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含着泪看向一旁的始作俑者,又回头看看谢子衿,含糊不清地说:“我又被骗了!”
莫心在一旁大笑,谢子衿也忍不住笑,林小悠啊林小悠,你这个脑袋是用来保持平衡用的吗?
这时候学校广播的喇叭响起:“高二文科一班,莫心同学,听到广播后来办公室一趟。”
连着重复了三遍,莫心一头雾水。突然叫自己去办公室干啥?
林悠好不容易摆脱了冰棍,也跟着莫心往办公室的方向去。
“林小悠,你去哪儿?”谢子衿问。
“我可是专业听办公室墙根的,你太高了先天条件有限制,还是先回去吧,等我的八卦!”林悠冲他眨眨眼。睛,把冰棍塞进他手里,笑得像一只狐狸。
莫心走进办公室刚好碰见从里面出来的刘倩,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哭了一场。她抬头看莫心,眼神莫名。
奇怪,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刘倩居然会哭?
老李坐在自己的桌子边,阴沉着脸,外面上课铃已经响了,老李看着身边的其他老师纷纷走出办公室,才抬头看莫心。
“过来。”他语气很沉,不像平时那么轻快。
“老师,您找我?”
老李的手指在桌子上轻敲了敲,犹豫着问:“莫心,我们班圣诞节的班费丢了你知道吗?”
啊?!莫心瞪大眼睛,很快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地问:“老师,您是怀疑我?!”
莫心终于明白刚碰见刘倩的时候,她看自己的眼神,有种得意在暗暗涌动!
“刘倩同学说,班费是上午的体育课上不见的,上午的体育课只有你请假回了教室。”
“老师!”莫心急了,声音忽然拔高,“我没有!”
老李沉默半晌说:“我没有把这件事放在课堂上讲也是因为老师相信你,可是,只有你在体育课的时候待在教室里,我要怎么和?同学们说?”
不知为何,莫心突然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快要夺眶而出了,她咬着嘴唇,校服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头,倔强地抬头说:“我没有!”
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时候都没有哭,可是这会儿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林悠毫不犹豫地推门进来,“老师!莫心她没有偷班费!”
老李和莫心都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林悠,我总有一天被你吓死!”老李抚着胸口长叹一口气,突然想起来什么又说:“现在上课时间,你还不赶紧回去!”
一旁的莫心赶紧把头别到一边,偷偷抹眼泪。
“老师!我说莫心没有偷班费,她没有!”林悠一字一顿说得很清楚。
“我没有说莫心偷班费,我只是问问而已。”不知为何,老李突然莫名有点怂了。
偷盗财物,在学校里是可以记大过,严重的还有可能被开除。
所以老李趁办公室没人才把莫心找来问清楚,他也选择没有在课堂上说这件事,学生之间的八卦和流言也足以毁掉一个学生的青春期了。
可是,冤枉一个人和教导一个学生的心理压力是一样的沉甸甸压在心上。
林悠拉过莫心在自己身后,一拍桌子说:“她没有!她没有!!她没有!!!”
然后冷哼一声,拉着莫心就冲出了办公室。
冬天的风已经很冷了,吹在莫心满是泪痕的脸上,吹得皮肤生疼。她被林悠拽着,木讷地往前走,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做什么。
就知道有一双手,在使劲拉自己。仿佛是落进了冰湖里,有一股温柔的力量把自己往外面拽!
林悠怒气冲冲地走进教室,正在上课的老师都愣了愣,看她走回自己的座位也没说什么,继续讲题。
谢子衿看她脸色不对,小声问:“怎么了?不是听八卦去了吗?”
林悠没说话,恶狠狠地瞪着前方刘倩的背影。程惜从后面传来纸条问:“我师父怎么哭了?”
是啊?莫心怎么回事?谢子衿皱着眉,看向莫心的方向。
“你们说,要是有人欺负莫心怎么办?”
林悠对着刘倩的背影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掐死她。
程惜瞟了一眼正在写题的老师,小声说:“杀无赦!”
他身边的同桌也点头,然后说:“可是莫心那么好,谁会欺负她啊?”
谢子衿瞟她一眼,幽幽开口:“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还想打架不成?”
“我不是还有你吗?”林悠说得毫不犹豫而且理直气壮!
从小到大只要是林悠看不惯哪家的姑娘小子或者是谁把她惹急了,肯定哭着鼻子第一个去找谢子衿。
然后谢子衿就在她的各种哀求,撒娇,威逼利诱下,充当一个完美的“打手”。
不过还是国家义务教育制度好啊,林悠上了学以后就不怎么让谢子衿当“打手”了,脾气倒也是温和了很多。
其实也不是林悠收脾气了,而是后来撒娇卖萌也不管用了,谢子衿只是说法治社会,打人要坐牢!
就这么一句话,吓得林悠立怂好多年。
下课铃响。
刘倩走到莫心的座位面前,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的得意和轻蔑简直是像水一样漫了出来。
“我们的莫大校花这是为了什么哭成这样了?前两天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
来者不善!林悠拍桌子就要冲过去,被谢子衿拉住了。
“不许动手!”说完,他就松开了林悠。
程惜见状也拉着同桌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