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华笑了笑,“无妨,让底下人暗中看着。”

“这”李嬷嬷滞了滞,但素来也不敢逆了梅若华的意思,叹息一声,“好吧,老奴知道了。”

梅若华这是要动用自己手底下的人帮白月辰盯着了,白月辰压根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只怕也未必领情,会觉得她派出人手是为梅家和太后监控吧

李嬷嬷不禁有些叹息,不懂自家小姐这样的吃力不讨好是为了什么。

梅若华慵懒的靠在榻上,连续一段时间以来的调理让身子恢复了一些,精神虽及不上好的时候,但也比那日到自己院中的时候要好的多。

她枕着自己的手背,闭目养神,晌午的太阳照在她的身上,应和着盖毯之上的金线牡丹,透出华彩,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不是没听到李嬷嬷的那些声叹息,而是不予理会,即便是产生误会,她也无所谓。

玉海棠得到了润福的传话,终于可以离开沁阳王府,只是身边却跟了两个会武的护卫和两个婢女,都是她没见过的,美其名曰保护。

玉海棠只冷笑一声,当做没看到,简单换了装,披上了带着毛圈的大氅戴上了围脖。

润福备了软轿侯在了侧门。

轿夫们早得了吩咐,玉海棠一上轿子,便抬着人直接朝着全聚福过去。

沁阳王府在双桂街后面,离春熙路的全聚福并不怎么远,轿夫们速度不慢,不过半柱香的时辰,便将人送到了。

玉海棠下了轿。

在这样的天气里,她的装扮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某富户人家出来散心的小姐,在这诺大的京城之中,并不怎么引人注意。

两个婢女一左一右跟着也进了全聚福。

伙计前来招呼,玉海棠挑了两样糕,又了一份玫瑰酥。

一个伙计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姐,玫瑰酥恰逢今日卖完了,您看”

玉海棠道“劳烦这位小哥,不知可不可以再做一份,舍弟喜欢的便是这玫瑰酥,我这趟出门,也是为了这糕来的,若是没有的话,岂不是白跑一趟”

“这”小二踌躇。

玉海棠又道“麻烦小二哥了,我可以出双倍价钱。”

“可这不是钱的事情啊,今日怕是真的做不出了”

正说着,一个华服女子听到这边的对话,几步上前来,柔声道“姑娘想要玫瑰酥”

“是,专程来为舍弟买的,没想到卖完了”说着,玉海棠眸中露出难过神色。

那女子瞧着心软,道“这样吧,我这里定了后一份,让给姑娘好了,反正我每日都吃,也不差一日的。”

“真的”玉海棠喜道“那多谢姑娘了。”

“自然是真的呢,只是玫瑰酥需要现做,我这一份还没好,咱们也算志趣相投,一边等着那份玫瑰酥,一边到雅间坐坐吧,姑娘看如何”

“好。”玉海棠应了。

身后两个婢女滞了滞,都是正常行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沉默的跟在了玉海棠的身边。

今日不知为何,这全聚福中人特别的多,外面的隔间都满了,小二便带着两位娇客到了内里的雅间。

刚入廊,暗中闪出两个人影,直接将玉海棠哪两个婢女的昏了过去。

那华服女子后退了半步,再没有刚才的温柔婉约状态,神情清冷而严肃,“海棠姑娘,我家王爷等您很久了。”

“嗯。”玉海棠轻应了一声,顺着廊朝着不远处的雅间走去。

雅间内,早煮好了上等的云间春豪。

窗边茶台前,坐着一个昂藏威武的中年男子,浑身透露着冷冽气势,听到脚步声,他微微头,“月姑娘还真是让本王好等啊。”

这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叶赫王。

玉海棠客气的道“府上有时,一时半会儿离不开,所以难免多用了些时辰,王爷为何要选在此处会面”

这可是全聚福,叶家的地方,间接等于是白月川的地方,选在这种地方会面,这叶赫王当真也是胆大包天。

叶赫王笑道“你们大周有一句话,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不是吗何况如今你们的皇上忙着叶小姐的事情,恐怕就连着眼皮子底下也无暇顾及吧”

玉海棠没多说什么,上前坐下,道“说罢,这次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情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商谈的了。”玉海棠这些年在京中,除了红袖大长公主暗中帮扶,还靠叶赫王借力使力,包括梅府的疯鼠之病,只凭玉海棠一个人,是万万办不到的。

叶赫王神情自若,“月姑娘,本王有一份大礼,想送给月姑娘,相信月姑娘一定会很感兴趣。”

“哦”玉海棠挑眉,“什么礼”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有几分能耐和本事的,和叶赫王与红袖大长公主之间的合作,也只是因为相互之间有可利用的前提,红袖大长公主所采取的,无非也是当年太后所用的离间之法,让白月辰和白月笙二人离心,到时再说后话,但白月辰信念坚定,红袖大长公主便无计可施。

叶赫王不知所谋为何,但应该与红袖大长公主是一个意思,玉海棠倒有些好奇,这种情况之下,他会送自己什么礼物。

叶赫王神色如常,摆摆手,身后的侍从拿出一卷画轴,放到了玉海棠的面前,“本王日前得了一副美人图,请月姑娘观赏,相信月姑娘一定会很喜欢。”

话落,那侍从手一抖,画轴在面前打开。

花卷之上,是个美人。

美人容色姝丽,斜斜依靠在梅花树下的小榻上休憩,微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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