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大湖,碧波涟涟浩瀚无际,别说找不到船,即使有船,也会非常危险,保不齐湖里隐藏着什么大型的水生动物。
四人的情绪顿时失落,倍感沮丧。
走在前面狗娃子,忽然喊了一声:“教授,你过来看看,这里有一排脚印……”
脚印,这里有人来过?
三人听说发现了脚印,赶紧凑了过去。
果然,在靠近湖边芦苇中,隐藏着一行新鲜的脚印,笔直走向湖里。
奇怪的是,这行脚印到了水边,居然发生了变化,成为了一行蜥蜴类的脚印,有点似鸟的足印,趾纹饱满,趾甲深深地陷入泥沙中。
更为诡异的是,这脚印,突然增大了一倍。
究竟是怎么回事?
四人瞠目结舌,一头雾水。
芳盈沿着脚印的四周转了转,忽然踩到一团粘着绿毛的东西,用枯枝挑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个大茶缸子。
里面剩着半缸子湖水,估计是被浪打上来的,爬满了黑色的蝌蚪。
杨根宝伸着脑袋看了一眼对岸,又有了新的发现。
“教授,对岸,好像有个东西在动?”
狗娃子听说对岸有东西,转身爬上一个石垛,举起胸前的望远镜,调好焦距,对着杨根宝所指的方向看了一会。
“教授,是几只猩猩……”
“不对呀,怎么还有一个人?”
有人?
杨根宝吃了一惊,这人还和几只猩猩在一起,难道会是野人?
大湖对面的山峰,半截子藏在云雾之中,现在又有了野人,更透出一股神秘的气息。
芳盈听说有野人,扑通一声将茶缸扔进湖里,凑近石垛。
吴教授接过望远镜,看了看,脸色既兴奋又失望。
芳盈跟在狗娃子的屁股后面,一把抢过望远镜,搁在眼睛上一看,顿时脸色飞红,把手里的望远镜扔了回去。
狗娃子抢过望远镜,连连跺脚。
“哎呦,姐姐,这是望远镜,不是绣花针。”
原来,在大湖的对岸,有一个看似十六、七岁的少年,光着白溜溜的屁股蛋子,分开芦苇与几只猩猩在湖边摸鱼。
没过一会,又用荷梗穿好,挎在背上,怡然自得地与几只猩猩一起消失在对岸的山凹里。
杨根宝惊愕地放下望远镜,看了看尴尬的芳盈,忍住笑。
“教授,我们得想办法过去,找到那个少年,也许可以解开这里的谜团。”
吴教授赞许地点点头,接过望远镜又看了一会,重新燃起渡过大湖的yù_wàng。
狗娃子挠了挠后脑勺,犹犹豫豫道:“教授,真想过河嘛……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有办法?”
“火车上我有几个工兵老乡,他们好像带了一个橡皮筏子,也许能借过来用用,只是……”
“只是什么,那还不快去?”
芳盈听说能借到橡皮筏子,立刻来了精神,笑嘻嘻地凑到狗娃子的身边,使劲摇着他的胳膊。
“快去呀,等什么呢?”
吴教授看着芳盈的高兴劲,心眼也活动开了,推了一下狗娃子,认真地点点头。
“去吧,和老乡商量商量,送我们过去一趟。”
狗娃子勉强答应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对岸的山峰,想着那个奇怪的大脚印,心里打起了鼓儿。
回手将王八盒子插入枪套,对三人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转身飞快地离去。
吴教授回过身来,心里怪怪的,并不踏实,便对杨根宝道。
“宝宝,我们到前面再看看吧,找一个方便下水的地方……”
三人便绕过石垛,踩着湖岸边乱糟糟的草藤,向前摸索了一段的距离。
没过多久,果然找到一处比较容易下水的湖叉,三个人就地停留,等候狗娃子的橡皮筏子。
此处的芦苇,像被什么东西扫荡过了一样,稀稀拉拉的较为稀疏,眼前神秘的山峰突兀地倒映在湖面上,形成一个特大的人脸,似笑非笑地随着湖水而变化,天色又阴沉了下来,湖面上渐渐飘起了小雨。
距离三人不远的地方,裸露着无数密密麻麻的青石,其中一个突兀的青石,看上去滑稽可笑,极像火车上的中年汉子。
芳盈冲着青石伴了个鬼脸:“大个子,那家伙神神秘秘的,会跑到哪里去呢?”
杨根宝冷冷地嗯了一声,心里一直嘀咕这个神秘的中年汉子,还有那些诡异的脚印,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连呢?
他究竟是什么人,干什么去了?
这时,吴教授从青石的对面绕了回来,打断芳盈的问话:“芳盈姑娘,听你的口音,怎么感觉你……有点像山东人?”
芳盈笑了笑,扶着吴教授坐在石头上:“教授,我父亲是山东人,我嘛……在日本出生的,母亲青木氏,所以我叫青木芳盈。”
青木芳盈?
这个名字挺好听的。
杨根宝听说芳盈的父亲是山东人,忽然感觉自己对待芳盈的态度有点过份,不觉心下一红,不露声色地将脸偏向湖面。
哪知,芳盈偏偏机灵的把脸蛋凑到他的面前,一双水灵灵的大的眼睛,逼视着杨根宝,几乎是在挑衅。
“哎,大个子,我叫芳盈……很好记哟!”
杨根宝像是被捉住了尾巴一样,红着脸,避开了芳盈的目光。
这时,小雨渐止,冷风开始嗖嗖地吹,湖面上有个东西若隐若现的顺流漂浮,慢慢地漂到了三人的面前。
杨根宝看了半晌,发现是只大茶缸