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还没走远的古月目送少爷的马车远去,顿时觉得呼吸都顺畅起来。
呼,终于不用再面对那位气场强大的少爷了。
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没了,得赶紧抓紧时间买料子,出来前看门的家丁特别提醒过她,都城除了初一、十五和节日外,晚上会禁宵,必须在城门关闭前出来,否则就得睡大街了。
但她是个从不会亏待自己的人,逛街是个体力活,现在已经是中午,走了一路,也累了,她决定先填饱肚子再逛,于是在路边小肆吃了两个包子,一壶茶吃起来。
吃东西过程中,她听到了一些关于奴隶主的八卦。
路人甲:“你发现没,都城最近来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
路人乙:“你这不费话吗?都城是卫国最繁华的地方,哪天都有有头有脸的贵人出入。大惊小怪!”
路人甲:“这次不一样,连庆州的巡抚张大人也来了。我表哥前不久在欢庆酒楼吃饭,听说就遇到了他。”
路人乙:“庆州的张大人!?他可是断案如神、为民请命的好官呢。城中是发生什么大事?竟然请得动张大人?!”
路人甲:“这你就不晓得了吧。”
路人乙:“别吊胃口了,快快道来。”
路人甲:“知道我们卫国的探花爷吗?”
路人乙:“你是说,那个保留官位从商的探花爷,严家的少爷,严瑾辰?”
哦,原来他叫严瑾辰。
路人甲:“嗯,正是探花爷严瑾辰请来的,张大人和探花爷可是同窗呢。听人说啊,是严府的老夫人过寿,那张大人出仕前是个穷酸书生,幸得严府的老夫人雪中送炭,最后金榜提名,成为状元,严老夫人寿宴,张大人就来了。”
路人乙:“这严家可真有本事,慧眼如炬,帮了张大人。”
路人甲:“这哪能算是本事啊,不过是好心,但好心有好报啊,要说到厉害,真正厉害的严家少爷,你看他,不仅金榜题名,还能把家业做得这么好,逢年灾涝,他还开仓救济,博得不少好名声,你说,这个严瑾辰是不是很厉害……”
……
古月边吃边听边暗自腹诽:“没想到啊,这奴隶主严瑾辰还有这么好心的一面。既然这么好,何不发发善心,将严府那惨无人道的陪葬给废了多好……”
古月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懊恼自己竟穿越到这种毫无人权可言的奴隶社会,心跟嘴里的包子一样塞。
到底有什么办法能逃离严府呢?
又绕到这个令她焦头烂额的问题上,手上的包子如同嚼蜡,食之无味。
线视一转,转到小肆对面一家飘着“仁爱堂”的药店上,无神的双眼注入一丝生气。
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她起身,拍拍手上的包子屑,豪气道:“老板,结帐!”
仁爱堂内。
四十多岁的掌柜拿着算盘,表情像见了鬼,盯着眼前的蓝衣女子,好半天,掌柜才回过神来,支支唔唔重复着刚刚自己听到的话:“姑娘,您是说,假死药?!”
“对,就是吃了没有呼吸,别人以为死了的药,有没有?”
“吃了没有呼吸的药倒是有。”掌柜压低声音,凑到古月跟前:“不过是真死。”
“……”
掌柜收回老顽童状态,正色道:“姑娘,您年纪轻轻,有什么事想不开需要吃药自尽,人生漫漫长,没有过不去的坎,听老夫一言……la……”
“停!”古月打了p的手势,止住掌柜的滔滔不绝:“亲,我只想买个药而已,谢谢您的鸡汤,再会。”
掌柜看着古月沮丧离去的背影,抚着白胡子自言自语:“鸡汤?我没有给她鸡汤啊。”
异想天开的古月再次屈服于命运。
这古代有小说里才出现的轻功,她还以为真的像小说说的那样,医药发达到能假死呢,想多了,还是面对现实吧!
揣紧兜里仅有的十两银子,往布行进军。
她兜里为数不多的银子,决定了她只能光顾一些看起来平民化的小店儿。
她来的时候已经打听过物价构想过了,买一匹优质的布,几乎要花光她几乎一年剩下的积蓄,任她怎么也没想到,在逛了七家中低档的布行后,竟然发现,布匹卖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贵,以前她以为自己只能买一只华丽的袖子,现在她发现,她竟然能买一身绣有银线花的帛布,还剩下二两银子。
“老板,您确定这帛布只卖十八两银子?”挑来拣去,最后,她看中一家名为通达布行的一匹淡蓝色绣花帛布,只是掏银子时,她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
“姑娘,老夫开门做生意,哪有骗人的道理,这帛布,确实是这个价格。”掌柜的提着算盘,笑眯眯道。
“看来是我高估了。”古月感叹。
“什么?”掌柜的好奇。
“啊,没啥,说你家布匹最好看呢。那我就十八两,要了这匹布。”
被夸的掌柜微笑眼开:“好咧!这就帮姑娘包起来。”
掌柜的笑容可掬的包好,又笑眯眯的目送心满意足的古月的人影消失在人流之中。直到完全看不见古月的身影,掌柜的这才算盘一摔,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元宝,放在口中咬了又咬,欢天喜地道:“严家少爷的钱真是好赚!夫人啊,今晚加菜!”
走远的古月完全不知掌柜热情的原由,独自沉浸在不用负资产的欢喜中不能自拔,由于兜里还有二两银子,除了回去时不用11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