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是来找飞爷的,可是到了包厢里却什么都不做,杜威更是一脸懵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现在恨不得做个隐形人,有个地缝钻进去,一双眼睛贼溜溜地朝着众人看去。
刚才进来灯光晃动的太厉害,看不清包厢里面坐的人,这会眼睛已经适应了,杜威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意。
因为这里面坐着的都是长岭县道上的大佬,每个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陈强来找飞爷的麻烦,简直是自寻死路。
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陈强被打倒在地,跪地求饶的样子。
可是陈强什么都没有做,他就是坐在门口的位置,像是观众一样听着那些人野兽般的咆哮。
“那个就是飞爷!”杜威决定主动出击,他抬手指着坐在最里面的秃子。
陈强笑道:“不用你说,我早就知道了,你坐下来好好听歌,看在秀秀姐的脸上,我不会为难你了。”
该教训的已经教训过了,心里的恶气也出完了,他不想再跟杜威烦下去了。
杜威心里骂道:“你他妈人认出来,冲上去打他呀!坐着干什么?脓包,怂货!”
可是嘴上一个字都不敢说,只好乖乖坐在一边,不时朝着飞爷那边看去,希望他能看到自己,也能发现陈强来了。
可是飞爷很忙,忙着喝酒,忙着唱歌,忙着摸小姐的胸和屁-股,哪里有空搭理他。
陈强等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就没有什么耐心了,这些家伙在这里喝酒唱歌玩女人,他把许,简直是暴殄天物。
陈强从沙发上站起来,抓起一个啤酒瓶朝着墙上丢去,咣当一声,啤酒瓶砸的粉碎,啤酒像是雨花四处飞溅。
杜威看到陈强有所行动了,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等到他被飞爷打趴下了,他就可以说自己孤身犯险,将陈强引-诱来的。
想到这里,他甚至觉得陈强那会儿揍自己揍得太轻了,要不然等下的苦情戏演起来更精彩。
可是众人根本没有反应,还以为是谁喝多了,耍酒疯呢,这群人喝醉耍酒疯的,大有人在,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陈强看到他们没有反应,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接二连三朝着墙上砸去,这才惊动了众人,纷纷朝着陈强看过来。
他们以为陈强是谁带来的小弟,正要教训陈强没规矩的时候,飞爷站了起来,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陈强,像是野狼盯着自己的猎物。
“给我开灯!”飞爷大声说道,包厢里面的彩灯瞬间被关掉了。
陈强一脸笑意地说道:“秃子,总算是见到你了,你是不是也很想我呀!”
“这小子是谁?居然‘敢这么和飞爷说话,没大没小!”一个手臂上纹着青龙的中年人起身,目光凶狠的看着陈强。
剩下的其他人,也不怀好意地向着陈强看过来,在长岭县还没有人敢这么和飞爷说话,这小子简直是找死。
飞爷最讨厌别人骂自己秃子了,可是他很好奇陈强怎么从警察局里出来的,并没有让手下的人冲上去教训他。
反正陈强单枪匹马一个人,这里少说也有五六十号人,收拾他易如反掌。
“你小子挺能耐的呀!居然这么快就从警察局里出来,看来是我小瞧你了!”飞爷冷笑道,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旁边的小姐立即给他点着了。
陈强笑道:“我要是告诉你,是陆局长亲自送我出来的,你恐怕不会相信吧!”
此话一出,众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心想这小子肯定是个傻-子,要不然怎么会一个人来自投罗网。
陈强知道他们不会相信自己的话,自己在长岭县也算是初来乍到,就能请的动警察局长,相信自己的人除非亲眼所见,要么就是个疯子。
“陆局长送你出来的,你年纪不大,吹牛的本事倒是不小,我不管你是怎么从警察局出来的,既然今晚落在我的手上,就是你的死期!”飞爷冷声说道,脸上露出腾腾杀气,其他人也从纷纷站起来,向着陈强围过来。
陈强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嘴角微微一扬说道:“话不要说得太满,只要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陷害我的,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你看怎么样?”
飞爷笑了,其他人也跟着笑了。
这简直是他们一年来听到最好笑的笑话,要是别人听到飞爷刚才的那些话,早就吓得跪地求饶了,这小子居然还敢放话。
“你小子太狂妄了吧!”手臂上纹着青龙的中年男人怒声说道,抓起一个啤酒瓶子,就劈头盖脸朝着陈强的脑袋上落下。
众人双手抱在胸前,等着看陈强被打的满地爬,这个中年人可是出了名的手黑,这次不把陈强打个半死,恐怕是不会收手的。
砰的一声!
啤酒瓶破碎的声音有些沉闷,像是深山古寺的钟鸣,玻璃渣朝着四处飞溅,鲜血从中年人的脑门上,流到额头上,脸上,衣服上,最后在脚下汇聚。
陈强的脸上还是带着笑意,轻轻地在中年人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他像是被抽筋一样,软-绵绵倒在了地上。
众人吓得脸色大变,他们这才意识到陈强敢只身前来,也是有些手段的,在场的人都没有看清楚,啤酒瓶是怎么落在他手里的,又是如何砸在中年人的脑袋上。
“大家不要怕!黑子不过是喝多了,被他给阴了,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害怕他不成?”飞爷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
“就是,我们人多势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