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诏乃至尤世功当然也在交战之后不久就感觉到了战场上的不妙,尤其是那激烈的铳炮声似乎并没有在很短时间内就停歇下来的时候,另外一个战兵营此时也调动了过来,累计投入护国寺附近的精锐兵力多达将近一万六千人整整折合一个总兵级别的兵力。
虽然云集在京城内外的总兵官多达十几个,整个城西的明军也有多达六个总兵官,可是能够同那些与志愿营展开激烈战的明军相提并论的总共也不过三万人多人六个比较堪战像样的营头罢了。整个城外内外纸面上的将近三十万人马,能够达到之前同层次的明军也不过十四五个营头七八万人左右,即便这当中也有三六九等之分。护国寺外投入交战的总兵官及下辖的三个营算是比较精锐的了。
然而战至此时,那护国寺外不远处的大院据点内守军的兵力似乎不再如以前所表现出的那样,在展开反攻之后仅仅只有数十名弓手,而是似乎完全不逊色于之前多少。除了不少射术精湛的强弓手之外,还多出了二十余门威力更强的火炮,一下就让围攻的明军陷入了苦战之中。
为了随时防备守军随时可能的反攻,进攻中的明军正兵营尽管预料到身后的战时可能有所不利,只能投入两个把总负责的局在后面做为护卫侧后的预备队。。
也就在明军展开的“抄后进攻”刚刚持续没多久的时候,猛烈的枪声突然从明军的后阵中激烈的响了起来。因为从那枪声判断来袭的敌军最多不过千把人左右,进攻方向还并非十分集中,后面的队伍应该完全有能力一时抵挡住。可那枪声之后没多久,就有大量的溃兵溃逃过来。
“吴总兵,是那伙强敌主力过来了!”一名亲兵在此时有些惊慌的说道。
此时的吴三桂仍然觉得有些奇怪,不由的有些气愤的说道:“怎么回事?唐通他手下几千精兵,竟然连牵制这一股敌兵一个时辰都做不到?难不成那些以火铳手为主的敌兵都是天兵天将不成?”
在这个时代人们的认知中,装备火铳为主的部队或许并非没有堪战的强兵,但也仅仅是能够达到寻常堪战强兵的层次而已罢了。企图以火铳兵为主的队伍针对像样的对手以一胜十,就算是那些罕见的西洋燧石枪都不可能。
然而事实却是那样的残酷,在这个时代的近战冲击和进攻中,萧轩所率领的志愿营恰恰就能够做到平均五到十发子弹杀伤一人,利用双管燧发枪和其他一些火器为补充,往往利用填装好的弹药一次猛烈的开火就能够杀伤上百名敌军,连同之后的刺刀突击在内很快时间内就打破了上千战兵组成的防线。毕竟这个时代所谓的“堪战之兵”其实也远未如两次世界大战中的主流列强那样坚韧。
就在吴三桂准备调集兵力重新迎敌的时候,据点内的守军也以猛烈的黑火药手榴弹攻势掩护近战攻击的披甲长矛手和弓箭手展开了反攻,让正面的三个局根本无法抽调多少兵力迎战。
此时预感到有些不妙的吴三桂在转进方面的战场悟性并不缺乏,这时候也无法在顾及前面的队伍,只能率领少数亲兵尽快的向后撤退了。
就这样,没有再遇到之前那样的危机。在教导旅亲卫营、志愿军后备营总共一千余人的精锐再加上四百人上下的志愿营的内外夹击之下,原本算的上吴三桂本部,比之前那两个正兵营战斗力并不差的三千战兵五千辅兵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击溃了。
队伍在重新会师之后,萧轩一颗悬着的心虽然没有彻底落下,却也不那样紧张了。一千四五百人的队伍同只有几百人的队伍相比,变化并不单纯是数量上的,还能在这样的巷战环境下形成更严密的队形,有更充足的携行火力,让整个队伍都能有效的充分利用火力。
在重新准备展开行动之前,这一千四百人的队伍也进行了临时的重新编组,还暂时拥有战斗力的一百二十名志愿营一两官兵每人都成为临时队长,后面有十一名各部官兵协同,一人负责以钢盾在前面举盾掩护同时身背富余的双管燧发钢枪,另外十人两个人负责协同填装一件三两弹无后座力铳炮,填装好的铳炮会集中向前发射。同时在必要的情况下,第三到第六排的填装手还负责以黑火药手榴弹向前展开突击。
当然,这样的阵型也有缺点:虽然一个方向上的进攻能力很猛,可在侧后却比较薄弱,整个队伍必须不断而勇敢的进攻而不能轻易的陷入对手的围攻才有在天色放亮以前达成突破的希望。为了有效的相互策应与掩护,整个队伍也在纵向的情况下分成三个并排的营展开进攻突击,并在必要的情况下分路行动。
时间似乎到了三更天之后,距离黎明天色放亮的时候并不算太远了,整个队伍也只得迅速行动起来并以最快的速度展开攻击。目标似乎并不难以确定,就是那敌人的红夷大炮炮群猛烈开火的皇城方向,虽然那里可能敌军重兵云集,一千几百名精锐组成的队伍也有可能遇到这样或那样的危险,可作战价值似乎也明显更大。
萧轩仅仅是凭借军队之前的作战表现就做出了决断:在胜负难料,但稍有把握的情况下,应该让队伍养成敢于敌军拼消耗打硬仗的战斗作风,而不是消极的战斗作风。当整个队伍的战斗力达到一定水平之后,指挥上的被动局面可能遇到的问题就不会那么大了。就好比一战东线南线那些菜鸡互啄,拥有包围优势的一放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