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固说道:“你就是唯恐打不起来啊。”
梁松说道:“你要是看出有问题了,班超有危险了,你再去阻止也不迟啊。”
那边阴丰早就提着剑等得不耐烦了,说到:“你们婆婆妈妈,啰啰嗦嗦有完没完,搞得像临终诀别一样。不会要你命的,这太便宜你啦。让你回去躺三个月。”
然后两边的都各不相让的大声起哄了。大喊起来: “快上,快上。”
班超和阴丰站到一处本来太学生切磋议论的讲台上,本来台下的太学生都是围着听辩论的,现在也正好,都等待着一场决斗。现在就是暂且把讲台,当成擂台了。台下一帮太学生在呐喊助威。这个让本来平淡无味的太学,倒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站在台上的两个人各自提着剑。班超到底比阴丰小了个几岁,身形略微矮小一点,但是本来就壮实,看上去倒也不逊色。班超穿着太学生常穿的袍服,也带着头巾,要是不拿着剑,倒也俨然是一副儒生的模样的。而那个阴公子呢,一身鲜亮的锦衣,头戴冠帽,身上玉佩叮当,张牙舞爪,来势汹汹,就是个纨绔子弟的领袖。
两人话不多说,摆开架势就叮叮当当干起来了。阴公子招招主动,剑剑往要害去,看得人不禁为班超担点。但是班超后发制人,左接右挡,防守的密不透风。见三板斧拿不下来,阴公子就有点不耐烦起来,用力未免过狠了一点,一剑刺出去发现没有刺到班超,被他闪身躲过了,这个时候他自己身体也跟着往前去了。眼看班超躲过之后,接着剑就要砍过来了。阴公子看着劈过来的剑,根本无法闪躲,也来不及格挡,这时闪过的脑中只有恐慌了,他心想:“这回老子托大了,难道要完蛋了啊。”眼睛都吓得闭上了。结果只听铛的一声,手臂一把,剑就飞出去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了。原来班超正要把箭砍到阴丰的手臂上,转念一想,虽然剑没有刃,不会把手臂砍断,但是这一剑下去,起码也是要骨折了,我又何必伤人呢。立刻把手腕一转,砍在阴丰手中的剑柄上,把剑砍落了。
旁边的人一阵喝彩,都大声喊道:“班超干得漂亮,班超获胜了。”
窦固在台下看到此处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看到阴丰的剑掉在地上,才松了口气,转头对梁松说道:“还是班家二公子识大体。在阴丰招招致命的情况下,竟然仍旧不愠不怒,手下留情。他的剑法,真的有杜季良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