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内灯烛柔靡,空气中到处飘散着清爽潮湿的气息,混着似有若无的酒香,呼吸间甘甜宁静,惹人沉醉。墨渊取了两坛陈年佳酿,递给我,品了一口,气味甜腻香醇如盛开的含笑,入口绵甜,后劲极大,不一会儿,我竟酒意深沉,打开了话匣子。

“师父,您还记得吗?当时我为离境情伤,大闹了一场,师父被逼的早早出了关。”,说着掂起酒坛子走到酒架旁边的榻旁,“就在这里,陪我大醉。”,又转头问他:“师父当时可知道我是女儿身了?”。

“从你踏入昆仑虚大殿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你是狐帝白止的幺女。”墨渊道。

我微微吃惊道:“那师父为何还收我为徒啊?昆仑虚不是有规矩,不收女弟子吗?”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

我沉思片刻,道:“肯定是为了折颜,师父这么随性的人,肯定怕被那老凤凰缠上。”,我又笑道:“只是师父肯定没想到,收我这个女弟子,反而更麻烦,连当年我飞升上仙的劫,都要师父替我挡。说到飞升上仙的劫,我当时光顾着哭了,还没好好谢过师父呢。”说完矮身就欲去拜,他忙托起我,道:“折颜与我说,你为了我,剜心取血足足七万年,可是真的?”我心下暗道:这个老凤凰,真够八卦的。“师父待十七恩重如山,就是让十七拿命去换,十七都不会皱下眉头,区区心头血,能保师父仙体至今,十七以为十分值得。”。

师父冲我点点头,侧过身去,若有所思道:“倘若当年,为师没有以元神生祭东皇钟,你是否还会留着昆仑虚?”。

“那是自然,十七本就想长长久久留在昆仑虚呢!”我不假思索地答到。

“长久留在昆仑虚?”师父又转过身来,面向我道。

“不怕师父笑话,当年十七因为离境那一场闹剧,弄的很有些神伤,想来如果长久留在昆仑虚,可以陪师父逍遥自在,学学道法,多好啊!”我感叹道。

“你一个女儿身,迟早是要嫁人的,就是你想要留,恐怕你爹娘也不会肯的。”

见我不接话,他一双眼瞧过来,将我拉得靠近些,又道:“十七,你可知道,为师这七万年来,日夜不停地修补元神,从未停歇过一刻,为的是什么?”他此时看向我的眼神似透着深不见底的情谊。

“师父……”,我被他瞧得心下有些乱,却又故作聪明道:“折颜同我说过,师父从来都不会让着紧的人失望的,师父当年在若水河畔跟弟子们说过,说师父一定会回来。我们就知道师父一定会回来的。师父这些辛苦都是为了我们。”

见小十七如此不解风情,无论自己如何诱导,她就是不通琴曲意。墨渊心下叹道:有些事不能再耽搁了,既然我早已不当她只是徒弟,她也肯守在青丘七万年,为我剜心取血,索性今日与她说开来,我墨渊素来坦荡,即便日后做不成她的师父,也总好过糊里糊涂地蹉跎了彼此。

墨渊遂接过白浅的话,道:“从未让着紧的人失望过,不错,我的确是为了自己着紧的人,那个人就是你!十七!为师那句‘等我’只是对你一人所说!”说着,他攥紧十七的双臂,将她拉到自己怀里,附在她耳畔温言道:“十七可明白?”

白浅侧过头,抬眼望向他,师父俊逸的脸庞近在咫尺,她只涨红了脸,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时,墨渊修长的手指拂过十七绯红的面颊,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微闭双眼,温润的唇轻轻地覆上她的,一片软柔融化了她的僵硬,吐纳间芳华如兰,温柔的让她心悸。

白浅耳根滚烫,身子陡然一颤,睁大双眼,这是在做梦吗?师父这是在吻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一瞬间思维停滞了,不知该作何反应,第一次感受到他唇齿间的温情,竟是如此地不知所措。

灯烛忽明忽暗……

墨渊托住她的后脑,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地抵在自己的怀里。此刻,他已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压抑已久的情感被这一吻全部点燃。下一秒,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刚刚的轻啄已化作颤抖的吮吸,他温柔地搅动着,采撷着她口中的蜜汁,时而缠绵悱恻、时而热情如火。白浅不由自主地迎合着师尊,让这个缠绵的吻更加令人窒息,他享受地听着她发出小兽般呜咽的娇喘,情动不已。两人气息已乱,舌上的动作混乱不堪,完全没了章法。

一吻绵长缱绻,传递着深情厚谊。他实在不舍得放开怀中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了千万年的人儿,只想拥得更深、要的更多!直至发现她已呼吸不得,瘫软在自己的臂弯中,方才难舍地松开她。喘着粗气,与她道:“十七,可会怪为师唐突了你?师父从不曾与人这般过……”,一双温柔的大手攥着雪白的小手,包裹着抵向自己的心窝,动情地望着她。

“师父……”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白浅难以置信,思绪已凌乱不堪,只剩下面红耳赤、垂头敛目,一副再也不敢见着他的模样对着墨渊。

十七素来对师父崇敬万分,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对师父似是怀着莫名的情愫,她的师父是被人仰望的,是不可亵渎的,是无法逾越的!怎舍得让她那无上尊崇的师父背上师徒luàn_lún的名声,遭世人非议呢?又想到自己不仅与师父的胞弟曾有过夫妻之实,还产下一子,若真与师父在一处,将置他与何地呢?

狠下心甩开师父的手,道:“师父,徒儿只当您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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