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靠在李及行肩上睡着了,呼吸灼热。

“江稚,你感冒了…”李及行的话她没有听见。

直到下车,她才舍得睁开眼睛,睡眼朦胧,眼皮很重。

把门关上,她的眼睛越来越红。

李及行蹙着眉,手探上她的额头,烫得厉害。

江稚在笑,她脱了鞋,赤脚踩在冰冷的瓷砖上。

“拖鞋穿上。”李及行拦住她,她不依,继续往前。

他厉声:“江稚!”

她莞尔,指尖点着他的唇,带了些骄纵:“我很任性的。”

接着,她就被李及行横着抱了起来。

难以想象,他不来,她会怎么放任自己。

江稚没说话了,和小猫一样,乖乖蜷在他怀里,喷在他锁骨处的气息滚烫。

她被抱到了沙发上,开了空调。

沙发很大,她就只有小小的一团,缩在角落,眼尾发红,声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听见:“我想哥哥了…想哥哥…”

李及行站在跟前,听不到她细小如蚊咛的声音,看她撒娇,只觉得好一阵心疼。

她是娇养的富家小姐,怎么会有这副样子?希望只是生了病之后的娇态…

三五分钟后,李及行找来了感冒药,又因为没有热水送服,他不得不烧水再等水变温。

江稚头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地合着眼睛,她已经醒过来好几分钟了。

脚步声渐近,她睁开眼,手腕还抵在眼睛上,声音几不可闻:“已经吃过了。”

“什么时候?”李及行皱着眉问她。

“今天中午…”她没有底气,声音更小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碍了…喝点热水就能好。就是他太重视了…想到这,江稚继续沉默了。

这还是第一次,李及行端茶倒水,全是为了哄喂小姑娘吃药。

转念想想,他也会喜欢这样的江稚,弱一点,可以让他来护着。

“吃糖吗?”他用她的话来反过来问她。

药效慢慢发作,江稚坐了起来,盯着他两秒,忍不住笑了起来,像个小太阳,嗔他:“幼稚。”

她口是心非地抢过他手心的糖,拆开含在嘴里,笑眼弯弯,明媚动人。

她可以胆大,狡黠起来像小狐狸。

李及行弯腰蹲在边上,不和她计较,拨开她的碎发,她刚出过汗,额角沾了不少头发。

江稚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近距离的四目对视,和他诉说着自己的渴求:“陪我打游戏,好不好?”

他一皱眉,她就伸着小手去抚平,一脸的无辜:“这儿电脑配置很高的,小哥哥。”

“我知道。”他无可奈何,“小狐狸。”

“来。”她踩着沙发下来,又被拦住。

“穿拖鞋。”他拿来拖鞋给她。

这下她很乖,穿上拖鞋,拉起他的手往书房走。

“十一点就歇。”

李及行走之前,江稚迷迷糊糊睁开眼。

小时候没有体会,如今生了病愈发得娇。

“谢谢。”她的声音又轻又软。

李及行停下来,她又醒了,他不放心地折回去。

好不容易又哄着小姑娘睡着了,他在床前凝视着她安恬的睡颜,没一会儿在睡梦中呼救。

像拾荒的人,一无所有,像一叶孤舟,无依无靠。

最后,她还是靠着守在床边的李及行。

“到底生的什么病?”李及行抱着她,无声地喃。


状态提示:亲十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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