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卿琴……到底是什么人啊。”叶南问李青鱼。
“对她感兴趣了吗?这可不太好,感兴趣是产生好感的第一步。”李青鱼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这不ok。
“怎么会,只是觉得那家伙挺癔症的,想了解一下。”叶南干笑了一下。
“说来说去还是感兴趣了。”李青鱼面无表情地摊手表示无奈,“不过既然你诚心诚意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她叫卿琴,三公九卿的卿,琴瑟的琴。
“卿家算得上是狩魔世家,但是卿家的人几乎全部死在了千禧年战争之中,只剩下九岁的卿琴、刚满月的卿瞳,还有她的一个堂姐。”
战争?这个词让叶南听了感觉心里一阵发凉:“千禧年战争?阿鱼你这不是在玩梗吧?”
“梗?这可不是个好玩的东西,那可是一场货真价实的战争。”李青鱼轻声说着,摇了摇头。
“不是所有的圣斗士都会保卫雅典娜,也不是所有的狩魔人都选择守护这个世界。之前和你说过,狩魔人被侵蚀之后会变成魔物,但有的狩魔人被侵蚀之后主动选择了接纳被污染的律,成为和魔物等同的堕魔者——他们对人类社会的危害比魔物更甚。
“他们虽然能够思考,但意识却已经被污染同化。他们以为自己在做着正确的事情,但实际上却是丧心病狂的可怕。”
李青鱼抬起头,看向篮球馆外的天空不知道在回忆着什么。
“千禧年战争就是狩魔人和堕魔者之间的一次全面战争,组织的南亚分部被彻底毁灭,欧洲老牌霸主珈蓝文图丢掉了欧洲的控制权,北美的圣贝尔贝减员了一半……仅仅是翻看卷宗的时候都能感受里面充斥着的死亡味道。”
“死掉了一半的人吗……为什么会做到这个地步?”叶南有些难以置信,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死亡比例都没有这么高。
李青鱼转头看向叶南,依旧是面无表情。
“南,如果这座城市一片歌舞升平,你突然发现有人要毁灭这个城市,只有你知道这个事情,也只有你能够阻止,那么你能为了这座城市做到什么地步?”
叶南沉默了,不是他在思考,是他真的不知道。
他不是那种英雄主义者,他才没想过要拯救世界什么的,他只想着能自由自在地过着很酷很爽的日子就足够了。
可是如果真的有这种事情发生,他会转身离开吗?
“出于种种原因,我们选择了守护。”
李青鱼转回了头,不知看向了哪里。
“来到组织的人,都是和命运为敌的人,为了战胜命运,我们赌上了一切。”
叶南的喉咙动了动,拯救世界、与命运为敌什么的他根本没有想过,他想要的只是一些在他看来很简单的东西,比如不挂科什么的。
就在叶南陷入怀疑的时候,李青鱼又摇了摇头:
“现在和你说这些无谓的东西干什么呢,你连一个真正的魔物都还没见过,还是说那个卿琴的事情吧。”
凝重的气氛缓缓散去,叶南也用力呼吸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他正在缺氧。
李青鱼开始继续讲述卿琴的事情:
“卿琴姐妹由她仅剩的那个堂姐卿音养大,三年前,卿音也死在了堕魔者手里。作为家属的优待,当时在夜间三组任职的卿琴被调到了守墓六组这个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地方。
“之前和你说过,组织里几处封存危险物品的地方都叫做‘墓园’,守墓军就是看守‘墓园’的部门。但是守墓六组比较特殊,它不看守任何墓园而是作为后备队,一旦哪个墓园的看守组全军覆没了就由六组临时顶上。
“上一次发生这种事情还是千禧年看守‘奈落’的守墓四组团灭,距今已经十多年了,所以守墓六组也一直被看做是养老衙门。”
“那这一次他们来这边是干什么?”叶南问。
“看守墓园自然需要对抗扭曲污秽的律,每一名守墓人都是这方面的行家。使徒的律场扭曲程度不下于墓园的外围,自然也需要守墓组的协助。”
李青鱼伸出手指数了起来:“这次来的还有负责情报侦查的夜间四组、负责后勤的神净一组、负责作战的两支特别行动队、负责控制外界的戒律二组……还有应对使徒方面的讨魔一组,再加上单独调动的一些人,加起来大约一百多个人吧。
“里面有一些有趣的人,到时候可以带你认识认识,说不定等开学了他们还要去魔都大学教课呢。”
说完,李青鱼拍了拍手:“好了,今天的对练暂时就到这里结束了吧,去自己做步法和空击练习,我给你提问拉丁语单词拼写。”
空击是格斗最基本的训练方法之一,就像练习剑道的人强调空挥练习一样,搏击里的空击也非常重要。如果再结合上步法练习的话就更加灵动了,简单来说就是……
和空气斗智斗勇。
李青鱼从座位下面拿出了几盒粉笔头,一旦叶南把提问的单词拼写错误或者答错翻译,就会遭到李青鱼的远程打击。
李青鱼砸的位置非常刁钻,必须要大幅度动作才能躲闪过去,比如在叶南下蹲的时候砸一个必须起跳才能躲过去的粉笔头,极大地增加了叶南的运动量。
如果被砸中的话,就等着加训吧。
在学了几手武术、桑搏的格斗技法之后,一天的训练又过去了,李青鱼和叶南穿好衣服离开篮球馆的时候天已经黑透。
“想吃什么?”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