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不是带回来一条鱼,就是抓着一只山鸡,每天总不空手。
这些时日药叶儿都觉得自己吃胖了许多。
铁柱刚回来,老母亲就把村里乡亲们想让药叶儿给铁柱听,铁柱听了眉头微皱,却也没有出声。
他趁着老母亲在外屋做饭的时间,到里屋来找药叶儿,看见药叶儿坐在书桌前,认真的写着“一二三四”。
他蹲在药叶儿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昨日与今日我去河边打鱼,都看见了一些官兵模样的人似乎在沿着河道找什么东西。”
药叶儿听了,微微一愣,她从悬崖上跌落已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
虽然这里离北境平城很远,但是邵子牧如果不放弃寻找,一个月的时间也应该找到这个附近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没见到她的尸骨,他可能会就这么找一辈子。
“他们看见你,问你话了?”药叶儿问道。
铁柱点头,“是啊,不过我假装耳朵不好,他们问了几遍,就没再问了。”
药叶儿轻笑,他看起来一副憨憨的样子,也会耍这种小心眼。
如果是官兵来询问,就不必太过于担心,那些人八成只是例行公事,只是因为邵子牧下了命令,所以才来巡逻。
但药叶儿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既然搜查的命令已经到了林州城,那么她的画像被贴出来就是迟早的事情。
到时候就算她有恩于这个村子里的人,也难保不会有其他见钱眼开的人去通风报信……
不对。
药叶儿仔细想了想,邵子牧如此精明,就算要搜寻她的下落,也应该不会从官方渠道如此光明正大的来搜捕她。
要杀她的人是青龙帝,邵子牧如果如此光明正大搜捕,不就是等于告诉青龙帝她还有可能没死?
所以,那帮官兵,很有可能不是因为她的事情而来的,而是真的附近有了贼寇或者是通缉的犯人?
她问铁柱,“那些官兵是镇上的官兵吗?你认识吗?”
铁柱想了想,“好似不是,因为衣服穿的就不一样,他们衣服穿的明显就比镇上的官兵穿得要好些。”
不是镇上的官兵、也不是光明正大的搜捕……
铁柱想起早上那群官兵,倒也露出笑,“说起来那群官爷挺好的,看见我打渔费劲,也脱了鞋子、挽起裤腿下水帮我打了鱼。不过,其中一个官爷的腿上好像是受了伤,有一个特别长的伤口。”
药叶儿若有所思,特别长的伤口?
药叶儿眯了眯眼睛,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瞬间思绪转的飞快,心中立即就有了主意,或许,可以利用那个人借刀杀人给贺家人一个教训?
她嘴角上扬,轻笑道,“明日去帮我买些东西罢?随便去镇上买两三套男子穿的粗布衣服,然后带着去帮我看看村子里最近谁感染了风热。”
铁柱不明白,“你要这些有什么用?”
药叶儿神秘一笑,“借刀杀人,帮你们除了镇上的那个祸害!”
“祸害?”铁柱愣愣的看着药叶儿。
药叶儿解释道,“镇上那个贺家药铺,这些年坑了多少人,恐怕不仅仅只有村里的人。每次你买回来的药里面都掺杂了品相下等的药材,而且花费了比正常价钱贵一倍的价钱买回来的。这一进一出的差价就足以让贺家药铺转的盆满钵满。”
铁柱想了一会才愤愤道,“你明知道药有瑕疵,为何不跟我说?我去找他们理论!”
药叶儿就知道跟他说会是这样的结果,一脸无奈,“你懂药理?”
“不懂……”
“有医师函?”
“没有……”
“你既不懂药理又不是医师,你怎么证明这药有瑕疵?只是品相不好,剂量不够,药是对的,只是需要多吃几幅,好的慢些而已。”药叶儿看着铁柱,铁柱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
药叶儿继续说道,“你都说了贺家在镇上势大,恐怕不仅仅是药铺,连你上次去典当我首饰的地方也是他们开的罢。不然行事做派如何如此相似。”
铁柱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上次典当的首饰价钱也不对?”
药叶儿点了点头。
铁柱心里憋着气,哪怕他脸上皮肤偏黑,也能看见他因为愤怒,而变红的脸。
药叶儿笑得好看,“你不用气了,我现在不是在想法子,让他们自食恶果吗?你再气,也不可能去把他们铺子砸了吧?”
“没有我不敢做的事!”铁柱头一偏,明显说的是气话。
“是,你连上山打猎的那些野兽都不怕,怎么会怕人?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一冲动做了傻事。你以为贺家药铺与当铺做的那些事,镇上的官衙没人去告吗?”药叶儿看铁柱把头转了回来看向她,继续说道,“肯定有人去告过状了,无果。说明贺家给了镇上官衙不少好处,只凭你们这些贫穷百姓,是不可能让贺家收敛的。你如果冲动行事,指不定别人还要找官衙的人把你羁押起来,下了大狱。到时候,这屋里一个老娘,一个腿上有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能够自理生活?”
药叶儿这句话,如冷水一般,一下子就泼灭了铁柱心中的怒火。她说的没错,现在他们家里是这样一个情况,如果他意气用事,真的去找贺家药铺算账被抓了起来,后果不堪设想。无论是他的老母亲,还是药叶儿这里,都离不开人照顾。
许久,铁柱才悻悻道,“那,你买几身衣服,在村子里找个染风寒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