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坐在客厅,也不知过了多久,终是再一次拿起了电话……
“喂……”萧婉接起电话,懒洋洋的应了一声,虽然对方还没有出声,她也知道,定是左锦瑜无疑。
“悠悠的事,一定得你出面。”左锦瑜虽然语气已经做到尽大可能的放软,但仍是少不了带有连她自己都不自知的命令的口气。
“您看您,怎么又来了,我不是都给您出主意了吗!我是绝对不会……”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让悠悠我们俩给你说好话、求你吗?好,我如你的意,我请你帮悠悠这个忙,可以吗?”
左锦瑜直接打断了萧婉后面的话。她知道,如果任萧婉再这样扯下去,她是永远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的。
“您来真的呀!可是我也说了,您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觉得害怕呢!”萧婉才不会轻易的如左锦瑜的意。
“我说的是真的。萧婉,事情已经到了现在,你的身份已经不是我承认不承认的问题,你站到顾家人面前,他们也不敢不承认你是卫家的人。
所以,说这么多也没什么意义,这一次,你再帮一帮悠悠。”
只有左锦瑜自己知道,虽然她还是没有直接承认萧婉的身份,但是当她说出这些话来时,其实已经是间接的承认了萧婉是卫寒川的媳『妇』,是连她左锦瑜现在也无法改变的一个事实。
这样的话一出口,左锦瑜不知心里有多憋屈,甚至觉得她一辈子都没有这么憋屈过。
“既然您说了这样的话,那么一些话我觉得也有必要强调一下,到了今天,其实我已经对您的态度,甚至于您的承认与否,都已毫不在意。
因为我和卫寒川的感情,是除了生死外,任何人也分割不了的已经融为一体的感情。
我也从没奢望您以及二小姐能转变对我的态度,倒不是说我不在乎,因为你们毕竟是卫寒川的亲人。即便为了他,从我的内心来说,也是希望能与你们相处好这个关系的。
只是现实是我认为这样的一种好的关系,对于你们来说却是一种耻辱,与其这样,我也不必再做任何的努力,因为我越努力,在你们看来就越会是一种对于你们的侮辱。
所以,你们大可放心,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一样,我对于你们绝不会有任何目的的接近。
最大的希望,就是我们大家彼此就当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就好,井水不犯河水。
我下周一没时间,周二的下午下课后会去顾家。
就这样,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听了左锦瑜的话,这一次,萧婉终于不再故意『插』科打诨,语气变得无比的严肃起来。那种清冷中又带有气势的话,令左锦瑜一个字都没能接上来。
握着已经响起盲音的听筒,左锦瑜的面『色』青白交错,心里更加的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儿。
她觉得她一个五十几岁的人,一个长辈,被一个才二十岁的农村的晚辈小丫头给训了一个灰头土脸,而且这个人还是她儿子的媳『妇』……
那种堵心的感觉,令左锦瑜不知是要大骂出来,还是要大叫出来,或者是要砸碎一些东西,才会觉得舒服一些,才会觉得胸腔里能透出一丝丝的气儿来。
“她答应了?”偏偏刚刚下楼来的卫寒悠这个时候还不长眼的问了左锦瑜一句。
“答应了!呵呵……你妈我,一个身为她婆婆的人,竟然被她给不带任何脏字的羞辱了一个彻底。”
左锦瑜一阵的冷笑,却是觉得无法形容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