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棠峰峰主见到蓝竹突然出现,脸色顿时僵住,目光中滑过一丝鬼祟心虚之意。

胡妙嫣坐在台下,与其他弟子被掌门的一声蓝竹吸引,齐齐将目光转向了前面。

众人瞩目之下,周边的云雾中缓缓走出一位女子。

她五官清丽,着一袭临月宗的白衫,气质冷然中掺着一点锋利,让人看着觉得颇有些不近人情。

“李氏,欺辱我徒儿一事,你打算如何赔罪?”

蓝竹峰主不愧是评论区人气居高不下的角色之一,说出手时就出手,一针见血便戳破了矛盾所在。

在这么多新弟子面前,被如此不客气的下了脸面,银棠峰峰主原本亲和的脸瞬间黑了一半,但或许是因为修为不及对方的原因,她盛怒之下,仍然显得有些畏惧蓝竹峰主。

底下的弟子们也瞧出来了,便互相偷偷摸摸的嚼舌头,说蓝竹峰主脾气太差,行事太过霸道,又不禁猜测着,她们待会到底会不会打起来,谈话间还隐隐带着几分期待。

胡妙嫣看见这一幕,终于想了起来关于蓝竹峰主出没的时间点。

在书中,她是到了真一道法会上才正式出场的,之前关于她的一切,都只经过弟子们口口相传,提过几次,而其中有一次她归来,便是在这入门大典上。

其他两位峰主也被纳入了他们的讨论,仙丹峰峰主愣是当作没看见这一幕,闭目养神,看上去一点也不想掺和进她们俩的纠纷。

坐在一旁的掌门倒是笑眯眯的看着这边,但也没有要劝的意思,他纯属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掏出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一边吃一边观摩着。

黑了好一会的脸,这位银棠峰峰主才缓缓平下怒气,看样子她是不会与蓝竹针锋相对了,不过嘴上仍然没有松口,“本座乃是好意,是你的徒儿不识抬举,目无尊长,凭何要赔罪?”

“你算哪一门子的尊长?”蓝竹峰主一点不给她面子,也不鄙夷,面色只平淡无波:“莫不是峰主做久了,就忘了自己那龌龊的身份?”

“凭你,也想做我蓝竹的同道,让我的弟子叫你师尊?”

坐在一旁的李棠衣不忍师父受辱,站出来要为她说话,却被蓝竹冷冷的一瞥,顿时僵住了身子。

“棠儿,罢了。”

银棠峰峰主被蓝竹那一句说的神色微变,似乎是被抓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面有忌惮,脸上的隐怒顿时消散了一半。

“师父...”李棠衣挡在她面前,原本红润的嘴唇微微发白,眼眶不知何时已经泛了红。

“徒儿莫哭。”银棠峰峰主知晓她是被沈江远驳了面子,心里不甘心,能撑到现在不失仪态,已经是难得了。

李棠衣一番柔弱欲泪的姿态落在蓝竹的眼里,却不显得可怜,反而有一些故作的痕迹。

她在何时何处,向来都是有话直说的,所以如对待银棠峰峰主那样,也目光平静的戳穿了李棠衣的面目:“若你对蓝竹峰有意,便痛快一点,拜入我师门,不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新入门的弟子。”

“...”李棠衣的嘴唇微微颤抖,一滴泪滑落脸庞,头微垂,秀美的五官隐没在淡淡的阴影里,眼中似有微不可查的心虚。

“这是第三次,再有下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蓝竹言至此处,使用了传音入密的法子,没让下面人听见这一段,算是给她留了一些薄面。

淡淡说完,她从手指上拨下一枚弯月型的雪银戒,丢给身后的沈江远,“以后修炼上若有疑难,可通过千里传音符与为师交流,戒指里还有功诀丹药,法器符箓,随你任选去用。”

众人在底下看的一愣一愣的,特别是蓝竹峰新来的弟子,在不明前因的震惊之下,纷纷觉得自己峰的峰主着实有些欺人太甚了,于是有人嘀咕:“怎么峰主一上来就和银棠峰峰主吵起来了,看起来有点不讲理啊。”

“刚才沈师弟不是差点对银棠峰峰主下跪了?峰主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才生气的吧?”另一人附和。

“那沈师弟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他看起来也不是这种随便乱跪的人呀。”另外的女弟子也凑过来,帮沈江远辩解。

“啧啧,我明白了。”

一个弟子突然故作高深,眼中似有了然之意:“你们看看那位棠衣师姐的表情就知道了,她委屈成这个样子,肯定是与沈师弟暗结了姻缘,而峰主又不同意,才被劈头盖脸讽刺了一通的。”

“那沈师弟也是因为喜欢棠衣师姐,才想向银棠峰主下跪,要与她结为伴侣的?”周围弟子不乏有修仙家族的,对道侣一词自然早有耳闻,此时顺着这弟子的话往下一通联想,自然而然就想到这个可能了。

“对呀,我们怎么没想到呢!”围着一起讨论的弟子们恍然大悟,纷纷认可了他们几人的设想。

“我也能证明,我是从外门比斗大会升上来的,当时确实看见棠衣师姐对沈师弟多有关注,她还放了签牌,要让他去银棠峰,可惜被沈师弟一口拒绝了。”一个面貌稍老沉,方才一直在修炼的弟子缓缓睁开眼,意外的插了一句嘴。

沈江远的人气还真是高。胡妙嫣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不禁咂舌,居然连专心修炼的人都对他感兴趣,加入讨论了。

她本不想插嘴,只想安静关注的,但弟子们听了这位外门弟子的一番话之后,有些左右不定,一下子又不清楚沈师弟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于是突然就有人把话头落到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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