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弟控？”莫东临茫然地问道。
“没...没什么。”楚将离无力地挥挥手。
莫东临抬着头继续说道：“如果不是这些皇子中，能继承大统的尚未培养出来。而能力不凡的又不屑皇位。陛下早就把太子一立，当甩手掌柜的了...”
“大皇子不就挺好的吗。”楚将离琢磨着。自古立太子要么立嫡要么立长。嫡子七皇子年幼尚未及笄。那么大皇子是皇子中唯一一个能带兵的，为何不立他为太子？
“大皇子是将才，却不善治国。”莫东临轻叹一声：“既无心皇位，为人又太过忠厚老实。而二皇子您也看见是什么个模样了，三皇子纵情山水，四皇子...额咳咳...”莫东临低咳一声，没再说下去。
“五皇子是个修仙的。”楚将离一脑门黑线：“六皇子呢？没见过。”
莫东临摇摇头：“六皇子身世不好，性子又太冷。基本上就是独来独往。而剩下的七皇子，年幼懵懂，但确实是很聪慧。若是真想扶持七皇子。需要时间。”
楚将离扶额。这么算下来，皇上虽然有七个儿子，但是能继承大统的还真尚未明了。
“然而不立太子可不仅仅是因为几位皇子尚且无法胜任。”楚将离若有所思：“最大的原因是异姓王侯们的势力太过庞大。太子一立就等于是宣告了储君，那么必定会成为那些有异心之人的眼中钉，如此太子就会岌岌可危。所以皇上迟迟不立太子，是不愿自家儿子当个肉靶子，毕竟他折损不起。对吗？”
莫东临颔首，又接着说了下去：“所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今朔王爷自愿当了这个靶子。还好朔王爷根基稳，一般人伤不了他。”
楚将离叹口气。根基稳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害得差点死于非命。
不过这些事情，她不想管，也管不了。她唯一好奇的是...
“你说你是监元卫的卫正。”楚将离眨眨眼：“也就是说你负责监管皇子咯？”
“是的。”莫东临老老实实回答道：“我负责把底下眼线们收集的有关皇子门的信息归拢在一起，然后交于王爷审阅。”
楚将离咋舌：“那你为什么跟着我？”
莫东临略一迟疑，却还是如实告知：“这是王爷的吩咐。王爷说如果有一天主子需要各位皇子的信息，只管问小的要就好。”
楚将离一天心跳都加速了。她要皇子的信息干什么？！她又不摄政！
等等。楚将离脸色一沉。
“是不是，害王爷的人，很可能出在这群皇子里？”楚将离略一沉思，忽然又意识到什么，脸色更加不好看：“害我父母的人，是不是也可能出在皇家？”
“小的不知。”莫东临摇摇头：“小的只是个探信儿的。主子要什么信儿，小的就去探听什么。至于为什么，一概不知。”
楚将离沉默。穆天朔并不是个喜欢多此一举的人。他把莫东临刻意安插在她身边，必定是有所缘由。
眼下，她一直在调查穆天朔身边的奸细以及害自己父母的人。除此之外，她要皇子们的消息根本没什么用。
“好了。今天之事我会烂在肚子里。”楚将离揉了揉隐隐生痛的太阳穴：“以后你想做什么悄悄做。不过记得绕开除了我的所有人的眼睛。今天我就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让你说出自己的身份，是我逾越了。”
莫东临点点头：“王爷也是这么吩咐的，王爷说小的可信之人只有主子。不过让他们知道小的是九天卫的人倒是没关系。”
楚将离一怔：“为何？”
“为了主子您的安全。”莫东临拱了拱手：“小的不敢隐瞒。主子您已经被好几股势力给盯上了。王爷他康复在即的消息已然传遍了这群暗藏势力，而主子您是妙手医仙的消息也飞了出去。所以...王爷是怕主子身边出内奸做出卖主求荣的事儿，是以告诉小的，若是有一天主子发觉小的的身份，最好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达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楚将离沉默许久，终于淡然说道：“我倒是无碍。我被多少人盯上那都是小事。最要紧的是王爷他自己的安危。不该我还是常常在想，就算我治好了王爷，那他们也不必这么想除掉我吧？除了想报复我，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有的。”莫东临站起身，往前缓缓走了一步，贴近楚将离用更小的声音说道：“两个原因，一是主子您的医术将成为他们最大的绊脚石。南疆一向仰仗着自己的毒术而威胁天谕大军，一旦出了能解南疆奇毒的神医，那么他们就拦不住天谕进攻的脚步了。二是...”
莫东临看了看窗外，避免隔墙有耳，见没有动静，这才小声继续说道：
“主子您是楚将军的女儿...”
“所以呢？因为被我爹打怕过，如今想报复我？”楚将离莫名其妙地问道。
莫东临摇摇头：“具体原因小的不知。小的只知道不是因为想报复，而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小的只听说楚将军的女儿势必会继承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楚将离心头一紧。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