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箱子,散发着阵阵木质清香,她好奇,过去推了推,却发觉推不动。

回头问坐在窗边做着针线的陈嬷,“嬷嬷,这口箱子里是什么?怎的这么沉,里头难不成是黄金?”

她笑得双眼弯弯,犹如月牙。

陈嬷走过来看,用手摸了摸箱子上面的灰,笑道:“哪里是什么金子,这是将军以前在肃王府的旧物,他十几岁时就有了,后来去了大漠,一去就是好几年,中间只不过回来了数月…”

云期看着那口厚重的箱子,忽然想到,十几岁的赵豫戈,她对他一无所知。

好像从他们认识到如今,都是他在主动靠近和给予,她…却并未为他做过什么,好像,就连真正的心意相通之时,都没有过。

她甚至连一次正面的回应,也未曾给过。

这样想着,她忽然觉得兴致缺缺,不想去打开那口箱子了。她甚至,隐隐觉得有些鼻酸,那个以前好像无论如何也会包容她的人,彻底厌弃了她,开口让她离去。

就在她真的准备放下过去的时候,她甚至还亲自监督园丁把将军府的花园修缮一新,花了好几日,亲自去选了花木。

说不挫败是假的。

挫败之后,还暗含着一种隐隐的期许,或许…她真的可以离开。

庭院中,黑暗如雾霭一般,渐渐扩散开来,远处的天空中,星子明暗闪烁,好像在和她相互示意。

她忽然想到她最爱的芍药还未开。

它们,能否安然度过这个漫长冬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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