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四座,削发为尼?出家?“不可。”袁氏大吼,这跟死了有何区别?
“怎么不可?四妹做出此等事情,我苏家子女皆受牵连,名声一落千丈,我大婚之日即将来临,难道二房是要我们苏家在上京抬不起头来吗?”袁氏想要反驳,可不待她开口,苏锦毫不留情面,利落的掷地有声“再者而言,活着总比死了强。”
苏锦的话让族里长老一致通过,苏家子女众多,不能因为本家女名声受累,嫁不出去,况且,苏家长姐乃圣武帝亲自赐婚,决不可有任何闪失,苏老太太也觉得苏锦的办法甚好,最终还是应了。
苏宜宣在如何挣扎,还是成了苏家的弃子,那一天,锣鼓升天,苏老太君寿辰之际,苏家四姐儿突然暴毙,苏家后园抓到了行凶的丫鬟,当场仗杀,与此同时,京郊城外一辆无名的马车狂奔而去,里面赫然是晕死过去的苏宜宣。
苏府连着几日的光景都是一阵低气压,苏锦像往常一样来到书文的房间里,书文渐渐的,不在是皱着眉头,不在毫无生息的样子了,看见苏锦的到来,恭敬的给倒了一杯茶,迎着她落座。
苏锦自始至终无法忘记,书文当日的惨状,看着为了自己打起精神的书文,她的眼角一片涩谷,有了软肋,是啊,她有了软肋。
“恭喜小姐。”书文听闻四小姐的死,松了一口气,在这苏府,不是敌死便是小姐亡了,当日,若不是四小姐处心积虑,为了大少爷想要杀害小姐,如今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苏锦抿了口茶,摇了摇头,苏嫣如一日不死,当年之事一日不清,她苏锦便枉回一趟苏府,甚至不惜利用了自己的婚姻,用了一生做的赌注,不赢,岂能甘心。
“小姐,你利用那个丫鬟,偷换了三小姐的信件,三小姐怕是不会干休。”书文不由的提醒道,三小姐心思狠辣,连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都能利用,小姐有这等敌人,前面的路不好走啊。
苏锦闻言,呼吸快了几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书文,笑道:“走吧,出去走走,散散心。”
将军府美景众多,苏锦回府几月,都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一番,一进临潼院,迎面便看见了三穗堂,堂前种着几颗苏铁树,还有一些有名的树,四周那点点绿叶,在四周发清发亮,两人顺着“三穗堂”的小门走过,跨过石门,十多米高的大假山峥嵘挺拔,气势雄伟。
“小姐,你看——”书文指了指前面小桥上站着的徐姨娘,出声道。
苏锦挑了挑眉,顺着小道往前走,荷池曲径,小桥流水“叮咚”“叮咚”的水声夹杂着阵阵的欢笑声,交织成一部动人的春曲,她不由得心情舒畅了点,走近“见过大小姐。”
徐姨娘身边的人早就看到了苏锦的到来,忙行礼,徐姨娘也连忙弯腰,“姨娘免了,这是有什么喜事,说出来也让本小姐欢喜一番。”
徐姨娘一听,面容娇羞,泛起了点点绯红,司嬷嬷上前一步,恭敬的笑道“托大小姐吉言,姨娘有喜了。”
震惊,苏锦掩了敛目,平静了心思,片刻,笑道:“几个月了?”
“四个月了,昨个夜里老爷派府医来把了脉,确诊的。”徐姨娘笑道,脸上是即为人母的骄傲,苏锦狐疑的看了几眼,也没看出什么破绽,沉了口气,她乃医者,一个女人,再怎么粗心,也不可能到了四个月才发现异常,知道自己怀孕的,当初第一次见这个徐姨娘便觉得怪怪的,今日一见,果然,若她猜的没错,徐姨娘为了安稳的生下这个孩子,才一直隐瞒的,可是,为何才四个月便吐露真相了呢,而不是等到真正诞下苏家子,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大小姐—大小姐——”
“呃—”苏锦回神,呵呵笑了几声,片刻,笑着恭喜道:“祝贺姨娘喜得鳞子。”
徐姨娘闻言,笑呵呵的,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时间静悄悄的,苏锦芊芊素手搭在红木漆成的栏杆上,看着远方的美景。
“府里最近总算是安静了不少了。”片刻,徐姨娘笑盈盈的看向苏锦开了口。
苏锦浅笑,苏宜宣之事使得二房的人嫉恨上了自己,袁氏若和荣氏联合起来对付自己,免不了自己自己会被算计,面前的女人此番话又是什么意思,思虑片刻,莹莹道“徐姨娘大可放心养胎了。”
话一出,徐姨娘挑了挑眉,眉梢间是满满的深意,这一胎,绝对不能再有任何闪失,既然荣氏已经发现了自己怀孕,先发制人,与大小姐联手,利用当年之事一举扳倒那挡路的荣氏,“徐姨娘在想什么呢?”正当徐姨娘出神之际,苏锦眼眸含笑,微风拂面,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惊得后者回神,敛住眼底的深色,笑着回道:“无碍。”顿了顿,谨慎的声音低低的在苏锦的耳边响起,“大小姐可知”齐姨娘“此人。”
话一出,眸色一暗,苏锦瞥了眼飘过的喜鹊,搭在栏杆上的素手轻轻的敲了几下,略带深意的声音传来“姨娘何意?”
徐姨娘笑:“看来大小姐是不知当年之事了。”
“那时年幼,自是不记事。”一顿,“徐姨娘,你这是想跟我聊聊。”苏锦挑眉。
后者继续笑,周围的奴仆自觉的退后了一步,只听,“最近地牢里常常传来女人的哭声,惊动了老夫人,前些日子,老夫人命夫人去查查,听说,里面的人正是当年害死未出生四小姐的齐姨娘——”苏锦一怔,徐姨娘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