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出现了一连串的数字,s:1296000 ,数字不断减小,应该是以秒为单位,换算成天,正好是十五日。
这一次,那个中性声音的系统n没有出现,从始至终,只有屏幕上的这几行文字提示。等叶长庚看清了提示内容,直接就被系统又踢了出去。
从梦中醒来,叶长庚神奇的发现,他恢复了对系统的感应联系,只要稍微集中注意力,就可以查看脑海中的全息投影数据。仿佛有人把一块显示屏安装到了自己脑海里。
只不过,这种联系和当初不同,以前他可以主动进入系统空间,和n发生接触。
但现在,他只有观看数据面板的权利,除了不断变化的冰冷数字,他的呼唤得不到系统的任何回应。
“也许,任务过程中就是这样,等完成了任务,会重新开放交流功能也说不定!”事已至此,叶长庚只能自我安慰,“系统只要还存在就好,这些日子提心吊胆怕回不去,而今终于可以安心了。”
支线任务,居然是救灾获得好感度,这是何等的奇葩!
自己是怎么触发这个任务的?对了,难道是看了汇报灾情的相关奏疏?可是,以前这种灾情奏疏多如牛毛,为什么系统一直没有反应?
搞不明白?根本搞不明白系统的坑爹套路!总之,努力去完成任务,赚取积分,才是当务之急!
次日一早,叶长庚破天荒的主动召集了宰相们开会。
范质首先汇报了开年大朝贺工作。还有几天就是春节,作为新上任的皇帝,叶长庚必须举行大朝,接受各国使臣和文武官员的朝贺。相关礼仪和程序,异常繁琐。单是各种接待使臣和封赏事项,就听得叶长庚想要一头撞死。
“朝贺的事情,都有固定章程,你们商量着办就是,就算一一告诉,朕也听不明白。”叶长庚毫不客气的打断范质道,“现下各地灾情严重,百姓流离失所,这才是头等大事!为天下黎民考虑,朝贺事宜不要过于铺张。不如把搞礼仪的钱节约下来,用以赈济灾民,岂不更好?”
三个宰相,显然没有料到,一向胡作非为,爱财如命的小皇帝,居然还会关心百姓。难道,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吗?
“陛下仁心仁德,时时以天下苍生为念,真乃社稷之福。”范质道,“可此次朝贺,非同小可,也是国家的一件头等大事。灾情可由地方自行赈济,如今府库空虚,只能先紧着一头来办,朝贺大典的开支已经做好了预算,甚至已经下拨到各相关衙门,省是省不下来了。”
好你个老小子,一句话就给我否了,那老子的积分怎么办?
不等范质继续说话,叶长庚蛮横的打断他道:“范相公言下之意,反正府库没钱,这是不打算再赈济灾民了么?真是岂有此理!那你们马上把三司使叫来,朕要亲自查一查他的账目。”
盐铁、户部、度支合称三司,相当于财政部和发改委,但权利比后世这两个要害部门还要大。可以这么说,天底下所有的经济活动,都在三司的管控之下。
三司使没有宰相之名,却有宰相之实,地位至少能当个副相。
现在这位三司使,就是范质的头号亲信。
范质此人,吝啬而好财货,把自己的头号亲信安排到管钱的部门,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要认真查账,必然能发现不少问题。
靠叶长庚自己,肯定对付不了范质这种老狐狸。但借刀杀人谁不会?他已经把刀都递到魏仁浦手里了,难道魏相公这么傻,会白白放过这种打击政敌的机会?
果然,魏仁浦立刻顺杆接话道:“陛下所言甚是,先帝在时,府库充盈。自新三司使上任以来,短短时日,就敢奏报财用吃紧,甚至克扣军士的粮饷,这里面必有情弊,臣也建议,好好的查上一查。趁此机会,也严惩一批有问题官员,整顿一下吏治。”
范质忙道:“这两年来,先帝连续出兵,南征北讨,积存的钱粮,耗去了十之六、七,下半年灾祸频仍,光是赈灾,就掏空了剩余府库,一时扣发粮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总不能因此,就完全归罪于三司吧?”
王溥和范质,那是穿的一条裤子,也帮腔道:“下半年灾情太重,分布又广,各地不是歉收,就是绝产,粮食赋税收不上来,三司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口袋里没钱,我们几个,也很难办啊!”
政治,很多时候就是妥协。就算三个宰相恨不得互相食其肉、寝其皮,见面之时,仍然要装作一团和气。撒泼打架,血溅五步,那是贩夫走卒才会干的事儿!
王溥和范质一起为三司开脱,叶长庚就算有魏仁浦助拳,也很难真插进手去。
漫天要价,只为落地还钱,拿住把柄逼迫对方就范,才是叶长庚的真实目的。
双方你来我往,说了无数黑话,总算达成了统一意见。
叶长庚带头,说服太后动用内帑,拿出一百万贯,然后叶长庚自己出五十万贯,文武大臣认捐三十万贯,从大朝贺典礼中再硬挤出二十万贯,凑足两百万贯钱,用于专项赈灾工作。
宰执大臣作出让步,叶长庚也不能再另外动用国库里为数不多的钱款。
这两百万贯,主要用来救济京城和京畿附近州县,帮助灾民重建家园。
另外,派出大量赈灾使,分赴各州赈济遭受水灾的灾民。以明年的钱粮赋税为保证,让地方官开仓放粮。
这次赈灾绝不许玩虚的,中央鼓励各地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