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就会看似没有个合理的缘故似的直线地下降。此时她往往会产生出一种错觉:那样东西,或者说那份喜欢,再不真的属于她。

她不愿与他人分享自己的喜欢。

可她从来不曾知道,就连对人,居然也会是差不多的一种情绪。

自从知道了拓跋坤是个众姑娘眼中的香饽饽时,她觉得对这个人再也提不起喜欢的劲儿来了。

她以为自己就此可以忘了他,不再花痴。

可谁知人毕竟是人,而不是什么其他的物件……不过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偏偏这人有时候也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当不关注一件事情的时候,无论传言多疯狂,也能对这整件事情蒙在鼓中毫不知晓哪怕其一二。

一朝注意到了,与此事件的相关信息就会从四面八方灌到耳中,不听也有,不看也在。

她还得知拓跋坤比她大两岁,今年十八,也是刚刚要踏入风华正茂的年龄段。

可是知道了这些又如何?她跟自己说,反正,她也早已对他失去兴趣,放下了期待。

一个传言中令众姑娘追求得个个魂不守舍,在整个镇子都是众星拱月,无比吃香的豪门贵公子。

这样的存在,绝对不会是她司马苒会极力去追捧的对象。

若苒苒是这样喜爱竞争的人,或许也就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朴实无华,甘于布衣的她了。

是的,她司马苒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追捧任何人,包括任何富贵荣华的人。

倏地,一份迷失了良久的自尊心似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回想之下,酒宴那天也不知是中了哪门子的邪,竟似那般地愣怔了。最主要的是,还被那人看了个正着。

没出息得似是这辈子从没瞧见过男人似的。

想至此,她居然有些开始懊恼自己那天在祖父的寿辰宴席上一时的失态。

被人这样无端端地看去了自己的失态与狼狈,无论对方是不是在意,自己倒先在意起来了。

什么意外,什么时候发生不好,偏偏要在那个时候发生。

何况,她又回想起拓跋坤当时耷拉着的眼皮,连正经地瞧都没瞧她一眼。可见在他的眼里,自己的魅力极其有限。她又何必自作多情,非要去丢这个丑。毫无必要。她似是又清醒了一些。

哎,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被砸上那么一下呢。反倒还没了后来那么多乌七八糟的情绪困扰。她恨恨地想,抱着脑袋独自躲在朴屋的偏厅里懊恼不已。窗外啾啾的鸟叫都似是在看她笑话。

顷刻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顿时令她都觉得匪夷所思。人心难测这个真理,在她自己的身上首先就体现了个淋漓尽致。果然,女人善变,乃千古明训。

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对方,太红。

细想起来,觉得,倘若那真的仅仅是个物件,倒也罢了。

人们的喜好毕竟也是此一时,彼一时的。这一阵子喜好一样东西,过一阵子又变了口味。

苒苒深知自己可以很长久地喜欢一样东西,并不会不轻易地改变自己的喜好,在这一点上,她如自己的母亲一样执着,认定了一样东西,就不再愿意轻易改变。

因此,她就等着人们慢慢地淡了,遗忘了一时流行的物件之后,她又再度拾起,依然会觉得欣喜不已。她压根不在乎什么东西是过时了的,什么是落伍了的。

在她眼中,除了喜欢之外,就是独一无二,

但人不一样。

人一旦被众多人追捧,这一时半会儿的,可没那么容易被遗忘。那些人只会越来越疯狂罢了。

苒苒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对父亲的执着。她指的并非两个人作为夫妻两的形式上的关系,而是母亲在感情上对父亲的一种孜孜不倦的寻求关注与付出。

虽然她没有见过其他女人对父亲的执着,毕竟父母虽年事不算高,也已是几十年的老夫老妻。火镇又不兴中原的那套纳妾制度。何况对母亲的家乡来说,多女侍一夫根本就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父亲倒是无意中提起过中原的这种制度,遭到了母亲的大发脾气。父亲也并非真的意图将这种传统带进家门,但那次仅仅是随口提起,就引来了母亲的雷霆大震。经此一役,父亲怕是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何况,即便父亲真有那个贼胆,若是他真的那样做了,在火镇怕是也会成为一个众人眼中巨大的笑话,顺便化身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得而诛之。

人,又不是物件,不像衣服,一个衣柜里可以放上好几件,不同的款式,不同的颜色,不同的料子。人也不是艺术品,厅堂挂一幅山水,卧室摆一个玉瓶,清闲时供人玩赏。

所以一个人,只能守护着另外一个人。

仅一个。

苒苒连母亲在情绪方面稍微委屈自己都觉得为她打抱不平得厉害,觉得父亲对母亲情绪的打压是一种亲密能力上的欠缺,何况是谈到另一个人。

不过母亲那次出乎预料的大发雷霆,倒是忽然让她看到了那个久违了的,强势的母亲。那一次,也多多少少透露出了母亲在父亲心中的地位。虽然平时母亲总是保留着父亲的面子,看似是压抑着自己的,可到了类似这样的时刻,母亲又成了一只咆哮的母老虎,没有人可以觊觎属于她的那块豆腐,哪怕是碰一下都不被允许。感情方面的占有欲,竟是连父亲一个男人都自愧不如吧。

这时候,苒苒对母亲的崇拜之情,又会不自觉地回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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