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雨卿放下了心头大石,心情轻快得不行,又白得了两天假,哼着小曲儿就回了自己的洞府。
已筑了基,蔚雨卿耳聪目明了许多,远远就看到白天时常不在的白瑚师姐竟在房中,而且还在心神不宁般地朝外张望,一瞥见她就立刻闪回身子装作在打坐。她显然没发现蔚雨卿早就看到了她的这一连串举动。
蔚雨卿入了房中,就问道:“白师姐,你找我么?”
意料之中的,白瑚缓缓睁开眼睛,矢口否认道:“哪个在等你?你这些天去了哪里。”
话说白瑚那日一觉睡醒,却发现楚师妹已经没了人影。睡过一夜她伤势好了许多,情绪不再被伤痛所影响之后,思及昨夜一幕,她顿时觉得脸上发热。
白瑚对楚师妹已有了一些改观,再加上车师兄的一番教训,她开始良心发现到自己平日可能对她过于冷淡。想她也是孤身一人上山,自己是不是应该像个师姐的样子对她……呃,照拂指点一二呢?就,就最基本的那种,多的我可不管!对,没错,就是这样。
行动派的白师姐想到此处就出门去找了人,这时她才发现她竟不知道楚师妹平时都在做些什么。想要开口问人却想到应该是无人会搭理自己,这样兜兜转转一圈,最后还是找上了车为农大师兄。
车师兄气道:“你这下知道我为什么骂你了吧?楚师妹平日都在微机阁里为师傅做事,连这你都不知道!”
都没和楚师妹说过几句话的白瑚当然是第一次听说……她心中惊到,自己也不过去过微机阁一次,怎么师尊让楚师妹日日留在那里,难道楚师妹看起来傻傻软软的,其实很有天赋?
车师兄也没说楚师妹几时会回来,只说一切听师尊吩咐。白瑚就回去洞府等着,这一等竟然就过去了七八天。白瑚只想着等楚师妹来了,好好问问师尊平时都吩咐她做些什么,微机阁里那些神奇的高级法器,她又见到了几个。
果然,只听楚师妹说:“我这几日都在微机阁替师尊做杂事呢。”看白瑚好像还在等下文的样子,她又补充道,“呃,就是挑拣玄铁砂,端茶送水什么的……”
就这些?这些破事为什么非得放在微机阁做,白瑚觉得楚师妹还有所隐瞒。这时,她一眼瞥到了师妹手上所戴的芥子戒,惊得坐起执起她手问道:“这,这戒指你是从何处得来!”
蔚雨卿没想到白师姐看到这戒指反应那么大,直接说:“师尊给我的,他说他捡的。”
“捡的……怎么可能。”
白瑚抓着蔚雨卿的手翻来覆去地看,只见那戒指外观看似质朴,实则每一分都匠心独具,饱含重工。看这个圆的弧度!多么无懈可击!再看这戒指上隐隐流动的灵气光华,一见就不是凡品。放眼昆仑,能做出这样的法器的,除了藏音圣君还能有谁?
白瑚看这戒指明显已认主,想来确实是师尊给了楚师妹的。但是楚师妹得了师尊亲自造的法器,大可炫耀一番,也没理由撒谎说是师尊捡的。这其实到底是何原因,白瑚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楚师妹一双杏眼滴溜溜看着自己,白瑚再表现过多的兴趣也怪怪的,她松了手,转移话题道:“你去了几日,看起来倒有些不同了。”
蔚雨卿闻言心里一惊。她想白师姐向来对我不理不睬的,今日怎么又是等我,又是对我这么关心。师尊虽说已帮我隐藏了修为,但是我匆匆忙忙筑的基,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蔚雨卿心想,白师姐心高气傲,上山十几年也才炼气大圆满,我来了几日就筑基,让她知道了岂不很伤她的心。但是我是迫不得已,我不抓住这机会终身都修行无望了,白师姐知道了会不会谅解我?只不过眼下还是听师尊的,一字不提,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不要让其他人看出端倪。
于是蔚雨卿打哈哈道:“是啊,师尊好严格……我这几日不知被骂了多少次,现在讲话都感觉要吊着胆子。”
没想到白瑚却不满道:“能得师尊指点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缘,你还敢指摘,真是不知好歹。”
蔚雨卿好奇道:“师尊真的那么厉害么?”
与藏音圣君共处的几日,蔚雨卿只知道圣君是个话不多,但一开口讲话就一定有点刻薄,动不动就要生气和嫌弃,但是干事情又很专注和严格的人。至于他到底厉不厉害,以她的道行只能感受个大概。
只见白师姐先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她道:“你上了拂尘峰,都不知道我们师尊的厉害吗!”
然后她又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崇拜道:“师尊可是当今昆仑炼器第一人,不,说是整个修仙世界第一人都不为过!想当年仙魔大战,师尊仅用神宝碧落焚天塔就镇压神魔千百具,神塔现世时天地俱暗,塔铃夺魂响彻全界,顷刻就融千百神魔为骨血!”
想白瑚的年纪,根本没有经历过几十年前的仙魔之战,却讲得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说完那个神宝什么塔她还不满足,又说:“问离仙君与玄霖圣君你总知道吧,问离仙君现在所佩的灵剑之一,断海剑就是师尊亲手打造的,传说那剑可以一剑劈海……还有玄霖圣君使的流梦壶,可纳天地灵气,壶身流光溢彩宛如梦幻,啊,真想亲眼见一见……”
蔚雨卿就眼见白师姐一个高冷的人物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滔滔不绝的迷妹,不觉有点呆。但想到之前小狄夸起问离仙君也是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