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赵晨生开口了,那声音有些虚弱,听起来像是一口气接不上,有些吃力的感觉:“你们两个二货白痴,嚷嚷够了没有?”
二人一听是赵晨生的声音那里还敢在多一句的废话,直接就是连连的点头:“够了够了……”
另外一个也跟着附和道:“对,够了,我们不说了,不说了。”
“够了还不赶紧给老子起来,想压死老子啊。”赵晨生那声音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
仔细看去,门外偷听的三人就像是三明治的造型,依靠着墙体的一边,各种趴在门口听。
而这‘三明治’的最底层就是赵晨生,再接着是两个压在他身上的衙役,一开始听的时候三个人还挺好的,都是用手支撑着身子,可是听着听着,也许是手累了吧,也就成了一个压着一个。
也怪这偷听者当中,赵晨生是第一个,两个衙役可以说是后来居上。
所以当大家的手都支撑的累了的时候,最最下面的赵晨生也就成了人肉垫。
“嘿嘿,不好意思啊大人,小的这就起来。”中间的一人不好意思的傻傻笑了笑。
“还笑,快起来,起来,再不起来就断气了。”赵晨生就要疯狂了,只可惜他的声音不能太大,因为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要不然的话可能会是嘶吼出来的吧。
“我是想起来啊,可是木牛这家伙一直压着小的。木牛,你个混蛋,快点下去啊,大人就快被压扁了你还不起来是吧。再不起来,大人要是被压死了,那可是怪你,责任在你,判死刑的也是你,当堂审案的时候你可不要诬陷我。咱们都是干这行的,所谓同行就是同林鸟,大难来时谁的祸谁自己抗。”这中间的衙役可谓是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堆话。
可问题是,这话落在上面的那个名叫木牛的衙役耳中,就好像没有被听到一般。
“够了,你们两个笨蛋,当初怎么就找了你们两个家伙来的。”赵晨生实在是受不了了。只见他双手撑着地面,一个用力。
只可惜,自己的力气不够大,竟然没有把身上的两个家伙给撑起来。
而在两个家伙的体重压力下,赵晨生难以支撑的双手一个弯曲,三个人直接朝着公堂内爬了出去。
底座都动摇了,上面的两个人自然也不能安稳不是。
于是三个人一起扑身进了公堂的门。
“你们两个混蛋,真的是笨,怎么就找了你们两个笨蛋。”赵晨生一边轻轻揉着自己那被可疼了的脑袋,一边开口骂着。
等到三个人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一转头,却是看见了孙清远跟那个刁蛮任性的小丫头抱在了一起。
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还真是让人觉得,觉得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这可是人家的私事了。作为一方的县尉,赵晨生自然之道这个世界偷窥是犯法的。
“打扰,打扰了,不好意思啊孙兄,都是这两个笨蛋的错,一直推我进来。”赵晨生看着孙清远的方向很是客气的道歉。
“县尉大人,不要乱说话,孙公子还没有发现咱们呢,赶紧跑。”一直不曾说话的木牛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了。
赵晨生转头一看,果真就是如此,孙清远跟那小丫头抱着,那里有半点的转身,“嗯,有道理,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也。”
可是方才被夹在中间的那位又开始说话了,一样是熟悉的憨厚傻乎乎的笑了笑:“大人啊,其实被孙公子看见也没啥,我们三个一口咬定没有看,这不就是了吗,公堂上的事,小的懂。这叫,死,死无对证……”
“死你个大头鬼啊死。你才是死无对证呢,赶紧起来给老子滚。”赵晨生开口就是骂,他年纪轻轻,而且还没有娶媳妇,去青楼都是只看跳舞和听曲,再不然就是看歌舞,二者兼得,可是从来没有过第三件事。这种情况治下,谁又甘心死去?哪里可以让人这般诅咒自己死呢?
一巴掌打在了那个衙役的脑门上,“赶紧起来出去了,娘的。”
两个衙役这才磨磨唧唧的起身,扣扣索索的转身离去。
等三人继续出去偷听以后,孙清远这才放开了那个脸颊绯红,已经害羞到了极致的小丫头。
“现在好了吗?别闹了好吗?”轻轻抚摸着小丫头的头,孙清远的语气温柔了那么一点。
小丫头也羞涩的回了一句:“好。”
不得不说,这声音还是很甜的,可孙清远还是搞不懂,明明一个很可爱而且很温柔的女子为啥非要一开始的那么霸道,那么的刁蛮任性。
当然,如果这个小丫头不任性,也就不会有公堂里的这一幕幕了吧。
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就是,在小丫头撞了自己以后,孙清远会忍着不欺负小女孩,直接让她走了。可是,那样的话真就跟这个小丫头失之交臂,真的就不能欺负她了。
“可是,可是我的衣服脏了,刚才还被你打疼了。”小丫头低着头,又是柔柔弱弱的说道。
“打疼了?我也没使劲啊?哪里疼了,来本公子看看。”孙清远说着就要转小丫头的身体,做出了掀开裙子的怪举动。
小丫头的脸原来还可以更加的红,像是一个红透了的苹果。
制止了孙清远的举止,小丫头后退了两步,直接一声呢喃,“你坏……”
看着她娇羞的样子,孙清远呵呵的笑了出来,好不开心。
“你笑我——”小丫头忽然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