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孤尘将草药送到山下药房,途径镇上的时候,看到许多人围在一家酒铺前。洛孤尘注意到沽酒最喜欢喝的酒就是这家买的。
自从沽酒中秋夜喝酒喝着喝着竟然入道了之后,沽酒就酒不离身,最近还对酿酒产生了兴趣,与叶晚晴交流还不够,还经常下山与青霜派外酿酒的酒肆酒铺打交道,混的很是风生水起。
洛孤尘听力好,远远的就听到人群中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我绝对不会同意让你跟着青霜派的人走的,一个穷小子凭什么娶我女儿!”
而另一个较为年轻的女子声音哭求,“娘,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沽酒大哥,你带我走啊!”
洛孤尘本想直接离开,听到沽酒两个字,眼睛看向人群之中,人群围着的果然是他的师弟。一年轻女子跪在地上拉着沽酒的衣袖,而沽酒脸上挂着无奈。
洛孤尘觉得是沽酒自己的事情,于是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走了。而这天夜里,沽酒也没回山上。
叶晚晴本以为沽酒解开心结又入道之后,该是消停了。哪知道午觉还未睡醒,就被外面喧闹的声音吵醒了,叶晚晴还一度以为自己其实还在做梦,不然青霜派哪里来的人群喧闹。
直到洛孤尘敲门进来说沽酒出了点问题,她才稍微清醒了点。
洛孤尘将众人都拦在了院子的外头,见叶晚晴出现,七嘴八舌地说了一通,她听了许久才将事情弄明白。
说的是沽酒常下山到酒铺里买酒,一来二去的竟然骗到了酒铺老板的女儿,那姑娘说非沽酒不嫁,昨日两人事情被老板发现想让两人断了,结果老板女儿当天晚上就想自尽,好在沽酒及时救了下来,现在还躺在家里。
现在老板带着一群七大姑八大姨上山找叶晚晴讨说法,质问叶晚晴怎么教的徒弟。
叶晚晴将信将疑,看向一旁不说话的二徒弟,“当真?”
而沽酒不说话,众人当沽酒是心虚,又是一顿数落。
“沽酒,为师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将事情说清楚。”
见叶晚晴隐有怒气,沉默了许久的沽酒终于说道:“是我对不起婉儿,但我不能娶她。”
叶晚晴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人群里有人说道:“我看你们青霜派就是个坑蒙拐骗的门派,一个妙龄女子带着两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做徒弟,谁知道他们在山上是不是日日宣淫,师父满足不了徒弟才跑到山下祸害人间好人家的姑娘。”
叶晚晴:“……”
而还未等叶晚晴说什么,洛孤尘已提剑上前,阴沉着脸,“请注意你们的言辞。”
沽酒也道,“你们说我可以,请不要牵连我的师父。”
“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吗,我们不怕你们,有本事把我们全杀了啊,杀不尽我们定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们师徒做的什么龌龊事情。”
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啊。
叶晚晴叹了口气,她知道辩驳也是无用,开口道:“不如你们讨论个章程,要我青霜如何补偿,青霜一定尽力而为。”
本来众人是希望沽酒下山入赘娶了老板的女儿,但是沽酒并不同意,七大姑八大姨商量许久,决定让青霜赔偿五十两银子,并禁足沽酒于青霜派上,一辈子不能下山。叶晚晴和洛孤尘对银钱之物不太在意,平日也很少用到,不懂五十两银子意味着什么,沽酒却知道,这是平常人家十几年的花销。
叶晚晴答应了,将沽酒院子里种的那些名品花卉古玩字画抵了出去,也不管这些东西的价值是不是远远超过五十两。酒铺老板分几次将沽酒房子搬干净了,才满意的下山了。
而沽酒被叶晚晴罚到山脚下写着“青霜”二字的石碑面前思过,不能上去,不能下山。
将众人打发走消停了之后,叶晚晴头疼的捏了捏太阳穴,觉得差强人意,又让洛孤尘过来帮自己捏,洛孤尘只得上前帮师父按摩头部穴位。“师父觉得师弟真的做了那些事情吗?”
叶晚晴闭着眼睛感受着洛孤尘手上的力度,待脑袋没那么疼了,才缓缓开口说,“如果是真的我就不会只罚他在山下面壁这么简单了,我会直接将他逐出师门。”
“师父这么相信师弟?”洛孤尘心里没由来的有些不舒服。
“徒弟你这么问为师就没意思了啊,那些事你自己都不信吧,那师父问你你为什么不信?”
洛孤尘:“……”虽然他确实觉得沽酒之前虽然放荡不羁,但是其实也有分寸。“那师父为什么要答应她们的条件?”
“虽不知沽酒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既然他惹来这么多人,总归是要罚的。”说完想了想,“徒弟你找个时间下山,看看到底事情是个什么样子。”
“好。”
酒铺老板虽然得到了很丰厚的一笔赔偿,但是老板女儿的名声算是毁了,本来有很多前来求亲的现在一个都没有了,神奇的是老板儿女自己倒是不甚在意,甚至对沽酒的“始乱终弃”也没多大情绪反应,依旧每天该干嘛干嘛。
直到某一天在院子里看到一个陌生男人,“你是谁?”
“沽酒的师兄。”
老板女儿却给洛孤尘跪了下来,缓缓一拜,“是我对不起沽酒大哥,连累他和青霜名誉受损。那日沽酒来店里与父亲交流酒艺,母亲又逼我嫁镇上的王掌柜,可我答应了杜郎等他回来,而就算杜郎回来母亲也不会答应我们两的婚事,情急之下只好出此下策。”
他想起当日那些人如此诋毁师父,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