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首一到皇帝面前,就跪拜在地,叩头来血,口中就忙不迭地说:“主上呀,我是工部给事卞啬弧呀。我是听到消息,急急忙忙就召集家丁来保驾的啊。”
英宗听后大怒:“你一个小小的给事,居然和匪徒贼子勾结,还说是来保驾,快说,你一个职位低下的小官儿,家中怎么就豢养着这么多的家丁,又怎么知道朕会在今天微服出巡呀?”
就在这时,鲁璐赶紧来到皇上身边,跪地奏道:“贼子诡计多端,皇上应该快快杀了他,不然的话,他会胡乱咬人的。”
“我不会胡乱咬人的,就是皇上身边那个秀才模样的人派人送来消息,说皇上今天会微服出巡的。”
皇帝心中想道:“我本来就怀疑到左劢灵,只是工部和翰林院,从无往来,怎么就是一个小编修搞的鬼呀。这话不可以相信的。”
大家看看劢灵,只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安然地说:“主上明鉴,这个人我从来就不认识,请主上问他,我叫什么名字,他知道吗?”
那个卞啬弧再狡猾,也无法在这一眨眼的时间里,知道一个素未谋面者的名字呀。
皇帝勃然大怒:“无赖贼子,竟然胆敢诬陷好人。梅山爱卿,把捆人索勒紧一些,看他招还是不招。”
鲁璐就急忙说:“这个就不用麻烦大仙了,我来惩罚他,一定就会招供的。”
不等皇帝开金口,鲁璐就一步跨上前去,抽出藏在袖子中的拂尘,用手一捏拂尘把柄,只听嗖的一声,白色的马尾中突出一把雪白的钢刺,飞速地向卞啬弧刺去。
噗的一声,钢刺深深地刺进了卞啬弧的身体之中。
可是,又见怪了,卞啬弧身体上就没有一点点血液流出来。
大家睁大眼睛看时,原来这拂尘上的钢刺刺进了捆绑在卞啬弧身上的捆人索中了。
鲁璐急忙用力抽拉这柄特制的拂尘,可是那段绳索就突然膨胀起来,跟着鲁璐的力度,涨得像一个大大圆球,紧紧咬着钢刺,出来不得。
鲁璐狗急跳墙,急急地又用尽吃奶的力气猛力推动拂尘,可是这一回那段胀鼓鼓的绳索就瘪了下去,只是刺不进卞啬弧身体中去。
而这个卞啬弧就纹丝不动,他睁大了眼睛,死死地万分仇恨地盯着鲁璐,鲁璐筋疲力尽,万分恐惧,大叫一声倒在地上,鲜血从口中流出来,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皇上冷笑了一声:“想这么容易就死去,办不到。梅山爱卿,给他止住血,我要将他交给大理寺审问。”
“遵旨。”梅山哥就立即念动咒语,用手一指,那捆人索的尾巴又一下翘了起来,这一次和以前不同,就像一条大蛇的尾巴,一下就伸到鲁璐身边,从臀部一直缠绕上去,缠到肩膀处为止。只这么一下,鲁璐口中的血就不流了,还被绳索拖着,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人们常常说咬舌自尽,只要咬断舌头尖就会死亡。
其实不然。就像有的自杀者剐断手腕的动脉自杀一样,是靠血液流尽而死亡的。
皇帝深明事理,所以要梅山哥给他止住血,就只会讲话不清楚,绝对不会死亡的。
皇上回到朝廷,要留住梅山哥几个人在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