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独狼在那扭捏的样子,唐帝直接开口道:“有话直说就是!只要你肯说实话,无论你原来犯了何罪,朕都赦免你!”
听到这话,独狼抬起头来,眼神也变得明亮起来。
他在牢里待了六年,但是却从未习惯里面的生活——他是人不是动物,怎么会习惯每天被圈在一个小地方里呢?
他虽渴望自由,可是也知道想出去根本不可能,他甚至做好了在牢房里孤独终老的打算——可是现在,唐帝却亲口对他说,可以赦免他……
独狼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事情?
可一切都那么真实,他又侧头看了张十二一眼,发现他正对自己笑,心中突然得到鼓励,直接开口道:“陛下,昨天的事情……”
于是乎,他将昨天那捕快的话说了一遍,听到这,唐帝才算清楚,原来那捕快并非有人指使,只是在替弟弟报仇而已……
这样的人,死就死了吧……
而骆致远听到这可算是舒了口气,幸亏唐帝找人来作证了,不然自己这下可真是泥巴掉裤裆了……
“陛下英明,陛下英明啊!”
这个时候,骆致远自然要拍一波马屁了,而且拍的真心实意……
但唐帝接下来的话可就不怎么善意了……
“骆致远,你虽未指使他人,可是牢房重地,本应多人把守,为何他一人出入牢房?定是你当值期间管理不当所致!朕问你,你可承认?”
“承认,承认!下官对手下的管理实在太过宽松,以后定当吸取教训,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听骆致远说完,张十二的嘴角瞥了瞥,闪过一抹冷笑:还想以后呢?兄dei,你想多了!今天有我在,你就没有以后!
而且唐帝也没那么好糊弄,又说道:“骆行建雇凶杀人以及劫人之事你虽参与,可他毕竟是你的儿子,能做出此等事定是你平日娇惯所致,你可承认?”
“是,陛下!”
骆致远的心情已经有些不好了……
“既然如此,那——”
“陛下,不可!”
唐帝还没说完,张十二就开口打断了他,让殿中的文官们看的目瞪口呆:还有人敢打断陛下的话?活腻了吗?
更让他们惊奇的是下一幕,唐帝竟然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反而好奇问道:“怎么了,张县伯?”
“陛下,同朝为官,臣能理解骆知府的难处,对于骆知府现在的处境也感同身受,因此才有些不忍,斗胆在陛下面前,为骆知府求情!”
张十二表情诚挚,眼神坚定——连骆致远自己都差点被感动了,更别说其他人了?
这是要闹哪样啊?
别人恨不得让你死,你还三番五次的救人?是真傻还是爱心爆棚啊?
正在众人疑惑的时候,张十二又开口了:“骆知府虽然犯了许多错,但臣认为骆知府罪不当斩,因此还望陛下饶其不死!”
“…………”
唐帝已经在心里骂了张十二一顿:谁跟你说我要杀人了?骆致远不过是失职而已,怎么说也跟斩首无关啊!就知道这小子不安好心,看看他到底在弄什么幺蛾子……
众人跟唐帝反应差不多,刚才还在称赞张十二大公无私呢,转眼间他就弄出了这等事来——这个人,有毒呀……
“依臣所见,骆知府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同朝为官,臣也不愿看骆知府太过落魄可怜,要不陛下就责杖五十,撤销其官职,发配边疆吧……”
“好心”人氏张十二继续说道。
“…………”
听到这,骆致远若是再听不出张十二这是在坑他的话,他也算是白活了!
就凭他的罪,哪里会被罢免和发配啊?
这小子,要害自己啊!
“陛下不要听信张易这个小儿的一派胡言!臣之错不大,绝不能被罢免!”
骆致远被气的头脑发涨,说话也有些不过脑子了,最后一句被唐帝听到,皱起眉来:“骆致远,你好大的口气,谁给你的自信说绝不会被罢免?”
“这……我……”
“陛下听到没有,骆知府说是“我”!看来,骆知府平日里的权限很大啊!”
张十二在旁煽风点火道。
唐帝也听到了骆致远刚才支吾的一句,虽知道张十二这是故意的,但他却不以为意,也顺着说道:“大胆骆致远,在朕面前还敢如此行事,可见其在任知府期间有多专横霸道!”
顿了一下,又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张县伯所说,罢免知府官职,杖五十,发配北疆!”
“来人呀,拖下去,杖五十!”
吴德朝殿外喊了一声,进来两个守卫,架着骆致远的胳膊就作势往外走,骆致远挣扎了几下,对着唐帝喊道:“陛下,不可,不可啊!”
但唐帝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吴德对守卫点头示意,那俩守卫直接把骆致远拖了出去,在他拖行轨迹之下,留下了一条黄色且散发着骚味的湿迹,有些恶心……
张十二只看了一眼,就断定这骆行建肯定是骆致远的亲儿子,连吓尿这种事情都一致的很……
…………
骆致远被拖走,大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敢说话。
独狼也算见识到了唐帝之威,原来在他眼里那么高高在上的骆知府,一句话就被发配流放了,确实有点吓人,跟其他人一样,他同样站在那,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唐帝扫视了刚才上奏折上的那叫一个欢的文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