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林舒的眼底竟渐渐温热。
被困的几个小时里,她的确非常害怕。但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垮,也没有想哭的冲动。怎么一得救,反而没出息了?
握在她肩膀的手,手指动了动。
厉言勋松开她,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勒紧衣领。
“她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林舒瞥了眼身后,不觉打了个寒颤,推着厉言勋往门口走:“我们出去再说。”
一直走到大厅昏黄的灯下,林舒才松口气。
厉言勋看向琴房的方向,眉心紧蹙:“里面有人?”
“恩。”林舒回过神来忙摆了摆手,“哦不不不。”
“到底有没有?”厉言勋有些不耐。
林舒身上标签打得这么明显,还有人敢对她动手,他还真想会会这个人。
林舒咽了下口水,小声说着:“你没听过吗?老琴房的事?”
“什么事?”厉言勋眉心微蹙。
“就自|杀啊,那个。”林舒说这话时,整个人都缩成一小团。
厉言勋无奈地叹口气,掐住她的脸颊:“别告诉我,你脸色这么不好,是被所谓的鬼吓得。”
“没有就没有,松手松手!”林舒蹙眉打开厉言勋的手。
“学校人多嘴杂,这些事,听个乐子就完了。”厉言勋推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一圈,仔细打量一番,最后盯上她的眼睛时,他眼睛睁得很圆,“真没事?”
“没事。”林舒垂下眸,她默默裹紧大衣,不觉有笑意爬上嘴角。
大衣很暖,胸口也是。
“林舒你是傻吗?”厉言勋指着琴房方向,眉心紧蹙,“你老人家刚被人关了两个多小时,居然还笑?”
“啊?有吗?”林舒一怔,目光无意间瞥到厉言勋提在手里的拐杖,她双眼微眯,指着他的脚,抬眸看去,“你的脚没事了?”
“呃。”厉言勋随意拨弄着头发,看向别处,“恩,是好多了,但还没彻底好。”
林舒眉峰一挑:“真的?”
正巧身后铃声打响,厉言勋便借机把她往门口推。
“真的。”他把尾音拖得很长,“赶快走,再晚你可要挨骂了。”
数分钟后……
“我们在这作条辅助线。”丁堰握着粉笔,在黑板中的半圆中心延伸出一条虚线。
林舒看上去很认真听讲,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往门口飘。
白青凑近,瞥了眼门口,清咳两声:“还好我机智说你肚子疼,不然我们现在就和他们一样。”
而彼时,门外。
厉言勋和黎子越,手肘搭在自己的拐杖上,百无聊赖地玩着石头剪刀布。
三局两胜,最后一局,厉言勋石头,黎子越剪刀。
“真完蛋。”厉言勋抬起手在黎子越脑袋上重重弹了下,“继续?”
韩赫叹口气:“罚站你们俩也能玩?”
“不玩干嘛?难道真站在这,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黎子越不屑地摇了摇头。
不远处有上楼梯的声音,三人都循着声音看去。就见邓成伦从侧楼梯口探出头来,朝他们勾了勾手,眉心紧蹙,轻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