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晨风的封地在鄞州,没有圣意不能轻易出鄞州,就算是在遥远的遥城,也并非不会被发现。

而且太子驻军在杀虎关,在遥城建有府邸,眼线众多,要发现他的行踪并不难。他最好的选择便是快速离开遥城回到鄞州,藩王擅自离开封地,乃是杀头的大罪,到时候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见到上官清珏行色匆匆的样子,魏晨风立即追了上去。

“怎么?威远将军教训你了?”

上官清珏的步子跨得极大,一边走一边说。“舅母说,朱大姐昨日离开了山阳村。”

魏晨风立即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到一处偏僻的树丛后。“他们本来就打算去镇上居住,离开山阳村并不奇怪”

上官清珏挣扎出他的钳制,脸上表情越发焦急。“他们去了东边,可是距离山阳村最近的镇子是在向南的方向。”

魏晨风露出一个危险的眼神,他们如此匆忙离开,定是为了回避某些人。这些人应该就是他与上官清珏无疑了。

被皇室族人所察觉,朱少莲选择立即离开,她害怕被他们暴露秘密,为了家人的安全,离开是她最无奈而又不得不为的事情。

从遥城向东,乃是去往子午城的方向。但是朱少莲并未直接向子午城而去,而是在中途改道向南,这是她在多年的逃亡生涯之中寻找出的规律,永远不要让别人猜透自己的想法,去任何地方都可以,但绝对不能去心中所向往的目的地。

上官清珏要去追赶朱少莲,魏晨风自然同行,只是这与他回鄞州的方向相反,只会让他的危机增加。

两人快马加鞭,片刻不敢停留,眼前有两条岔路,两个南辕北辙的方向。

上官清珏立即勒住缰绳,面露愁容的来回看着两条路。

魏晨风将马停在她身旁,一双锐利的眼睛观察着四周。左边的道路是去往子午城的方向,右边则是通向凤翔城。凤翔城是燕州最大的城池,人口密集,楼宇万千,那里曾经是苍幽王的地盘,二十年前盛极一时。只是去往凤翔城的路程十分遥远,比子午城远上百公里的路程。

上官清珏不知道该向那个方向去,只能将目光看向魏晨风。“怎么办?”

魏晨风下马走到岔路中央,因为最近天不下雨,土地十分干燥,路面上覆盖着一层白尘,白尘随风移动,早已经掩盖了昨日的车辙印记。

见魏晨风蹲在路上,似乎正在观察着前人走过的痕迹,上官清珏下马走到他身边,焦急的问。“怎么样?”

魏晨风抬头凝视了她一眼,后摇了摇头。“路面上的痕迹已经无法识别。”

“那怎么办?”

魏晨风迟疑了一会,脸上表情放松。“你信我吗”

上官清珏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魏晨风露出一个自信的笑,从容的跨上马背。“跟我走。”

上官清珏愣了一下,立即跨马跟上魏晨风,她心中疑惑,然不住问。“你确定他们是从这个方向走的?”

“跟上去不就知道了。”

他们所走的方向正是去凤翔城的方向,其中有一座少咸山,山高而密,其上寸草不生,山上满是碎石沙尘,虽然是一处鸟不生蛋的地方,但是上面却有一支少说有上百来人口的土匪,专挑路过的商旅下手。

少咸山地势凶险,土匪又是穷凶极恶之人,燕州刺史并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之事,所以一直都是放任自流,导致土匪的势力越发强大,渐渐聚集了上百来人。

少咸山外有一处落魄的村庄,因为常招到土匪的光顾,村子中的人一直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敢怒不敢言。村长更是与土匪首领商议,每个月要为土匪提供多少食粮,以求他们高抬贵手不要到村子里滋事。

这些年土匪猖獗,肆无忌惮的行凶,与他们讲道理不过是与虎谋皮。

刚走到村子里,便听到一阵女人哭喊的声音,村子里的人都扎堆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劝慰着一位妇人,妇人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叫喊着,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

上官清珏与魏晨风走近人群,拦下一位年迈的老翁问道。“大爷,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翁杵着拐杖,气急败坏的用拐杖重重的砸了两下地面。“丧尽天良啊,这还让我们平头百老姓怎么活啊”老翁虽然辱骂了两句,看两人都是外乡人,并不打算多讲。外乡人哪里能够理解他们的痛楚,生活在这种地方,一辈子受到欺压,不知何时是个头。

见老翁走远,一个年轻男人好心的解释道。“两位是外乡来的吧,看起来面生。少咸山上的土匪下山来抢走了几位姑娘,连年仅十岁的小姑娘也不放过。作孽呀,我们虽然每个月都上缴了钱粮,土匪要抢人我们又能怎么办。”

说完男人埋头哀叹,一脸的痛心疾首,可他只是个普通的庄稼汉,面对手拿大刀的土匪,只能跪地求饶。

上官清珏这一路遇上了好几拨不同的土匪,对于土匪的凶残她感同身受。“官府不管?”

男人又是一声叹息。“这凤翔的大官们只管自己吃喝玩乐,哪管我们的死活,俗话说官匪一家亲。”

男人也是被这事刺激到了,才会说这种往常想也不敢想的话,说完之后才惊慌的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立即蒙住嘴,掩耳盗铃的以为没有人听见,不再理会两人,急忙的跑回家去。

魏晨风常年在各地走动,凌国的土匪窝大大小小恐怕有上百个之多,很多土匪没有犯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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