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松涛骑着电动车找到夜霄街,他带来的一壶米酒少说也有五斤。

“坐下,一起吃点霄夜吧!”旷德军凝视着卢松涛问:“是输了还是赢了?”

卢松涛愣了一下,绕了绕头说:“输了一百多!”

“每天输一百多,你一月工资都没了,拿什么做伙食,家里还以为你来挣钱呢。”旷德军说到这里,马上意识到卢松涛跟自己一样父母双亡,连兄弟姐妹都没一个。于是他补充说:“再怎样也为自己后来生活着想吧,再说赌博真的不是什么好习性!”

卢松涛低头说:“旷哥,我知错了,以后再不赌了!”

旷德军指着严志强对卢松涛说:“我们前进村的严支书。”

严志强忙说:“前面加个代字,是代理支书!”

旷德军说:“什么代的,只要前进村民拥护你,不用多久就去掉那个代字了。”

孙莲娥说:“只要旷主任有路子把我们村带上致富之路,村民便会死心塌地拥护你们。”

卢松涛惊喜地问:“旷哥当村主任了?”

孙莲娥笑道:“旷哥当村主任,你小卢子高兴什么?”

旷德军想了想说:“做为村民想致富,无非是在那几亩土地上做文章。志强,我有个想法,前进村河堤那一片沙质土,应该适应种植药材。靠近河堤的那些黄泥土全部都是富哂土,种现在畅销的粤都脐橙最适合。当然粤都河在前进村那一段河道,必须整治。任凭那几艘淘金船把河床破坏,那些河堤损毁了,前进村就完了!”

严志强压低声音对旷德军说:“说曹操,曹操到,前面那辆银色奔驰车就是在我们村河道淘金的谢塔古老板的车。”

旷德军远远看去,十多米开外,一处夜霄摊上,坐了七八个喝酒吃宵夜的年轻人。其中一位中年汉子,脖子上挂着一串粗大的金项莲,手指上佩戴一枚特大的金戒指,一说话露出一口金牙。

淘金的就是金多!

自杜谷生撤职后,那两艘淘金船也停工了。那几个喝酒的年轻人,就是在淘金船上工作的人。

严志强说:“谢塔古私下找过我几次,意思想继续承包河道淘金!”

“你答应了?他给多少钱一年?”

你严志强要是这样做了,跟杜谷生有什么区别。你若真的这样做,我第一个反对你。

“没有答应他,所以他也不肯吐露多少钱。都是老滑头,不见兔子不撒鹰,说出来就把他跟杜谷生交易的秘密暴露了。”严志强说。

“这老杜做事滴水不漏。”他望着卢松涛问:“小卢,你应该知道,你们几个在大樟岭割松油,每年要给老杜多少钱?”

卢松涛欲言又止,说道:“具体数目是多少,我不清楚,钱是我三叔给他的,应该有二万多,因为三叔说这些钱,我们五个人平分。我的割松油的收益也是一样五人平分的。”

“老杜还挺会刮钱的!”严志强说。

“何止这些,每年上级拔下来的各种款项,还不都是成了他个人的专用资金,什么扶贫款、水利维修基金、青苗补偿费,耕地赔偿款全都落进了他口袋!”孙莲娥愤愤不平地说。

此时老板娘把火锅端了上来,还有各种切好的菜,包括一盘兔肉。旷德军往火锅盆中倒入半瓶灵泉水,点火开始烹煮。

水烧开,孙莲娥把兔肉倒入一部分锅中,一股特有的浓郁兔肉香味,开始弥漫开来,在夜霄街上空飘荡。

“好香的兔肉!”

“那一个摊位弄的,闻见这味就知道是好东西!”

孙莲娥又把切好的蔬菜投入锅中。

特殊的香味吸引了夜宵街食客的注意,循着香味有人寻找到了旷德军摊位。

“老板娘,这兔肉大美味了,也给我来一份!”

“还有这些蔬菜也不错,同样给我来一份!”

“多少钱我开给你!”

老板娘抱歉地说:“对不起,蔬菜跟肉兔都是人家自已带来的,不是我摊位的菜!”

有人一眼认出了巨型蔬菜,便说:“这不是惠民超市售卖的巨型蔬菜么?”

惠民超市巨型蔬菜售价十八块钱一斤,有钱的人很多人买过,经常还断货。

卢松涛把带来的酒斟上,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纯米酒香。

“这酒味够纯!”背后一声粗犷的声音,对面十多米开外喝酒的谢塔古射线也被吸引了过来。

他一眼看见村官严志强和另外三个年轻人。对于旷德军,他不是很熟。但是替他管理淘金船的阿宝认得:“另外那个是新当选的村主任,女的是妇女主任,小的是承包大樟岭割松油的港西仔!”

“严支书,真巧呀!”谢塔古大大咧咧坐下,殷勤他说:“想不到在这里又碰见了!”

谢塔古迫切想找前进村两位新当选的村官商量一件事情,以前前进村只有一位老大,搞掂了老杜,就万事ok了。可是现在不行,那位年轻的村官显然担当不够。

人家老杜直接开口:“想在我村河道上淘金,可以,每年给我五万元租金!”

五元万租金对于淘金的老板来说是小数,他愿意给,给了后就没人敢干涉了。其他村民就是个屁,谁敢放?

可是现在不行,这年轻人就是不敢点头,当然也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不好处理!”

有啥不好处理的,不就是钱开道嘛!有什么事是钱不能解决的?

他总想明白,原因是严村官疑忌的是新任的村主任,就是眼前这位精神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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