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的沈家就有人敲门了。林景醒的早,围着院子跑了几圈热身,就听到“得得得”的敲门声。林景想着谁那么早就来敲门了,快步跑到大门,提声问了句:“谁呀?”
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传进来,“长寿啊,开门,我是爷爷。”
林景惊喜地拉开插销,把大门给打开,“爷爷你回来了。”说着扑到沈振海的怀里。
沈振海高兴地抱起自己的孙子,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爷爷的长寿,爷爷可想死你了。”
沈振海今年53岁,在古代都是知天命的年纪了,可沈振海一点都不显老,除了脸上因为年岁不可避免出现的几条褶子之外,看起来就像四十多的中年男人。身体也很硬朗,扛个一百斤的东西一点都不嫌重。
沈广志是沈家三个儿子里最像他的,可想而知沈振海的颜值有多高。当然林景他两个伯伯也不差,就是没他爹看起来好看就是了。
林景看到地上有一堆物品,知道这是他爷爷带回来的,“爷爷,快放我下来,我要帮爷爷拿东西进去。”
“哎呦,爷爷的长寿可真懂事。”沈振海依言把他放下,不过没有让他拿东西,而是自己把东西全提手上。即使林景再次自告奋勇要帮忙也只是递给他一包糕点,可不能累着我的孙子。
两人一齐回了正房。沈陈氏这时已经起来了,正收拾这床铺呢,看见自己当家的和宝贝孙子,脸上都是笑,“老头子,你回来了。哎呦奶奶的长寿可真懂事还帮着爷爷拿东西。”
林景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沈陈氏帮着沈振海把东西放好,沈振海将小人书和新鞋子用布包起来塞到林景怀里,神秘地说:“这是爷爷给长寿带的礼物。可不能让你几个哥哥姐姐知道。”
林景看着自己爷爷一副地下党接头的模样,特别配合地说:“长寿知道了,长寿这就把东西给拿回去。”说着把东西给塞肚子里,轻手轻脚的出了门,没看见有人立马抱着肚子跑回房。
沈振海孺子可教的点点头,不愧是我孙子。
沈陈氏在一旁看得眼角抽搐,给沈振海端了一碗温水回来,沈振海“咕噜”一口就喝完了。沈陈氏接过碗放下,有些踌躇地看着他。
“怎么了?”见自己媳妇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沈振海有些疑惑地问。
“你不知道你不在家的日子出了什么大事儿。长寿被你二儿子家的二妞推河里去了,差点就去了。”
“什么?”
沈振海急得一把从座位上站起,“长寿被推下河里。那他”
沈振海想问孙子有没有事,这才想起刚才还见着活蹦乱跳的孙子呢。沈振海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你具体给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儿。”
沈陈氏见他生气了,想着或许分家不会很麻烦,“就是十天前,长寿和大妞大柱他们出去玩,没多久广育就抱着浑身湿透的长寿回来说长寿掉河里了,我们急得赶紧给他找大夫,大夫说长寿可能会得风寒,当晚长寿就发起了高烧。一连好几天长寿都是温度才降了一些又开始发热,就算去了县里,大夫开了药吃了也没有用。后来大夫就说没救了要我们给长寿准备后事。”
说着说着沈陈氏就想起了当时痛苦绝望的心情,抹了抹眼泪才继续往下说,“我们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一直哭喊长寿的名字。可能是长寿舍不得我们,竟然开口说话了,他叫我们别哭。”
沈陈氏声音已经哽咽了,沈振海心酸的揽着她的肩,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沈陈氏还是不能释怀,她眼里充满了恨意,“若不是二妞那个小贱人推长寿下水,长寿怎么会遭那么大的罪。”
沈振海气得红了脸,他也是知道的,因为三个儿子不是同出一母的缘故,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总是看三儿子不顺眼,还老是欺负三儿子。在三儿子还小的时候还经常在他面前说三儿子的坏话。
他一开始还以为两个儿子说的是真的,他一向看重三儿子,一听说他学坏了就心痛得要死,很是结实的揍了儿子几次。可是次数一多,他就觉察到不对劲了,特意跟在三个儿子的身后,看他们平日里是如何表现的。没想到在外头三儿子一直被两个大儿子欺负,他就恨得要死,本来还打算不要迁怒两个儿子的,没想到他们的心思全部用在如何挑拨离间他和三儿的父子感情上面,如此妇人手段,怎么能叫他不厌恶。
他本就怨恨他前头的妻子,这下连前头妻子留下的两个儿子也不喜了。只是三儿也因为他两个哥哥的挑拨误会了自己,他是想和儿子说些软话,可一见他冷着的脸,话到嘴边也说不出来了,怎么他也是当爹的,难道还要他这个做爹的去哄儿子吗?
也是他拉不下脸来,家里的人一直误会他不喜欢三儿,偏心两个大儿子。两个儿媳也一直对三儿和三儿媳妇态度很差,连带着他两个大儿子的孩子也对三儿一家没有好态度。若是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他何必为了面子一直不愿低头。
“出了这样的事,三儿是个什么想法?”他对三儿了解得很,他一定不会再和两个哥哥过日子,分家是分定了。
沈陈氏不知道他的想法,偷偷看了他几眼,才道。
“三儿是想分家呢。你想二妞对长寿恶意那么大,其中肯定有她爹娘的缘故。若不是沈刘氏他们的教唆,二妞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她是沈振海的枕边人多少也了解一些他的想法,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