耳钉的时候,眼睛都直了!她爱不释手的把那对耳钉,放在手上翻过来翻过去仔细摩挲,一下脸就拉了下来,“你给我老实交代,这耳钉是从哪里来的?”
王木本以为自己媳妇看见这个会兴高采烈,没想到居然挎着个脸。
“不会吧?是假的?”王木伸手去摸,结果媳妇一下把他手给打掉,说道,“不许摸,这可是龙城金纺的上乘之作!摸坏了,你赔得起吗!?”
“龙城金纺?”王木疑惑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