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姊妹听到他竟然不足十岁被迫只身亡命天涯,若非是机缘巧合被高人所收留,莫说是躲不过身上诅咒一说,就是能否活到成人都还是个未知之术时候,顿时就唏嘘不已。
当听到他们为鬼婆婆所算计之时,自己掉进了无底深渊,在哪里居然还有一番奇遇之时,小姊芝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简直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只是,洛天涯在讲述的时候,略去了那地底奇人就是壶公一节,更见没有将壶公在最后之际终究还是没能逃出生天,最终葬身地底的事。毕竟,壶公与这岳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则,自己曾经承诺永不将他的事情告知世人,二来,此时壶公毕竟已经不在世上,正所谓死无对证,自然纵然是如实相告,对方也未必肯相信。虽然眼前这两个人算是值得信赖,但是难保她们不会将此事告知他人,若是碰到有心人作祟,自己纵然是无辜,但那恐怕也是说不清楚的。
直到日薄西山,洛天涯才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说了个清楚。
小姊芝竟而听的入了神,双手托着下巴,愣愣的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岳明寒微微点头“原来如此,难怪你行事会如此奇怪。”
洛天涯亦是唏嘘道:“我也是无意中得知澹台便是子忧先生,今次便是为寻他的踪迹而来,此时关系到我族人存亡大事,还希望岳姑娘一定要如实相告。”
岳明寒思忖片刻,道:“是了,如果你所言不虚的话,那么这位子忧先生就定是澹台大哥无疑了
大哥复姓澹台,至于什么名字我便是不得而知了,只知道他自号子忧先生,时有人称他作澹台子忧,我竟不知道他还有如此深的身份。
自从那日回来之后,我便再也没有主动找过他,有时跟我联络的时候,也从来都是他忽然而来忽然而去,如今想来,这定然与他的神秘身份有关。”
洛天涯一听就连岳明寒居然也不知道这澹台的踪迹,顿感失落,想来是天不庇佑我洛氏一族,眼见就要找到希望,如今,这一根线又断了。
一时间,三个人都没了主意,皆自沉默了下来。
岳明寒见他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心中很是不忍,总想着如今有什么办法是可以帮到他的,冥思苦想了好半晌,这才小心翼翼道:“我虽然不知道澹台大哥的去向,但却有法子或可能够找到他,纵然希望渺茫,但是还是可以一试的。”
洛天涯听了她的话顿时喜出望外,一手抓住他的胳膊,急忙问道:“什么法子。”
或是因为心中焦急的缘故,洛天涯这一抓之下,力气使的大了些,就见岳明寒眉头一皱,似乎是疼痛难忍,只是当先情形之下,明知道他如此急切是事出有因,倒也不好说什么。倒是洛天涯,一看岳明寒的神色,便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连忙松开手退后一步,“在下适才失态了,岳姑娘见谅。”
岳明寒抱以一笑,算是对他致歉的回应,“那时节,我曾听澹台大哥说过一句,在这附近山上有一处微山书院,书院的山长(校长),此人似乎是与澹台大哥交好,你去那里,或可能够打听到他的行踪。”说着话微微一顿,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洛天涯此时反倒是不着急,静静的等她。片刻之后,岳明寒接道:“只是这微山书院的山长与澹台大哥大关系似乎是颇为特殊,你若是到了那里当面询问,恐怕是不会有什么结果,此时恐怕还要在曲中求。”
话说到这里,洛天涯已然十分明白,搞不好这书院的山长亦是生死门中之人。这些人多是些能人异士,这些人多半性情迥异,无论是想法还是行事方式,都与我们这些凡尘俗子有所不同。倘若洛天涯开门见山的去问,估计是问不出个结果来,这件事,恐怕还要从长计议。但是既然现在有了行事方向,就不怕没有办法。想到这里,洛天涯刚才还郁闷的心情顿时豁然开朗,对着岳明寒连连道谢。
就当两人互相客套的时候,忽然就听小姊芝一声尖叫,叫的那两人不约而同的身上哆嗦,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着小丫头大呼小叫的。
姊芝才不理会他们两个人的态度,“坏了坏了!”
岳明寒转过身来,面含愠怒“姊芝,好歹你也是大家闺秀,怎么这么没有分寸。”
只见姊芝神色慌张,惊叫道:“阿姐,你看天已经黑了,我们误了时辰了。”
听她一言,岳明寒这才意识到,刚刚只顾跟洛天涯论及澹台的事情了,竟忘了她们姐妹两个是偷偷跑出来的,本想找到洛天涯问明缘由就赶快回去,可是,洛天涯讲述的家族诅咒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经历委实是太过惊险曲折,一时间两人听的入了迷,竟然忘了时辰。如今天色已晚,向来是已经被发现不见了踪影,此时回去,定然是少不得一番盘问。若是解释不清,那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想到这里,两人急忙告辞,匆匆离去。尽管洛天涯心中不想让岳明寒就此离去,可是毕竟自己与人交情一般,况且,对方即将是有夫之妇,自己稍有过分,便会显得不妥。实在是--唉,想到这里,洛天涯不由摇头苦笑一阵。
洛天涯再次摇了摇头,将最后一丝自觉荒诞的念头赶出脑海,毕竟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澹台,看来自己要想办法混到微山书院,如此一来,他就能够名正言顺的长久待在那里,这样,就有了时间慢慢了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