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木户还在忙碌手头上的工作,看着办公桌上积压成小山的文件,他就感觉一阵头痛,似乎这阵子更忙了。那家伙,他的那个继任者,就不能少给他添一些麻烦吗,真是的,他都快要忙疯了!
这不,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茶,就有身旁的秘书提醒,大人物们都到了,是时候举行会议了。
说真的,他是不愿参与这场会议的。
因为,人心这种东西,真的很难把控,难以猜测。
战前,为了心中的那份目标,他们可以放下任何东西,共为之不懈努力,奋斗不止。
战后,当既定的目标消失后,一切就都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在他的意识深处,他永远都无法确定一个人的善良或恶毒是否来源于本性。毕竟,时代变了,社会变了,人心也叵测了。这并不是说他那么爱猜疑,而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走吧,让我们去会一会我们的老朋友们。”
自家老板的表情变化,秘书看的是清清楚楚,也不禁暗暗惊奇。
往常的时候,老板处理文件很快的,从来不会让他们积压分毫,更不会让其堆成一座小山?而且,往常一听说要举行会议了,他都是欢呼雀跃着迎出门去的,但今天他的脸上不禁没有喜色,反而有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淡淡的无奈与忧伤,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分钟后,木户就到了临战时的会议室中。
面积约三十平米的房间里塞满了桌椅,排列成‘圆’形,桌边已经坐满了人,以乃木希典为首的一干势力头领们不,确切的说,应该说是烟民们,或是夹着雪茄,或是叼着香烟,把这个小小的会议室搞得是乌烟瘴气。
乃木希典在面前的那个特大号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对着后拉的木户说道:“你终于来了,真是让我们好等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了,你的那个继任者都做了些什么,他这是打算釜底抽薪,好让我们不攻自破呢!真是好狠的心啊!一点都不枉顾旧年之情!”
“呵呵”
木户呵呵一笑,没有立即回话。
而是坐在了圆桌会议的那个空位上,内心一阵感慨。
圆桌会议的本质就是一切平等,可这些人无视他人的表现,让他很难与其本质联系在一起啊。
如有可能,他是不愿参与这场会议的。
无他,身份太尴尬了而已!
乃木希典口中的那个人,正是他的继任者。
他的身份,正是天照院奈落三羽的骸嗯,上任的现任的被幕府称之为恐怖组织的自由战士的大头目。
不得不说,他的继任者不负众望,成功的掀起了议论新的风暴。
风暴的内容,就是如何疏离他们和人民的关系。
想起那个家伙,他就感觉头大。
他的手段,更加的难缠,令人无解了。
“木户,说说看吧,你是怎么看的,你的继任者,可是给我们出了一个大难题。不解决他,人心难安啊!”
说着话,抽着雪茄,乃木希典就接过了身边人递过来的一份报纸,而后一个传一个,就到了木户的面前。
木户坐在那里,没有什么动作,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去看这份报纸。
几天前,在江户城的自由战士们活动最为密集的地区,也就是天空仍未大亮,本应该是熟睡的时间,宁静不复往日。
空中那呼啸的声音,刹那间惊醒了所有人,尤其是自由战士们,他们立马就判断出了,是不速之客到了。
轰炸机!
一时间,这片区域乱成了一遭。
但在自由战士们和政府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这片区域的居民扶老携幼,有条不紊的躲进了防空洞和地下室,躲避随时可能会掉落下来的炸弹。
然而,在所有人市民的胆战心惊,以及对幕府残忍不堪,宁可错杀一千不可错杀一人的声讨声中,外界根本就没有响起炸弹爆炸的声响与震动,只有天空飘落下来的无数的‘雪花’。
然后,那些飘落的‘雪花’就在第一时间被送往了自由战士们的各头目面前。
紧跟着,一场电令自由战士各分布头目前往某某地召开的会议就传开了。
接到命令,各地区的头门自顾自的从驻地赶往会议的集合点,根据路途远近的不同,所需花费的时间也不尽相同,而且出于安全考虑,有的需要十天才能抵达。
这几天的时间里,木户接到了很多消息。
无一例外,就是在自由战士们活动比较密集的区域,纷纷遭到了来自政府军的空袭。
谁知,虚惊一场后,他们就收到了那些‘雪花’!
开动高达一百五的智商,木户立马就知道,这是一场阴谋。
有针对性的阴谋!
目的就是为了他们——自由战士!
为此,这几天他一直都在思虑此事,所以他那强迫症的毛病就没办法再犯了,文件也越来越多,以至于成了座小山。
现在,圆桌会议开始了,他眯着眼睛扫视报纸的内容。
当他看清报纸上醒目的标题后,他的嘴唇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似乎是激动的好吧,其实他是无语的才对。
“我们的血流光了,谁会得利?”
这个标题写的很好,应该是出自他的继任者之手,木户立刻就做出了判断。或者说,在时下敢这么写的,除了他们这些自由战士们外,就只剩下幕府的他的那个继任者了。
“十天前,为了表示他们追寻和平的诚意,他们释放了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