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余小刚早早的起床,洗脸、刷牙,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
身体虽然还没好,但是照顾自己的起居生活还是没有问题的,他想要尽可能的减轻母亲冉迎秋的负担。
这次为了给自己治病,家里欠下了不少钱,他刚刚醒过来的那几天,父亲还在老家到处借钱。
后来自己出院了,父亲为了还债,立刻就去了外地打工。
每每想到这些,余小刚心里都特别自责,一心想着能够赶快好起来,赚钱还债。
所以,他现在必须要抓紧时间,尽一切努力恢复身体健康,只要身体能恢复,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现在距离九十天的恢复期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并且自己的身体也的确是在一天天的好转。
虽然着急,但是已经能够看到光明和希望了。
余小刚到达后海公园门口的那条胡同儿时,刚好早上八点。
在胡同口儿遇到了一个遛鸟儿的老头儿,跟他一打听,老头儿笑嘻嘻的告诉他顺着这条胡同走到头儿,有意见青砖红瓦的四合院儿,那就是邢文顺的家。
余小刚谢过老头儿之后,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找到了那个四合院儿。
院子门没关,他径直走了进去。
他进门儿时候试着喊了几声,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一直找到后院儿,才终于在一架葡萄树下找到了邢文顺。
看到邢文顺,余小刚显得有些不自然,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邢文顺躺在一张竹椅上,地上放着茶杯,手里捧着一个老式收音机,里面正在播放河西大鼓的名段儿--《薛刚反唐》。
老头儿一边听着,一边跟着摇头晃脑,表情十分陶醉。
余小刚慢慢的挪过去,没敢惊动邢文顺。
由于腿脚不利索,还险些被脚下的台阶给绊倒。
昨天晚上在后海公园,邢文顺提出要收他为徒的时候,余小刚心里不是没有考虑过。
只不过他当时更加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在完成了那个任务之后就能够迅速的恢复健康。
所以,他才会用那样不耐烦的语气拒绝了邢文顺的提议。
从内心来讲,余小刚的确没有想过以后要靠着说相声养家糊口,他之所以如此认真的去完成那个什么破系统的任务,就是为了让它能够帮助自己恢复健康。
至于以后,他宁愿去饭店刷盘子刷碗,尽快还上父母为了给自己治病欠下的债务。
余小刚不敢惊动邢文顺,他知道自己是来拜师的,不能坏了规矩。
尤其是相声这一行,早年间传下来的规矩比较多,但是他了解的却并不多。
他怕一旦惹这老爷子不高兴,再不肯收自己,那可就麻烦了。
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别说是说相声,就算去路边找个修鞋的拜师,人家都不见得肯收下自己。
收音机里的《薛刚反唐》唱的挺热闹,余小刚就站在那里听着,竟然慢慢沉醉其中,也跟着闭上眼睛、摇头晃脑。
“你是谁?!”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吓的余小刚一哆嗦,身体差点儿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好在他及时的抓住了一旁的葡萄架,才避免了再一次摔破头的命运。
扭头一看,身边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明眸皓齿、肤若凝脂,长的就像个瓷娃娃一般。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女孩儿的头发有些枯黄,而且比一般的女孩儿要少了将近一半儿左右,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女孩儿很瘦,身上穿着一件和余小刚类似的蓝布大褂,丝毫不显身材。
不过不用看也知道,这是个还没长开的小丫头,看着她,“黄毛丫头”四个十分贴切的字从他的脑海中跳了出来。
见他傻呆呆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女孩儿似乎有些恼火,伸手推了他一把,嘴里又问了一遍:
“听不懂吗?我问你是谁!”
她真么一推可不要紧,余小刚的身体顿时直挺挺的朝地面上栽了下去。
他现在虽然勉强能够走路,但是毕竟半边身子还不是很灵活,要不然昨晚也不会鞠个躬就摔破了头。
女孩儿明显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挺结实的年轻人会被自己这么轻轻推一下就倒,顿时有些慌了。
她想要伸手扶住余小刚,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余小刚昨晚刚摔了一下的脑门儿就要再一次重复昨天的故事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大手,托在了他的脸上。
尽管余小刚还是倒在了地上,不过却是轻轻的倒在地上,哪儿都没有摔坏。
他趴在地上,很是有些劫后余生的感慨。
“你这丫头!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总是毛毛躁躁的!你怎么总是记不住?是不是非要狠狠揍你一顿你才记得住?!”
邢文顺有些严厉的声音在余小刚的耳边响起。
他左手撑地,勉强支起身体,赶紧替女孩儿解释道:
“不不不,这不怪她,是我自己身体不好,没站稳。”
邢文顺伸手把余小刚从地上拉起来,笑眯眯的看着他说:
“怎么?小子,这么快就想通了?”
余小刚点点头,有些惭愧的说:
“老先生,对不起,昨晚我情绪不好,冒犯了您。您也看到了,我身体有病,虽然目前看来恢复的很快,但是也不知道具体能恢复到什么程度,也怕您收我为徒会弱了您的名头。”
其实余小刚这么说也就是客气一下,他根本就没有听过邢文顺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