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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型商船之中,赣州卫的副督尉苟且,还洋洋自得的喝着茶,对他来说,这场伏击没有悬念,只要开始、就是胜利。
谋划了这么久,这个浅滩之地……俨然就是林充的葬身之地,现在,就等着手下,拿这林充的脑袋出现在他面前。
林充的这个脑袋,能让自己成为督尉,仕途更进一步自己隐藏了这么久,终于在主子面前大大的露了脸,想起来,真是惬意不已啊!
“不好了,船底进水了。”
手下校尉猛然闯进了船舱。
苟且还在意淫中自己相中的小妾上,那个小尤物,尤其是那个舌头和那个小嘴,“啧啧”之中,苟且绿的胯下一热坚挺了一下,突然闻讯船漏水了,心中一紧立马萎了。
“慌什么慌,什么,船漏了,特么的怎么回事?”
苟且本就是个大地痞,靠着自己的娘家关系,成了赣州地面的治安官,现在这件事处理的好的话,那就不说了……
他突然反应了过来,一下子跳了起来,急忙吼道:“……快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喏。”
手下校尉慌忙应了一声。
“噗通、噗通”,跳进水里两个水手,他们慢慢游到漏水的地方,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噗呲、噗呲”,水下冒出了两个脑袋,两个水手直接被干掉了。
带队的队正一挥手,龙前卫的这队水手,顺着船梆的缆绳,嘴里叼着短刃,慢慢的向上攀爬,整个一队人呈一字型,紧紧的扒在船舱,等待着最后的命令。
“怎么这俩家伙还没上来!”
校尉探着头,往船下瞅了一眼,因为角度的原因,他没发现的是,在离他三尺之下的地方,十双坚定的眼睛正看着他。
“嗵”,终于等来了行动的信号,对正挥了挥手,猛然向上一窜,把那里探头探脑的校尉吓了一跳,他还没喊出来,“噗呲”一声,一种金属入肉的声音响起,校尉被队正捂住了嘴,直接一刀干掉。
随后,对于分成两组,一组奔向船舱去抓幕后主脑,另一组奔向船底去控制那里的水手。
“他奶奶的,某来了。”
阮义嘴里叼着朴刀,堪堪的爬上商船,他身后陆续上来一队龙前卫,此时负隅顽抗的家伙,都被大家一一斩杀,林充踩着软梯慢慢的爬上了商船,浅滩附近,冯子瑜和庞虎正在打散战场,清理剩余的残兵败将。
“你是谁?说了的话,还可以有条生路。”
林充看着苟且,冷冷的说道。
“哼!”
苟且一仰头,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样子,看的林充一笑,对着旁边的阮义说道:“既然是个哑巴,留着没用,直接给某剁了。”
“什么,等等!你这个小娃娃,去叫林凡出来,否则,老子是不会说的!”
苟且有些轻蔑,对方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没有见过林充,只知道他是个年轻的将军,但是不知道如此年轻。
“某就是林凡,你可以说了吧!”
林充一正色,说道。
“你就是,你别逗某了,虽然,林凡年轻但也不至于是个娃娃,你不配吧!”
苟且还是不相信。
“大胆狗贼,敢和某家将军如此说话。”
阮义说着,反手用朴刀击中了苟且的腿弯,他直接半跪在可的地上。
“难道……你真的是林凡,啊!小人也是奉了命令,疯了命令,求少将军不要杀某,放某一条生路吧!”
苟且眼睛转了转,急忙双膝跪地,磕头作揖、鼻涕泪流,一副恶心的样子。
“什么,你是四皇子李靖派来的……”
林充“嚯”的一下站了起来,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而且从未注意到的一个皇子,自己和他并无交集,为何!?
“也不全是四皇子,应该是梁贵妃下达的命令是,这样说来就话长了……”
听着苟且的叙述,林充慢慢的清楚了,苟且的舅哥是赣州城防营督尉梁洛,是梁贵妃的亲弟弟,也就是李靖的舅父。
自己搭上了这条关系,才能在府衙混个治安官得闲职坐坐,要不然,一个地痞流氓能够混进朝廷,看来这朝中有人好(能)做官啊!
“原来如此……”
林充把目光看向了窗外,原来“不争是争、争是不争”,看来这隐藏最深的才是最让人恐惧的,不过,这充其量也算是个意外消息,很可能还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在慢慢的隐现,这朝廷之争别说林充,就是天天在朝中的胡途都吃不消,哪怕你不和任何人沾边带故,也有可能躺枪的风险。
朝争,消灭的不仅是面对面的对手,还有一些潜在的……或者说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对手,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算计、干掉。真是可怕的一种怪圈,着实可怕!
“先把他押下去,收拢队伍、救治伤员,开船。”
想到这里,林充貌似有了主意,目光一癝看向了远方,手轻轻一挥。
他身后,冯子瑜、庞虎以及阮义看着自己的大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对他们来说,林充更像是一座山,哪怕年纪轻轻,只要他矗立在那里,大家就觉得踏实、稳妥,觉得一切都是那么轻松……
商船和龙船相会,苟且被压押解在船舱底,最后的时刻这个人证还得是用得上,既然答应要是不杀他,那就先让他苟且着,真的和他的名字一样,苟且……
“出海喽!”
随着水牛的一声呐喊,前面龙船后面商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